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笑,他以為這是在外面呢?
就我們兩個在這,我一只手都能吊打他好吧?
散文似乎也知道這一點,竟然也沒回嘴,只是淡淡地說:“隨便你怎么罵吧,反正你遲早是要離開連云港的。只要有我們散家在,你們龍虎商會的生意就做不下去?!?
攤上這么個人,我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散文沒有什么反應(yīng),外面倒是亂了起來。
因為我剛才罵人的聲音挺大,很多人都聽到了,而且這些人里還有不少散文的兄弟。聽到我罵散文,他們坐不住了,紛紛罵起我來,說我敢罵他們大哥,是不是想死了之類的。
不過他們罵得再兇,畢竟隔著兩道門呢,也傷不著我。
我也懶得回嘴,以他們的身份,還不值得我浪費唇舌。
后來他們罵得太兇,也引起了管理人員的注意,幾聲斥罵之后,現(xiàn)場終于慢慢安靜下來。
我和散文的第一次交流,就這樣以失敗告終了。
我琢磨著,就是把這七天的號全部蹲完,我和散文的關(guān)系也沒有任何實質(zhì)性的進展。之前我還以為我倆同道中人,應(yīng)該有不少的共同話題,現(xiàn)在才知道我錯了。連云港里這么多能人,從陸顯到易泰然再到石飛明,還有出了名的勾魂女妖精高金娥,沒有一個人能和散文有接觸的,我又何德何能打開他的心扉?
太扯淡了,我還是明天就出號吧,不在散文這里浪費時間了。
至于龍虎商會以后會不會有麻煩,那就以后再說,見招拆招吧。
當天晚上,我睡得正香,突然聽到我們這邊的鐵門響了,接著有幾個人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我吃了一驚,立刻微微睜開眼睛去看。號所晚上是不關(guān)燈的,方便管理人員隨時監(jiān)控、查看,我清楚地看到幾個身穿囚服的大漢走了進來,手里還拿著鐵絲、牙刷柄一類的東西。
我很吃驚,他們是怎么進來的,號子里的鎖可十分復(fù)雜,一般人可打不開的啊。
還有,他們想干什么?
與此同時,散文也聽到動靜,坐了起來,看到他們幾個,立刻吃驚地問:“你們……”
幾個人立刻“噓噓噓”的,示意散文不要大聲說話。
散文低聲說道:“你們要干什么?”
其中一個漢子咬牙切齒地說:“文哥,那個家伙之前不是罵你嗎,哥幾個都看不過去,所以趁他睡著的時候來干掉他!”
原來是這樣啊。
不過我一點都不慌張,這些人想要我的命還差得遠。
我倒挺好奇散文對我是個什么態(tài)度,如果他也同意殺我,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我就正式跟他撕破臉了,馬上調(diào)兵遣將,跟他好好的斗一斗。開玩笑,我縱橫這么多城市了,還怕你一個小小的連云港地下皇帝?
你人多怎么樣,老子人更多!
你背景強怎么樣,老子現(xiàn)在也不差?。?
我便沒有作聲,靜觀其變。
就聽散文繼續(xù)問道:“你們怎么進來的?”
那人回答:“我們在這好長時間了,跟管理也挺熟的,來回串門不是問題?!?
好嘛,果然腐敗哪里都有。
“文哥,我們動手了啊……”
幾個漢子摩拳擦掌,拿著鐵絲和削尖了的牙刷柄,就往我這邊走過來。
但,散文攔住了他們:“別了,都回去吧?!?
幾個漢子當然都很吃驚。
“為什么啊文哥?”
“文哥,他把你罵成那樣,你能咽得下這口氣嗎?”
“我記得以前有人罵了一句你媽,就被你用五輛汽車給五馬分尸了!你說過你最不能容忍別人罵你家人,曾經(jīng)有個和你很好的兄弟不信邪,曾經(jīng)拿你媽開過一句玩笑,還被你用磚頭拍成了植物人!怎么到他這里,就放過他了?”
散文淡淡地說:“別廢話了,讓你們出去就出去,這事不用你們插手?!?
“文哥,你倒是給我們個理由,不然哥幾個實在……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去!”
散文沉默了下,才說:“我只是要把他趕出連云港,并沒有要殺他的意思。”
這是一個不算理由的理由。
但也是散文能說出口的極限了,幾個漢子無可奈何,只能唉聲嘆氣地出了門去。
現(xiàn)場很快安靜下來,散文往我這邊看了一眼,同樣嘆了口氣,躺下去了。
與此同時,我卻坐了起來。
因為我突然明白了什么。
散文嚇了一跳,再次坐了起來,驚訝地說:“你醒著啊?!?
我點點頭,說是的。
“剛才的事……”
“都聽到了?!?
“沒事,我不會殺你的,放心睡吧?!鄙⑽臎_我擺了擺手。
“明天,咱們出號吧?!蔽艺f:“然后,帶我去見程依依?!保ㄎ赐甏m(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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