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威來了!
之前我在宿遷見過戴威,他和那時沒有什么兩樣,就是看著老了一些。戴威暫時沒看見我,正和蕭潛說話。
蕭潛并不知道我和他的恩怨,得知戴威是位玄階上品,立刻恭恭敬敬,說聲:“遠道而來,您辛苦了?!?
戴威板著臉說:“你就是蕭潛?許大師就是在你地盤上死的?”
蕭潛很無奈地點了點頭。
“你是怎么搞的?!”戴威怒氣沖沖地說:“怎么連個人都保護不好,干什么吃的!”
今天來的人著實不少,級別高的比比皆是,大多都對蕭潛恭恭敬敬,畢竟這里是蕭潛的地盤,不管背后說蕭潛什么,當(dāng)他面總是客氣點的。像戴威這么不客氣的還是第一個,就好像他是蕭潛的上級,其實兩人八竿子扯不到一起!
不過從這點也證明,戴威不止對我刻薄,他對所有人都刻??!
蕭潛當(dāng)然說不出話來,這事本來就是他錯,更何況戴威比他級別還高。蕭潛當(dāng)時就愣住了,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倒是蕭潛旁邊的一個兄弟不干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么,他就是一個普通的隱殺組成員,管你什么玄階上品不上品的,當(dāng)場就罵出來:“你知道這事是怎么樣的嗎你就亂說,南王還沒說什么呢,你胡說個什么勁兒呢?”
戴威面色一變,上去就“啪啪”甩了那人兩個耳光。
蕭潛的臉立刻沉了下來。
“我?guī)湍憬逃?xùn)教訓(xùn)手下?!贝魍浜咭宦?,轉(zhuǎn)身準(zhǔn)備朝著靈堂方向去了。
蕭潛沒說什么,但是看得出來憋了一肚子氣。
戴威又一回頭,看到了我。
“喲,小南王?!”戴威吃驚地叫著:“你來得還挺早啊!”
我也真是服了,根本不想和戴威多說一句話,但我還沒升成玄階上品,他仍舊是我的上級,只能含糊不清地“嗯”了一聲,接著又說:“領(lǐng)導(dǎo),這邊請吧?!?
戴威和我一起往靈堂那邊走,路上又問:“許大師到底怎么死的?”
“被皇甫江的徒弟給毒死了?!蔽译S意說著。
“可真倒霉。”
“是啊,還好許大師的徒弟也是上品工藝師?!蔽遗Ω淖冎掝},希望戴威的注意力別在我的身上。
“叫大飛是吧,我之前聽說了的。”戴威一臉向往,顯然一會兒也要和大飛好好聊聊。
“嗯?!蔽乙蚕M魍炎⒁饬D(zhuǎn)移到大飛身上。
但我越這樣想,越是事與愿違。
“哈哈,我知道你小子怎么想,早點過來想和大飛攀關(guān)系是吧?”
“???”當(dāng)時我都有點發(fā)懵,就我和大飛的關(guān)系,還用攀嗎?
“呵呵,你裝什么!”戴威不屑地說:“混到咱們這個級別的,哪個不希望和組內(nèi)的工藝師搞好關(guān)系?尤其你這樣的,一天天做夢都想當(dāng)小南王,恨不得馬上就連升三級的,不得哄著大飛叫爹?你實話說,是不是昨晚就來了啊,沒少巴結(jié)大飛、拍大飛的馬屁吧?”
當(dāng)時我又好氣又好笑,心想戴威自己是這樣的人,就以為別人也是這樣的人,真是太搞笑了。
我很認真地說:“領(lǐng)導(dǎo),我是昨晚來的,不過不是為了巴結(jié)大飛,而是因為許大師幫我煉過一些東西,我感恩他,才來祭奠他的,順便給蕭潛幫幫忙。”
“你他媽糊弄誰呢?”戴威愈發(fā)不屑起來:“我還是你的上級呢,剛才我站門口半天,你都沒跟我打個招呼,說明你這人眼高于頂,以為自己真的是小南王!像你這樣的人,對你沒點利益,你會搭理別人?你老實說,你是不是給大飛端過洗腳水?”
戴威就跟得了狂犬病似的,逮誰咬誰。
這人到底活得多不痛快,才會養(yǎng)成這樣的性格啊。
可我還不能跟他鬧,一來我確實沒他級別高,二來現(xiàn)場這么多人在呢,我在隱殺組的名聲本就屬于毀譽參半,再跟自己的上級鬧起來,肯定對我不利。隱殺組要是把我趕出去了,我就見不到南王了。
“領(lǐng)導(dǎo),我真沒那個意思,之前我還沒來得及和您打招呼,不是有意忽視您的!走吧,靈堂馬上到了,咱們一起給許大師上香。”我腆著臉,不停地笑,甚至還去扶戴威的胳膊,真心覺得自己快要賤到家了。
因為級別比戴威低,我也只能忍辱負重,就算想要和他翻臉,也得拿到那塊“玄階上品”的牌子啊。
“走開,你可是小南王,我哪敢讓你扶啊!”戴威將我的手甩開,大步往前走去。
看著戴威的背影,我也是哭笑不得,心想拉球倒吧,反正今兒個見了南王,我就把二叔的事告訴他,從此退出隱殺組,咱們江湖再也不見!
火葬場的大院里還有其他人,也有認識戴威的,詢問戴威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