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山里沒有信號,只能出去再給錐子打電話了。
我和胡圖一路聊天,他給我說了好多蒙內(nèi)的事,我也給他講了一些江省的事。到天黑時,終于出了鳳凰山,趕到額爾古納了。胡圖告訴我說,赤馬會暫時駐扎在額爾古納,將這里當(dāng)做一個據(jù)點,我說那挺好的,能歇歇了。
胡圖兩天前就進(jìn)了山,一點音訊都沒,現(xiàn)在終于出來了。
山腳下就有幾個他的兄弟守著,看到我們出來,頓時激動不已,迎了上來。
“大哥,你回來了……”
“大哥,你終于把張龍請出來了……”
顯然胡圖進(jìn)山之前,已經(jīng)闡明了自己的目的。
“是的,我把張龍請出來了!”胡圖也很開心,爽朗地大笑著:“趕緊讓人準(zhǔn)備晚宴!”
幾個兄弟趕緊忙活,有開車的,有打電話的。
我也沒有閑著,立刻給錐子打了電話,讓他帶些高手過來額爾古納。
錐子還有些懵,問我怎么回事,我便把蒙內(nèi)的情況給他講了一下。錐子表示明白,會連夜調(diào)集一些精英過去,但是江省到蒙內(nèi)路途遙遠(yuǎn),怎么著也得一兩天才能過去。
我說不行,一兩天太遲了,你運作點關(guān)系,找一架私人飛機過來。
我擔(dān)心夜長夢多,希望錐子早點過來,憑我們在江省的資源和背景,調(diào)集幾架私人飛機還真不是問題。
錐子立刻答應(yīng),說現(xiàn)在就組織人,再交代下江省的事,到蒙內(nèi)應(yīng)該是后半夜了。
我說沒問題,快來吧。
我打電話,胡圖全程都在聽著,略有些激動地對我說:“小南王,真心謝謝你這么仗義相助,日后如果有用到我胡圖的地方,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蒙內(nèi)的漢子就是豪爽。
從鳳凰山出來后,我們很快驅(qū)車到了額爾古納,胡圖的兄弟已經(jīng)在當(dāng)?shù)刈畲蟮木茦菙[好晚宴,迎接我們。
嗯,所謂最大的酒樓,放在其他地方其實也就是個中檔餐館。
不過也挺好了。
赤馬會的成員都在,果然只剩百來個了,大廳甚至都沒坐滿,甚至大多有傷在身,不是纏著繃帶,就是吊著胳膊,看著還有一些凄涼。想起之前他們在旅館下面包圍我時還有幾百人呢,沒想到那已經(jīng)是他們最后的輝煌了……
真的太可憐了。
不過總得來說,現(xiàn)場氣氛還是蠻熱鬧的,因為大家覺得我這個小南王來了,一切問題都能迎刃而解,不用再害怕那個王一飛了。
——我可是能和“蒙王”麥淵稱兄道弟的好朋友啊,還掌管著整個江省,本事一定很強!
胡圖冒著生命危險進(jìn)入鳳凰山,受了多少傷才把我請出來的,能差得了?
他們就是這么想的,所以一個個喜笑顏開、推杯換盞,笑聲一陣接著一陣,仿佛勝利已經(jīng)在握,可以提前開慶功會了。
殊不知,我的心里也直打鼓,在錐子沒有帶人來之前,我都不敢去直接面對那個王一飛!
胡圖捧著一個大海碗,“咕咚咕咚”倒?jié)M了酒,沖著我說:“小南王,真的謝謝你能幫忙,我代表赤馬會所有的兄弟敬你一杯!”
蒙內(nèi)人真是可以,喝酒都用這么大的碗,一碗至少有半斤??!
我倒是也可以,我就擔(dān)心胡圖,說道:“你還有傷,別喝酒了!”
胡圖說道:“沒關(guān)系的,這不算什么!”
說著,他便一仰脖子,將整個海碗的酒全都灌進(jìn)去了。
在場眾人也是一樣,紛紛端著海碗,同時高呼:“小南王,我們敬你!”
接著便都一仰脖子,咕咚咕咚全灌下去。
盛情難卻,我也沒有辦法,只好一樣端起海碗,跟他們喝了一樣多的酒。
總之,整場宴席下來,我至少喝了有一斤半,他們比我喝得更多,蒙內(nèi)人可真是海量,到最后,大家喝得暈暈乎乎,這才回去睡了。
赤馬會在額爾古納包下了一個賓館,大家就在這里休息。赤馬會雖然沒落了,但是當(dāng)初也輝煌過,所以還是挺有錢的,無論吃喝還是住宿,都不會虧待自己的兄弟。
因為喝了不少的酒,我很快就沉沉睡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嘈亂的喧嘩聲將我驚醒?。ㄎ赐甏m(xù))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