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龔良才怒氣沖沖,頗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著眾人說道:“你們這些笨蛋,一個個執(zhí)迷不悟,到現在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對你們實在是太失望了、太無語了!你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不如早點死掉算了!”
屋子之中猛地安靜下來。
在連云港,龔良才一怒,和古時候的天子一怒沒有任何區(qū)別,因為他們同樣掌握著每一個人的生殺大權!
眾人再次哆嗦起來,每一個人的心里都很緊張。
殊不知,最緊張的其實是我。
因為龔良才問過了所有人,唯獨沒有問我。陸顯說完話后,龔良才直說他是最后一個,意思是根本就沒打算讓我說話。我一個大活人蹲在這里,不可能會忘記我的,既然我也一起被關了幾天,說明我也是關鍵人物之一,怎么會沒有我說話的份呢?
那么答案只有一個。
眾人應該反省的錯誤,出在我身上。
“讓你們反省,一個個反省的是什么鬼?”果不其然,龔良才越說越氣,指著我說:“你們到現在還不知道問題出在他的身上?”
這一句話出口,除我以外,所有人都滿臉震驚,齊刷刷地看向了我。
而我已經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只能低下頭去。
“龔……龔書記,他怎么了?”宋主任試探著問,其他人也都是一臉疑惑的樣子。
“還好意思問他怎么了……”龔良才冷哼著說:“這家伙是隱殺組的,那個臭名昭彰的組織,你們不知道嗎?你們這些家伙引狼入室,竟然一個個還支持他,真是讓我寒心透了!連云港對你們也不差吧,讓你們在這里發(fā)財,在這里威風,你們就是這么對連云港的,非把這里毀掉才甘心嗎!”
問題果然出在我的身上。
顯然,哈特又把我賣了,就像在鹽城的時候一樣,我們龍虎商會——鹽城分會的揭牌儀式,他就過來搗亂,當著張樂山的面戳穿了我。這次他又故伎重演,繼續(xù)在這樣重要的場合下拆我梯子,這就是他敢大搖大擺出現在現場的原因,也是我們所有人全被一鍋端的原因。
我也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啊……
可我也不是沒想過這一點,因為哈特是戰(zhàn)斧的,我以為我們彼此各有把柄在手,不敢隨隨便便爆對方的,沒想到那家伙這么狠,這就把我給賣掉了。既然如此,那大家都別活了,我在連云港待不下去,他也別再待下去了!
想到這里,我便立刻抬起頭來,沖著龔良才說:“龔書記,我知道這事是哈特說的,可那家伙也不干凈,他是戰(zhàn)斧的……”
“你給我閉嘴!”龔良才指著我說:“我現在一個字都不想聽你說,一會兒再和你掰扯這個問題!”
顯然,龔良才此刻的重心還不在我的身上,我也只好識趣地閉上嘴巴,等他想和我說話的時候再說。
至于陸顯等人,當然是聽說過隱殺組的,在經過最初的震驚之后,立刻開啟了抱怨和委屈模式。
“龔書記,我是真不知道他是隱殺組的,當初鹽城的張樂山來我家,說給我介紹個朋友,讓我盡量幫他的忙……”
“我也不知道啊,都是高金娥那個女人,她說這是她弟弟,讓我照顧下的!”
“龔書記,最冤枉的是我啊,我什么時候支持他了,這不是您讓我過去剪彩嗎……”
四大家族的掌門人,再加一個宋主任,拼了命地為自己辯解、洗白,并且努力和我撇清關系。我倒并不覺得心酸,也沒感慨世態(tài)炎涼什么的,之前他們幫我的時候是真心的,現在把我甩開也是求生欲使然,而且在他們看來,是掉進了我的坑,我身為隱殺組的成員,卻從來沒和他們說起過,這個時候恨我都來不及,怎么可能還為我考慮呢?
眾人嘰嘰喳喳,抱怨的抱怨、委屈的委屈,甚至還有痛罵我的,目的無非就是一個,向龔良才表忠心,堅決和我劃清界限。
我也對龔良才說:“他們確實不知道我的身份,我從一開始就是瞞著他們的?!?
陸顯等人立刻連聲附和,說就是這樣的。
龔良才瞇起眼睛看向了我:“你倒是敢作敢當?!?
“沒什么不敢當的?!蔽艺f:“而且我這么做,是為了挽救連云港?!?
“哦?”龔良才笑了起來,當然這笑含有無數嘲諷:“你一個隱殺組的成員,竟然說要挽救連云港?來,你說一說,你打算怎么救連云港?你要說服我了,今天可以饒你不死!”(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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