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趙虎也沒拆我的臺,只是拼命點頭,表示確實有這么回事。
慕容青青則咯咯地笑:“原來是這樣啊?!?
她的笑容十分純真,顯然對我一丁點的懷疑都沒。
等笑完了,慕容青青才繼續(xù)說:“這就有意思啦,金振華派人來殺小南王,殊不知派的人就是小南王。咱們這邊好說,你們那邊怎么交差?”
從剛才起,我就開始考慮這個問題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基本雛形。我把二條叫了起來,和大家商量著道:“反正金振華不知道我長什么樣,咱們隨便弄個腦袋回去給他看,就說這是小南王!”
我們和慕容青青一起作證,相信金振華不會懷疑的。
這樣一來,我們就能做上黃山的老大了。
這個主意實在是太棒了,二條、趙虎和慕容青青立刻表示支持。
說干就干,我立刻安排人送來一顆腦袋,而且還是新鮮割下來的,直接去刑場拿。都是窮兇極惡的罪犯,割起來一點都不內(nèi)疚。把腦袋裹好了,在慕容家睡了一夜,第二天才出發(fā)去黃山。
說起來我們幾個也傻,完全忘記自己還被通緝的事了。
這回可好,一下高速,就被蘇南坡的人抓個正著,而且后備箱里還藏著一顆人頭,簡直人贓并獲、罪加一等!不到半個小時,我們就被帶到局子里了,蘇南坡都高興壞了,這兩天差點沒有把他累死,幾乎四十八小時沒合眼了。
看到我們落網(wǎng),蘇南坡一蹦三尺高,立刻打電話通知金振華。
金振華就在黃山等我們的信兒,得到消息立刻趕到局子里來。
金振華別提多興奮了,湊到我們身前就問:“怎么樣,搞定了嗎?”
我和趙虎點頭,說搞定啦!
那顆人頭就在我們旁邊,金振華立刻解開包裹,那是一個年輕人,也就二十出頭,即便人都死了,還是一臉兇狠。
特意挑的,肯定各方面都符合我!
金振華開心地說:“這就是小南王?”
趙虎點頭說道:“如假包換!這是那個叫慕容青青的姑娘親自領(lǐng)過來的,我們兄弟三個一起動手,分分鐘就干掉他了?!?
金振華怎么都沒想到我們能和慕容青青聯(lián)合起來騙他,以為一切都在他掌握中,當(dāng)即哈哈大笑,直夸我們太有本事,果然沒看錯人等等。
蘇南坡當(dāng)然都懵逼了,完全不知這是怎么回事,但以他的智商,當(dāng)然看得出來我們和金振華的關(guān)系不一般,所以站在一邊沒敢吭聲。
金振華確實開心,翻來覆去把玩著那顆腦袋,喃喃地說:“總算是報了仇,我有好多兄弟死在他的手上!這回好啦,小南王一死,沒人能再阻止我進入江省了……”
金振華凈是白日做夢,竟然都想到侵略江省了,不如躺下睡覺更快一點。
趙虎訕笑著說:“金大哥,那我們幾個……”
金振華這才反應(yīng)過來,立刻回頭對蘇南坡說:“我跟你說,從今天起,他們幾個就負(fù)責(zé)黃山的大小事務(wù)了,商業(yè)投資也會經(jīng)由他們的手進入黃山,這事你跟何培福說一下。還有,我弟弟金鵬的死,和他們幾個無關(guān),這事你也發(fā)個通告,早點讓大家知道,還他們幾個清白!”
蘇南坡都驚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雖然蘇南坡仍舊云里霧里,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但以他職業(yè)的敏感程度,立刻隱隱地察覺到,黃山要變天了,而他除了配合,別無所能。
蘇南坡立刻說了聲好,甚至敬了個禮。
金振華則收了腦袋,回頭對我們說:“我先回廬州去,你們熟悉下黃山的事務(wù),其他事情咱們回頭再談!”
金振華離開以后,蘇南坡來到我們身前,伸手幫我們解著手銬、腳鐐。
蘇南坡的表情十分復(fù)雜,神色之間充滿無奈,動作也慢吞吞的,像只蔫了的茄子。
之前那批白貨的事,就能看出蘇南坡是個好人了,有時候只是身不由己罷了?,F(xiàn)在,我們明明殺了金鵬,甚至帶來一顆莫名其妙的腦袋,他都沒法抓捕我們,不僅需要當(dāng)場放了我們,還得親自撰寫通告,證明我們清白!
這實在是太憋屈了,但他無話可說,誰讓他沒有勇氣反抗呢?
趙虎和二條都是粗枝大葉,對這些事都無所謂,反而不斷催促蘇南坡手腳麻利一點。
只有我有點心疼他,因為我這一路走來,見識過太多身不由己的領(lǐng)導(dǎo)了,他們往往有著一腔熱血和抱負(fù),最終卻不得不敗給現(xiàn)實??粗K南坡略顯黯淡和灰暗的眼,我忍不住說道:“蘇局,我們接手黃山后,別的不敢多說,但是白貨,一定會禁止的!”
蘇南坡很驚訝地抬起頭來看著我,確定我說得是真的后,他的眼睛亮了起來,甚至有些濕潤。
“謝謝!”他很認(rèn)真地說。(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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