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給我吧!
憤怒在我心底滋生,任何人勾結(jié)戰(zhàn)斧我都不會太過意外,身為國公之一還勾結(jié)戰(zhàn)斧我就不能理解了,對他到底有什么好處呢,好好的人不做,為什么一定要當(dāng)狗呢?
當(dāng)然,這句話一說出來我就后悔了,我怎么查啊,古老頭和魏老都做不到的事,我又怎么能夠做到?
我連人家的大門都進不去,怎么查薩姆的下落呢?
可我還來不及后悔,古老頭就拍著我的肩膀,頗為欣慰地說:“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辦到,你一定要加油??!”
我:“……”
“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咱們保持聯(lián)系?!?
我:“……”
古老頭就好像終于弄丟了什么燙手山芋,匆匆忙忙地就走了,連句告別都沒有說。
我也挺無語的,一方面確實覺得憤怒,一方面又無比地發(fā)愁,自己究竟該怎么查下去呢,魏老也沒給我個通行證,讓我可以隨便去哪家啊。不過想想,這通行證也不可能給我,就算我能無阻礙地去他們家,不還是打草驚蛇嗎,人家有那么傻,恰好讓我查出薩姆?
以他們的身份,誰家沒個暗室、地道什么的啊。
所以,這事還是得從私下查,而且得找這方面的人才,有誰可以信任?
我一下就想到了漠上飛、丁三斤,也就是盜圣、盜神兩口子,這老倆輕功蓋世,稱得上是神出鬼沒,重量級的國寶都能偷到手,五行兄弟都抓不到他們,多少年連個照片也沒留下,探查薩姆在不在某位老人家里,應(yīng)該不算是什么難事吧?
想到這里,我便直飛揚州,直接去找盜圣和盜神了。
老倆之前將攢了一輩子的國寶都交出去,還成功干死了一群走私文物的家伙,自己毫發(fā)無損地回到家里,別提多得意了,正美滋滋地享受晚年生活,在集市口的棋牌室里搓麻將,我就找上門了。
——當(dāng)然不是上一家了,上一家抓到過他們出老千,已經(jīng)不讓他們?nèi)チ恕?
我剛進去,就看到一個膀大腰圓的漢子抓著盜圣的手,使勁一掰,一塊九餅掉落在地。
“盜圣,你出老千!”漢子咆哮著道。
老倆總是自稱盜圣、盜神,所以大家也都這么喊了。
“哎呀,這塊九餅怎么在我手里面的?!”盜圣一臉吃驚。
其他打麻將的都不干了,紛紛指責(zé)盜圣?;^,就連盜神都加入了其中,指著盜圣的鼻子罵道:“我怎么會有你這種老公,真是丟了我的老臉!”
“你還說他,你以為你就沒有藏嗎?!”
漢子三兩步奔到盜神身前,指著盜神的胸口說道:“大媽,你還是自己交出來吧,不要讓我撕破了臉!”
盜神一臉疑惑,伸手在自己胸口一摸,吃驚地說:“天啊,我這什么時候多了個白板的?”
好家伙,這回整個麻將室都亂了套,大家都不干了,一定要盜圣和盜神給個交代。
最后,麻將室老板都出面了,那是一個滿臉橫肉的中年男人,陰沉沉道:“我這攤買賣雖然不大,但還沒人敢在我這出過老千!兩位既然做出這種事情,那就照江湖規(guī)矩來吧,每人剁一根手指頭!”
盜圣、盜神“嗷”一聲喊,又“噗通”“噗通”跪倒在地,哭著說道:“我們真是第一次啊,我們這是財迷心竅,求大哥放過我們一次,我們再也不敢了啊!”
看著這幕,我是哭笑不得,無論是誰看到他們,都不會將他們和“漠上飛”丁三斤聯(lián)系到一起的。
這些年來,老兩口為了隱瞞自己的身份,還真是煞費苦心、用心良苦啊。
無論盜圣、盜神兩口子怎么求,棋牌室老板都沒動搖,一行有一行的規(guī)矩,哪怕攤子再小,也不能壞了規(guī)矩,否則以后沒人來他這里玩了。馬仔很快準(zhǔn)備好了,各自將老兩口按在地上,還用刀抵住了他們的大拇指。
老兩口哇哇叫著,但老板面不改色,陰沉沉說:“切!”
馬仔剛要下手,盜圣終于忍不住了,沖我這邊大喊:“張龍,你到底什么時候出手啊!”
眾人紛紛朝我看了過來。
雖然我貴為龍虎商會的南門門主,但也不至于每一個平頭百姓都見過我,所以他們不知道我是誰,以為我是老兩口的親戚之類。
但我身上散發(fā)出的氣場確實讓每一個人感到膽寒,誰都能猜到我肯定不是位普通人。
棋牌室的老板站起身來,沖我說道:“朋友,他們在我這里出老千?!?
我點點頭:“出老千么,該怎么罰就怎么罰。”
老板松了口氣,擺了擺手,讓手底下的馬仔繼續(xù)動作。
盜圣終于扛不住了,哇啦啦地叫著:“張龍,你搞什么,還真準(zhǔn)備見死不救???”
我笑著道:“我就想看一看,如果我不來的話,你打算怎么解決這事?”
“我就是看你來了才出老千的,結(jié)果你不管我?”盜圣氣得夠嗆。
眼看著馬仔們就要手起刀落,切掉盜圣和盜神的手指頭了,我及時喊了一聲住手,接著從口袋里摸出一茬錢來,交給棋牌室的老板,說道:“這點錢當(dāng)賠禮了,以后他們再來這家棋牌室,將他們轟出去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