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開口。
“這是寧老的孫子,寧公子!”
“寧公子知道嗎,在整個天城都是橫著走的!”
“寧公子你都敢惹,你是活膩了吧……”
眾人你一我一語,寧公子滿臉得意,那叫一個嘚瑟。
何紅裳上下看了看寧公子,疑惑地說:“寧老是誰?”
“!?。 ?
現(xiàn)場眾人都傻眼了,放眼華夏大地,竟然還有人不認(rèn)識寧老的?別看他們都是頂級的二代,但也不一定就見識廣了,很有可能就局限在天城這一塊。打個比方,太陽部落的人,肯定就不知道什么寧老、魏老。
何紅裳常年呆在港島,對內(nèi)地這邊確實(shí)不太熟悉,所以才問出這種話的。
好在眾人立刻給她科普,說寧老是誰,權(quán)力如何的大,等等。
何紅裳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是港島來的,確實(shí)不太清楚。”
“港島怎么啦,那也是華夏的地盤!”
“沒怎么?!焙渭t裳笑著說道:“只是你們想過去時,要通行證。”
這句話對眾人的暴擊實(shí)在是太大了。
是啊,說是一個國家,但世界上有哪個國家,國民從一地?fù)Q到另外一地還要通行證的?
眾人當(dāng)場無語。
何紅裳繼續(xù)說道:“總之,我不知道什么寧老,你們最好別干擾我的事,我是來帶杜鵑走的,不相干的人都讓開吧,別連累了你們!”
寧公子那叫一個氣啊,想想自己平時受的什么待遇,誰見了自己不是畢恭畢敬的?s級通緝犯怎么了,南王和春少爺,在自己面前一樣很有禮貌。唯獨(dú)這個女人,覺得自己從港島來就高人一等了?
“門都沒有!”寧公子大聲叫道:“我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天城是誰的地盤!”
寧公子一揮手,六天兵立刻朝著何紅裳撲了上去。
何紅裳根本沒說廢話,一來是無知者無畏,二來是自由慣了,哪怕是寧公子,她也沒覺得有什么了不起。眼看著六天兵沖上來,何紅裳立刻晃動雙臂,“叮叮當(dāng)當(dāng)”的聲音響起。
我知道,那是她召喚毒蟲的法子,可在草叢中、土地里也就算了,這到處都是鋼筋水泥的大馬路上,毒蟲從哪里來?
下一秒,我的疑惑就解開了。
密密麻麻的蟲子,從下水道的井蓋中,以及人行道的磚縫里,還有觀賞樹下的土地中,電線桿的接電箱里,窸窸窣窣地爬了出來,有毒蛇,有蜈蚣,也有蝎子,各個齜牙咧嘴,直奔六天兵!
六天兵功夫不算弱了,但看到這一幕也懵了,長這么大哪里見過這種場面?
“小心!”我沖他們喊道:“這是s級通緝犯‘南海觀音’何紅裳,擅長下毒、驅(qū)蟲!”
我和六天兵早以前不對付,但現(xiàn)在算是一條線上的了。
六天兵各個面色一震,s級通緝犯,那可是和他們隊(duì)長石天驚一個級別的啊。很明顯的,他們未戰(zhàn)先怯,不敢再往上沖,但是毒蟲已經(jīng)圍了上來,他們只能不斷躲避,或是擊打。
噼里啪啦的聲音不斷響起,一層又一層的毒蟲被擊飛出去,五顏六色的液體噴了一體,還燒壞了不少馬路,騰起陣陣青煙。
偌大一個天城,何時發(fā)生過這樣的場景!
寧公子等人哪個不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什么時候見過這種東西,當(dāng)場嚇得“啊啊”亂叫,人也往商場里紛紛奔去。何紅裳似乎失心瘋了,竟然指揮了一支毒蟲追入商場,攻擊寧公子等人。
“什么寧公子,敢阻攔我,一樣去死!”
何紅裳確實(shí)無法無天慣了,在港島的時候就是什么大家族都不放在眼里。
我和紅花娘娘則是心驚不已,立刻阻攔這支毒蟲部隊(duì),寧公子要是受了傷,那可真是誰都擔(dān)待不起。我和紅花娘娘守在商場門口,紅花娘娘撒出一把又一把的紅花,無數(shù)毒蟲被釘死在地,我則不斷劈刀下去,很多毒蟲亦是身首分離,阻止這些毒蟲進(jìn)入商場,保護(hù)著寧公子等人。
何紅裳那晚和向大力斗時,我還暗自慶幸那些毒蟲不是沖我來的,現(xiàn)在就和何紅裳走上了對立的道路,這可真是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啊。
我和紅花娘娘,最終還是和何紅裳鬧翻了,“和平分手”已經(jīng)變成不可能的事情。何紅裳的雙臂不斷晃動,鈴鐺的聲音也不絕于耳,一片又一片的毒蟲涌上來,包圍了六天兵,也包圍了我和紅花娘娘。
我實(shí)在是想不通,何紅裳為什么能操縱這么多的毒蟲,這些毒蟲為什么都肯聽她的話?
我一邊奮力劈砍,一邊警惕地看向四周。
我得知道小乖在哪,我知道那是何紅裳的殺手锏,常常做出偷襲的事,趁人不注意就攻上來了,向大力不就是這么被干掉的么?我們和何紅裳一條戰(zhàn)線時,小乖還是小乖,紅花娘娘甚至能摸它頭,但是現(xiàn)在,小乖肯定就不乖了,不知道在哪個旮旯等著偷襲我們。
但我一眼就看到了小乖。
它在場外,身體仍舊盤著,只是頭顱不再昂起,而是無精打采地趴在地上,眼神之中似乎充滿悲傷。
紅花娘娘和何紅裳是它最喜歡的兩個人了,看到這兩個人打起來,小乖的心里很難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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