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們要去哪里,連忙跟了上去。
這里是江省和徽省的交界,出了收費站后就是一片荒涼,山連著山、土接著土,我連這地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山也是座荒山,同樣沒有名字,反正處處透著一片詭異。
下了高速就是國道,接著又是省道,車也越來越少,我一路看著路牌,默默記著此時的位子。
這里確實是江省和徽省的交界處,既不屬于江省,也不屬于徽省,再往前就是馬鞍山了。
馬鞍山我就不能去了,那里可是徽省的地界,去了我就是死路一條。好在酒中仙和南宮卓似乎也不愿意招惹戰(zhàn)斧,車子又一拐彎,上了某條縣道,道路坑坑洼洼起來,車也漸漸少了,我都不敢跟得太近,只能遠遠跟在后面。
最終,福特汽車停在了某個灰土土的荒山腳下,我也把車停在某個土坡后面,盡量不讓酒中仙和南宮卓發(fā)現(xiàn)。
我趴在土坡上,往黃山腳下張望。
酒中仙和南宮卓都下了車,并將大飛也拉了下來。
大飛“嗷嗷”叫著,又哭又喊,乞求兩位老前輩別殺他,還說以后再也不敢殺皇甫江了。這話真他媽有意思,皇甫江已經(jīng)死了,哪來的以后啊。酒中仙同樣也是這么講的,還甩了大飛一個巴掌,說你還想要以后呢,今天你就完蛋了。
大飛又趴在地上磕頭,說自己是極品工藝師,皇甫江雖然死了,但是他還活著,他可以為殺手門效犬馬之勞,而且他早就看南王和隱殺組不順眼了。
大飛一直都這么慫,看他這樣我也并不意外。
只要他能活得下來,說什么都行啊!
我也很擔心酒中仙和南宮卓在這就把大飛殺了,這樣我連求援都來不及!就見酒中仙抓著大飛的領(lǐng)子,惡狠狠道:“別他媽白費力氣了,你殺皇甫大師的那一刻,就注定你是死路一條了!”
大飛還是又哭又喊,不光是爹,連爺爺都叫出來了,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酒中仙嫌他煩,往他嘴里塞了一塊抹布,大飛終于消停下來。
不過,酒中仙和南宮卓并沒動手,而是找了兩塊石頭坐下,并且抽起了煙,顯然是在等人。我不知道他們是在等誰,難道是等春少爺嗎,因為皇甫江的死,春少爺非得親手殺了大飛才甘心?
不管怎樣,現(xiàn)在總算是個機會,我趴在土坡下面,悄悄給南王打電話,說了一下現(xiàn)在的情況和位置。
南王告訴我說,一個鐘頭以前,他就已經(jīng)派人往江省、徽省的地界去了,馬上就會到的。
南王問我:“確定不在徽省的地界吧?”
我說:“是的,既不在江省,也不在徽省,是交界處的一座荒山腳下。”
南王沉默一陣,說道:“希望戰(zhàn)斧沒有糾纏其中!”
我問:“什么意思?”
南王說道:“上次擺了飛龍?zhí)胤N大隊的老首長一道,他很生氣,把我打死卡羅爾的消息爆出去了,現(xiàn)在戰(zhàn)斧同樣很痛恨我,想要將我殺死。我擔心殺手門和戰(zhàn)斧聯(lián)手,共同設下這個局,引我的人過去……”
我的心里“咯噔”一聲:“不會吧?”
春少爺上次親口和我說,雖然他不敢惹戰(zhàn)斧,但也同樣看不慣戰(zhàn)斧,不可能和戰(zhàn)斧合作的啊!
如果是設局,南宮卓和酒中仙可以直接去徽省啊,那里不是更方便嗎,干嘛要在這交界處呢,這也不是戰(zhàn)斧的地盤啊。不過也說不定,沒準就是擔心南王的人不上當,所以才選擇在了這交界處。
我也是這計劃中的一環(huán)嘍?
酒中仙和南宮卓知道我跟上來了?
我正心亂如麻,南王說道:“我也希望不會,我和春少爺雖然不對付,但我以前還算看得上他。如果他和戰(zhàn)斧合作,那我真要瞧不起他了!”
我追問著:“如果殺手門和戰(zhàn)斧真的合作怎么辦?”
單單是瞧不起,沒什么用啊!
南王沉默一陣,說道:“那也沒有辦法,大飛是必須要救的。好了,我的人也快到了,那個地方非常危險,你先離開那吧!”
話雖這么說,可我掛了電話以后仍舊沒走,我想看看接下來到底會怎么樣。
希望南王是想多了?。ㄎ赐甏m(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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