好一個金盆洗手,好一個不做違法亂紀的事!
看著老頭手上捧的錢包,我很無語地接了過來,同時說道:“叔……”
老頭無比慚愧地說:“叫我盜圣就可以了?!?
“……盜圣,這事結(jié)束以后,我可以給你一大筆錢,但你能不能別偷我的錢包了,這是咱們在鹽城的生活經(jīng)費啊,沒有這個就寸步難行了!”
“那倒不至于的,咱們走哪也不至于餓死?!?
老頭一邊說,一邊又摸出四五個錢包來,“咚、咚、咚、咚”放在桌上,估計是剛才吃飯的時候順手牽羊。放完錢包,老頭流出淚來,滿臉懺悔地說:“我就是忍不住,我實在太該死了,辜負了貴人對我的信任!”
旁邊的老太婆都一臉怨怒,戳著老頭的太陽穴,幾乎要把老頭戳倒:“你啊你,真是不成器,偷誰不好偏偷貴人……”
我也只能擺著手說:“好了好了,這事不要提了,咱們一會兒找個地方休息,晚上動手救人!”
我一邊說,一邊去摸手機,準備給王仁打個電話,讓他也一起過來。
結(jié)果摸了個空,疑惑地說:“我手機呢?”
“對不起,貴人!”老太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雙手捧著我的手機,無比慚愧地說:“我也手癢,沒有忍?。 ?
這個場景當然很熟悉了,當初我剛把這老兩口從號子里救出來時,也曾發(fā)生過一樣的情況。
我把手機接了過來,說:“姨……”
“叫我盜神就可以了。”老太婆瑟瑟發(fā)抖地說。
“……盜神,手機對我來說也很重要,是用來聯(lián)系朋友的,沒了通訊工具,咱們一樣寸步難行?!?
“那也不至于的,通訊工具要多少有多少?!?
老太婆也“咚、咚、咚、咚”拿出四五個手機來,全部放在桌上。
我:“……”
我服了,徹底服了!
我好好教育了這老兩口一番,確定他們不會再偷我的東西,才聯(lián)系了王仁,又在附近的黑旅館開了兩間房。王仁也過來了,見識到我神奇的“變臉術(shù)”后也是嘖嘖稱奇,忍不住要上來摸摸,當然被我給拒絕了,畢竟這玩意兒脆弱的很,稍微一碰就前功盡棄了。
就這樣,我們一直休息到了晚上,臨近十二點的時候,我讓老兩口給我補了補妝,確定短時間內(nèi)不會發(fā)生改變,這才連夜駕著警車趕往拘留所了。
張騰飛的手術(shù)明天就要開始第二次,我們只有最后一晚的時間了。
今晚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大多拘留所都是設(shè)在郊外的,關(guān)押錐子和小三子的也不例外,我們開車過去的時候,已經(jīng)凌晨一點多了,也是防衛(wèi)最薄弱的時候。四周一片寂靜,偶爾有車駛過,懸在半空中的吊燈晃晃悠悠,再遠處是山野和高樹,整體氣氛略顯詭異。
我們把車停在某個隱蔽處,聽王仁講著昨晚的情況。
他指著某處高墻,說小三子就是從那里翻上去,也是從那里摔下去的。說到昨晚警笛大作,獄警紛紛出動,王仁也是心有余悸,感嘆小三子命不好。老兩口一聽,反倒紛紛罵了起來,說小三子學藝不精,沒有資格做他們盜圣和盜神的兒子。
我順著他們倆的話說:“所以才請你們兩位出山的啊!盜圣、盜神出馬,還有救不出的人嗎?”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條真理放在誰的身上也很適用,老兩口頓時飄飄然了,說那當然,自己的兒子要自己救。我便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那就麻煩兩位老人家了!
老頭和老太婆再次面面相覷,接著問我:“你不跟我們一起去?。磕悴蝗ノ覀円膊蝗??!?
我知道他們是不放心,生怕掉進我設(shè)好的圈套里,我說我倒是想去,可我翻不進去??!
“那沒關(guān)系,有我們呢,輕輕松松帶你進去!”
這老兩口敏感多疑,我也沒有話說,便同意了他們的要求。
王仁繼續(xù)守在外面,他還是挺緊張的,生怕我也搭到里面。老兩口則十分自信,說有他們出馬,肯定一個頂仨。昨天小三子行動時也是這么說的,我就希望今晚別再出簍子了。
老兩口先是帶著我繞高墻轉(zhuǎn)了一圈,最后還是來到昨晚小三子翻墻的地方。
“盜帥眼光還是不錯的,就是學藝不精?!?
“可不是嘛,也怪咱們當盜圣和當盜神的沒有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