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我長長地呼了口氣:“一到敦煌,你們就迫不及待地去挖寶了,實(shí)際上是為了給自己提供不在場的證明,好能方便操縱接下來的事情。小三子和牛仔男其實(shí)都不知情,卻在無意之中做了你們的棋子,你們老倆的手段確實(shí)很高。”
“你到底怎么看出來的?”盜圣再次疑惑地問。
“我第一次產(chǎn)生懷疑,是第二次被貼字條的時(shí)候?!蔽依^續(xù)講了起來。
第二次被貼字條是在坑里,當(dāng)時(shí)坑里只有我和盜圣、盜神和小三子,牛仔男都沒進(jìn)來,他趴在坑邊休養(yǎng)。什么征兆都沒有,天上連根毛都沒有飛過,我身上就貼了張字條,說我要是再挖下去就性命難保!
當(dāng)時(shí)給我氣得大罵丁三斤啊,但也心中不禁奇怪,丁三斤真就神奇到這個地步了嗎,肉眼都捕捉不到他的身形,像鬼一樣進(jìn)了坑又出了坑?
這樣的話,他根本不是人,說他是神都不為過?。?
但不可能的,即便是強(qiáng)如s級改造人薩姆,也不可能快到連人都看不到的。
當(dāng)然,只是心里有所懷疑,并沒有真的認(rèn)為盜圣和盜神兩口子就是“漠上飛”丁三斤。直到二叔在地下寶庫里講述他的經(jīng)歷,說丁三斤隔三差五就來找他們幾個聊,但有時(shí)候自稱漠上飛,有時(shí)候又自稱丁三斤,像是精神分裂,奇怪的很。
也就是在那個時(shí)候,我的腦中突然靈光乍現(xiàn),懷疑“漠上飛”丁三斤會不會是兩個人呢,畢竟從來沒人見過他啊,別說兩個人了,十個人都說得過去。
說到兩個人,自然而然地就想起了盜神和盜圣,他倆之前在給我易容時(shí),就曾教過我一些簡單的改變聲道的方法——這個并不難學(xué),隨便個普通人,自己稍微練練,都能模仿幾種聲音。
他倆這種老江湖,練成一種聲音也沒什么奇怪。
再和之前的種種事情一串聯(lián),真的很難不讓我聯(lián)想到盜圣和盜神老兩口身上來——之前我去揚(yáng)州找他倆時(shí),他倆已經(jīng)失蹤好幾天了,這也是個疑點(diǎn)。
聽完我的分析以后,盜圣還是挺生氣的:“就這些破疑點(diǎn),你就懷疑我們是‘漠上飛’丁三斤啦,這不扯嗎?如果我硬否認(rèn)的話,你也沒法太堅(jiān)持吧。”
我點(diǎn)點(diǎn)頭:“這些線索、疑點(diǎn),嚴(yán)格意義來說都不能算作證據(jù),最多只是巧合,如果你們不肯承認(rèn),我也沒法說什么的。所以我才打算上來先詐你們,先讓你們承認(rèn)再說,現(xiàn)在看來成功了啊?!?
我呼了一口氣,看看盜圣,又看看盜神,饒有興致地說:“真沒想到,原來我身邊隱藏著兩位s級的通緝犯,以前完全不知道啊,有對二位冒犯的地方,還希望你們能夠原諒?!?
兩人擺了擺手,表示沒有什么。
我又說道:“那么請問,你們誰是漠上飛,誰是丁三斤?”
盜圣,也就是老頭子,拱了拱手說道:“在下漠上飛?!?
盜神,也就是老太婆,拱了拱手說道:“在下丁三斤?!?
我笑著道:“兩位怎么起了個這樣的外號?讓人誤以為你們是一個人!”
盜圣氣沖沖道:“這哪是外號啊,這就是我們的本名,我就叫漠上飛,她就叫丁三斤,這是我們爹媽起的名字!我們每次作了案后,明明留下的是兩個人的名字,中間要么有頓號割開,要么用逗號分開,就是告訴大家我們是兩個人,結(jié)果他們偏偏以為我們是一個人,以為我們本名是丁三斤,外號是漠上飛!哎,這上哪說理去?”
原來是這么回事啊!
我笑得幾乎要抽過去了。
我繼續(xù)問:“小三子不知道這事?”
“不知道?!北I神說道:“這世界上除了我們兩個,再沒有第三個人知道我們的身份了……當(dāng)然,現(xiàn)在多了個你?!?
兩人都很無奈地看著我。
“放心,我也沒告訴任何人,哪怕是我二叔和趙虎,還有程依依,都沒有說?!?
我的面色變得恭敬起來,沖著二人深深地鞠了一躬:“晚輩張龍,見過漠上飛、丁三斤兩位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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