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這些二代早就認(rèn)識,之前我還是張龍的時候,就沒少和他們來往。
那個時候,雖然他們也尊重我,但不會像現(xiàn)在這么恭敬。以前大家好像是平等的,但是現(xiàn)在,所有人都以我為尊,就連號稱“天城二代領(lǐng)頭羊”的寧公子,在我面前也畢恭畢敬的,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得罪我,每一個人都賠著笑臉,每一個人都很善意。
這種感覺是我以前從來沒有過的。
如果是真實的魏子賢,恐怕不會搭理他們,翻個白眼就走掉了,但是我想接近寧家,就得放下身段融入他們。
同時,還不能丟掉我的架子。
還真是考驗演技啊!
我微微笑,端了杯酒,對他們說:“來喝一個?!?
眾人的眼神十分詫異,一個個受寵若驚,爭相跟我碰杯。
果然,一個向來冷漠的人,尤其地位再高一些,哪怕釋放出一丁點善意,也會被人所驚訝和稀奇的。
一杯酒下肚之后,氣氛更加融洽,大家紛紛和我聊著,但又帶著小心,生怕那句話會說錯。
“魏公子,以后不走了吧?”
“走呢,學(xué)業(yè)還沒完成,但會多住幾天?!?
“好啊,大家以后經(jīng)常出來玩?!?
“嗯,你們平時都玩什么?”
“我們什么都玩,拳擊、射箭、打獵、高爾夫,只要是好玩的,都會試試?!?
其實說白了,和以前的八旗子弟沒有區(qū)別,不缺吃不缺穿,還有大把錢花,不玩還干什么,有正常的娛樂愛好,不敗家就是好孩子了。
因為這些人我都認(rèn)識,料想魏子賢也認(rèn)識,就沒想那么多,和某人說話時,會直稱他的名字。
結(jié)果那人往往無比激動:“啊,原來魏公子知道我啊?!?
我說:“都是一個圈的,怎么可能不知道你?!?
“主要是您以前太高冷了,從來沒和我說過話,我還以為您不認(rèn)識……”
我笑了笑:“認(rèn)識的,每一個都認(rèn)識,只是以前不愛說話。”
大家更加開心,紛紛和我互留手機(jī)號碼,原本只有兩個手機(jī)號的通訊錄,現(xiàn)在慢慢多了起來,充斥著各種二代。整個過程之中,陳冰月就站在我身邊,一句話都不說,像個安靜的黑天鵝。
但我要是無意中灑到身上些酒,或是不小心弄褶了袖子,她會第一時間幫我擦拭和整理,殷勤的像個仆人或女管家。
我對陳冰月當(dāng)然一點感覺都沒,但我時刻記得她是魏子賢的未婚妻,從心理上就想尊重她,所以看到她做這些事情,竟然讓我覺得有些心酸。當(dāng)然,我沒表現(xiàn)出來,因為陳冰月做這些事的時候,寧公子等人面不改色,仿佛早已司空見慣。
聊了一會兒,和寧公子他們就有些熟悉了,大家還約了某天一起到郊外去打獵。
中途,我上了趟洗手間,陳冰月也跟著我一起來了。
我好奇地問:“你也去洗手間?”
陳冰月?lián)u搖頭:“我陪你去?!?
“我去男廁所??!”
“我在外面等你?!?
說著,陳冰月還順手拿了些紙巾。
看到陳冰月這樣,我無疑更心酸了,因為會所里那些姑娘,就是這么伺候客戶的,客戶上洗手間,她們都在外面等著,恭恭敬敬遞上紙巾。
沒必要這樣的!
我從陳冰月手里接過紙巾,說道:“不用了,你穿著高跟鞋,又站了好一會兒,也累了吧,坐著歇歇吧,我自己去就好?!?
說著,我便轉(zhuǎn)開要走。
“子賢……”陳冰月又叫住我。
我回過頭,疑惑地看著她:“還有什么事嗎?”
“我覺得……你變了好多……”陳冰月遲疑地說:“變得讓我好陌生啊……”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難道要被識破了嗎?
我還故作鎮(zhèn)定,笑著說道:“哪里變啦?”
“就比如說現(xiàn)在的笑。”陳冰月說:“你以前從來沒有對我笑過。還有寧公子等人,你以前從來不搭理他們的。這次回來,你好像對每一個人都很好,甚至?xí)槲铱紤]了,擔(dān)心我會累著,我都懷疑不是你了……”
我的冷汗都冒出來了,沒想到我努力掩飾,甚至故意高冷,還是被陳冰月懷疑了。
我只能硬著頭皮說道:“可能是我成熟了吧,還有爺爺常教育我,讓我多和大家友善相處。你要是不喜歡,我再變回原來的樣子……”
“不……不……我當(dāng)然喜歡,你能為我著想,我簡直要感動壞了,我就是不敢相信你會變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