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摸著,整個招待所的人都過來了吧,錐子他們怎么著也把慕容青青救出來了。
我心一橫,往院墻的方向跑去,這個時候就是能逃就逃,逃不掉也沒辦法了,一切都是天意。顯然,好運氣不會一直站在我這邊的,在連云港,我輕松地找到了哈特,也輕松地找到了慕容青青,自己想要脫身就沒那么容易了。
幾乎與此同時,那幾個外國人已經(jīng)追上了我,他們并沒武器,仍舊揮舞拳頭朝我攻來。這么多人夾擊,我顯然就不是對手了,剛剛勉強應(yīng)付兩招,那兩個武警又沖上來,端著槍說不許動!
我無可奈何了,只能抱頭蹲在地上,兩個武警上來立刻把我按住,周圍還站了一圈外國人和招待所的工作人員。
“哈哈哈……”哈特得意地笑著,朝我走了過來。
“哈特先生,怎么回事?”其中一個武警問道。
哈特說道:“這人試圖行刺我,可能是想阻撓我在這的生意。”
哈特的生意,是政府最近重點扶持的項目,甚至關(guān)系到整個連云港未來的發(fā)展。武警也是聽得一個激靈,立刻說道:“我們這就將他送到公安局去,一定會問清楚他是干什么的!”
哈特擺著手說:“不用,我認(rèn)識他,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說話之間,哈特已經(jīng)來到我的身前,蹲下身子樂呵呵道:“張龍,你可以啊,竟然還能找到這來,真是讓我不敢相信!”
我看著哈特那張可憎的臉,忍不住就咬牙切齒起來,一臉猙獰地盯著他。
哈特繼續(xù)說道:“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
我說:“你身上有一股人渣味,我聞著味道就過來了?!?
“這么說你是狗嘍?”
“對,狗最愛吃大便,你就是那坨大便,所以我才找上門的?!?
哈特憋了半天,臉都快憋紫了,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開玩笑,漢語好歹是我的母語,跟我斗嘴不是找刺激嗎?
哈特終于放棄和我斗嘴,繼續(xù)問我:“你究竟是怎么找到這的?”
他對這個問題實在太好奇了,畢竟這是市和市的跨越,不是一條街到另一條街。
我說:“不是說過了嗎,你身上有股人渣味,我順著味道就過來啦!”
哈特終于放棄這個問題,搖著頭說:“就算你找到我又怎么樣,救出慕容青青了嗎?你說可笑不可笑,你這樣有權(quán)有勢的人,竟然單槍匹馬地來救人了,真把自己當(dāng)成大英雄啦,你是蝙蝠俠還是蜘蛛俠,沒見過你這么蠢的……”
說著說著,哈特臉色突然一變,立刻說道:“快,去看看慕容青青在不在了!”
好嘛,哈特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
大胡子立刻沖了出去。
不一會兒,大胡子就回來了,著急地說:“那個女人不見了!”
現(xiàn)場一片沉默。
大多數(shù)人沉默,是因為不知道怎么回事。哈特等人沉默,是因為發(fā)現(xiàn)上了我的當(dāng)。我的心里則是一片欣喜,錐子沒有讓我失望,果然把慕容青青給救走了。雖然我落到他們手里了,但是我猜哈特不會對我怎么樣的。
哈特苦笑著,沖我搖頭說道:“張龍,華夏有句成語,叫做調(diào)虎離山,我一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今天總算是明白了,你做了一回我的老師!”
我仰著頭說:“這樣就能當(dāng)你老師的話,那你要學(xué)習(xí)的地方可太多了!”
哈特還是搖頭:“我跟你客氣一下,你怎么還當(dāng)真了?你真以為自己的計策得逞了嗎?我雖然弄丟了慕容青青,但我把你抓住了呀!你比慕容青青可有用多了,有了你還怕得不到想要的東西嗎?”
說著,哈特便擺擺手,讓大胡子等人過來把我按住,要把我?guī)Щ胤坷锩嫒ァ?
至于那兩個武警還有周圍的工作人員,都被哈特給遣散了。在往房間里走的過程中,哈特還說:“張龍,我很佩服你為了女人,不惜犧牲自己的精神,但是我告訴你,這樣才正合我意,掌握你就等于掌握整個省了,我聽說你在隱殺組都號稱‘小南王’了?”
我心里一邊吐槽說你想得美,一邊又暗暗震驚,戰(zhàn)斧的情報系統(tǒng)很強大啊,竟然連這種事情都知道了,還是說隱殺組里有叛徒?
見我沒有答話,哈特繼續(xù)說道:“像你這樣重要的人,就該坐在帳中守著老巢,派些先鋒官出來就可以了,竟然自己就出來了,真是笑死我了,你也太不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
我心里想,你這不是廢話嗎,要不是涉及慕容青青,我也不可能跑到這里來的。
說話之間,我們已經(jīng)回到之前那個房子。這里之前囚禁著慕容青青,從今天起要換上我了。我希望他們用繩子綁我,這樣等他們睡著以后,我就能悄悄地逃走了。
我正這么想著,哈特已經(jīng)率先走入房中,接著就是我們幾人。
但是哈特走著走著,突然就不走了,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法,站在前面一動不動。
大胡子說:“哈特,你搞什么,怎么不走了啊。”
哈特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