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一架直升機(jī)!
一架直升機(jī)正懸停在上百米的高空,螺旋槳飛快地轉(zhuǎn)著,發(fā)出“轟轟”的聲響,響徹整個夜空。尾翼閃著紅燈,機(jī)頭則有巨大的探照燈,直接投射到金家的莊園里來,使得本就明亮的金家莊園更加如同白晝一般。
大家當(dāng)然都驚呆了,紛紛抬起頭來看著這架直升機(jī),誰也不知這是怎么回事,直升機(jī)是沖著我們來的,還是恰好路過而已?
恰好路過的話,它懸停的位置未免低了一些,而且探照燈怎么不偏不倚照著我們?
我也很驚訝地抬起頭來,不知這架直升機(jī)到底想干什么。
正當(dāng)大家疑惑不解的時候,就聽“颼颼”兩聲,竟有兩根很粗的麻繩從直升機(jī)上吊了下來。上百米的高空,繩子也是相當(dāng)長的,接著便有兩個人影,順著繩子飛快滑落下來,不出十幾秒的功夫,便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卣驹诹宋业拿媲啊?
我當(dāng)時都看呆了。
這是兩個很硬朗的中年漢子,都在四五十歲上下的年紀(jì),邁著瀟灑的步伐,朝我走了過來。
一個龍睛虎目、器宇不凡,讓人望之生敬;一個頂著光頭,臉上都是刀疤,讓人望之生畏。
竟然是南王和羅子殤!
我傻了,徹底傻了,完全沒有想到他倆會來,還是坐著一架直升機(jī)來的。
兩人很快走到我的面前。
“龍,你沒事吧?”南王很關(guān)切地問我。
羅子殤站在他的身后一語不發(fā),但是眼神同樣充滿關(guān)懷。
真的,我討厭哭哭啼啼的男人,可這一刻,我的眼睛卻紅起來,眼淚幾乎都要奪眶而出。這一年半來,我拼了命的尋找南王,除了想救二叔以外,其實(shí)也想找回曾經(jīng)失去的父愛,找回南王對我的關(guān)懷??!
或許這種關(guān)懷,只是上級對下級的關(guān)懷,但我還是無比激動、無比溫暖,以至于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看樣子是沒事……”南王笑了起來:“看樣子我們沒有來晚?!?
羅子殤終于搭了句茬:“是啊,沒有來晚?!?
接著,南王又抬起頭,看向我身后的屋子。大門敞開著,可以看到管家等人正按著金巧巧。南王的臉色迅速黑了下來,冷冷地道:“這個婊子,一而再再而三地害你,將來絕對是個隱患,不能再留她了!老羅!”
“是!”
羅子殤“唰”地一聲,反手從腰的兩邊拔出雙刀,朝著金巧巧走了過去。
金巧巧看著南王和羅子殤,當(dāng)然都呆住了。她沒見過南王,但她認(rèn)識南王,畢竟南王的通緝令在蓉城的大街小巷掛了很多年。還認(rèn)識羅子殤,當(dāng)初她的父親,就是被羅子殤殺掉的。金巧巧十分痛恨羅子殤,可是她也知道自己惹不起羅子殤,才會三番兩次將我當(dāng)做泄憤的目標(biāo)。
此時此刻,她看到羅子殤快速走來,當(dāng)然嚇得渾身都在發(fā)抖,一動都不能動了。
金家的管家和下人也是一樣,他們當(dāng)初都見識過羅子殤的可怕,同樣一動也不敢動。
在他們看來,這比院墻下面那幾千個殺手門的人還要可怕!
羅子殤要?dú)⒔鹎汕?,這肯定是不行的,我立刻著急地叫:“不要!”
羅子殤回過頭來,疑惑地看著我。
我立刻對南王說:“金巧巧雖然害了我不少次,可是她也幫了我不少次,將功抵過,就別殺她了吧!”
南王的臉沉了下來:“龍,你可考慮清楚,這個女人只要活著,將來就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沒關(guān)系,我以后再也不回來蓉城了!”
如果南王沒有計劃拿下蜀中這塊區(qū)域的話,我就沒必要再回來了。
南王說道:“你自己可考慮好,確定要留她的命嗎?”
我點(diǎn)點(diǎn)頭,說是!
南王便看了羅子殤一眼,羅子殤也心領(lǐng)神會,重新走了回來。
直升機(jī)螺旋槳的聲音雖響,可畢竟在上百米的高空之外,我們之間的對話大家還是能聽到的。金巧巧知道我剛才為她求情,也知道我以后不會再來蓉城了,神色變得十分復(fù)雜,有仇恨和痛苦,也有不舍和哀傷。
至于四周那些殺手門的,此時終于反應(yīng)過來,一個個叫了起來。
“你他媽的是誰??!”
“哪里來的兩個癟三,在這里充什么大頭?”
“你們也是隱殺組的嗎,是不是要站在小南王那邊?”
他們或許聽過南王和羅子殤的大名,但是絕對沒有見過這兩個人,以他們的級別還見不到。如果他們知道這兩個人是誰,肯定不會這樣口出不遜,怕是屎都要嚇出來了。
可想而知,南王和羅子殤根本沒將他們放在眼里,甚至都不屑于搭理他們。
直到四周慢慢安靜下來,南王才淡淡地說:“你們不是說我把小南王派到這來是為了害他嗎,我過來就是為了親自擊碎這個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