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倒是真的,喬戈爾本就打算控制整個東洋,先從地下世界開始的話,洪社也遲早會遭此厄運,和我來不來沒有關系,只是我恰好趕上了最悲慘的時候。
“龍哥,報仇才是現(xiàn)在最重要的??!”顏宴說道。
“對,報仇才是最重要的?!蔽野蛋滴站o了拳頭,咬牙切齒地道:“不用你說,我也會這么辦的,從來沒人能夠讓我低頭!”
“龍哥,小心,有蜘蛛網(wǎng)?!边@屋子可能太久沒人住了,也沒打掃干凈,一個兄弟往我頭上撈了一把。
我趕緊低下了頭。
剛說從不低頭,這就低下了頭,我自己都覺得好笑。不過現(xiàn)場沒人笑得出來,大家都是愁眉不展、陰云密布,因為我的這幾句話,才稍微振作了點精神。
顏宴繼續(xù)說道:“龍哥,這幾天你去哪了,華夏來的那些個高手呢?”
我便把我這幾天的經(jīng)歷講了一下,從山中的湖邊小屋講起,一直講到今天喬戈爾控制了藤本父子,如今整個東洋算是有一半落入戰(zhàn)斧手里了,接下來喬戈爾只要在各處安插自己的人,東洋遲早徹底淪為戰(zhàn)斧的地盤!
我講得這些太過于震撼和不可思議,顏宴等人都傻眼了,畢竟他們生在這里、長在這里,還是頭一回聽說這個事情!
東洋雖說算不上他們的祖國,但是他們在這里也生活了許多年,說沒有一點感情那是假的,怎么可能希望東洋會被戰(zhàn)斧控制?
而且,東洋絕對算是世界強國之一,就這么落入了戰(zhàn)斧的手中,實在讓人感到恐懼。
“龍哥,我們該怎么辦?”顏宴緊張地問著。
我沉思了一陣,說道:“在回到藤本家前,山王會的人已經(jīng)覺醒了,一組組長西川也認為喬戈爾包藏禍心,打算竭盡全力反抗戰(zhàn)斧,所以我打算和他聯(lián)系一下,團結東洋所有的地下力量,徹底擊碎喬戈爾的陰謀!”
現(xiàn)在南王他們都被關著,春少爺?shù)热艘彩й櫫耍@是我能唯一能想到的辦法了。
眾人紛紛點頭,認可我的計劃。
大家之前雖然和山王會屢次交手,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如今戰(zhàn)斧來勢洶洶,暫時拋棄成見和恩怨,展開合作才能共贏。
見大家都同意了,我便問他們也沒有西川的聯(lián)系方式?
眾人紛紛搖頭。
我只能說:“那我明天親自去找他一趟吧!”
我和西川不熟,幾乎沒說過話,也就今天上午一起出山,在路上才聊過幾句。我們在喬戈爾的問題上,想法出奇的一致,所以我覺得我能說服他,一起合作干掉鏟除戰(zhàn)斧!
眾人也都同意。
得知我還沒吃晚飯,顏宴又命人給我下了碗面,能在東洋吃到華夏純正的手搟面,很是讓我感慨。
今天也奔波了一天,確實累了,吃過飯后,顏宴便給我安排了房間休息。
但我怎么睡得著呢,這一天下來發(fā)生的事太多了,一來我不知道春少爺他們怎么樣了,二來南王他們不知有危險嗎,喬戈爾現(xiàn)在手握大權,會不會第一時間殺了他們?
一切都是未知數(shù),一切都不可知。
我睡不著,便披了衣服出來,坐在寬敞的院子里面,看著天空的星辰怔怔發(fā)呆。
天氣寒冷,不一會兒就凍得我打哆嗦,我剛想起身回房間里,一件裘皮大衣突然披在我的身上。
我很詫異地回過頭去,才發(fā)現(xiàn)是顏宴。
“還沒睡?。俊蔽覇?。
“你不是也沒睡嗎?”顏宴坐在了我身邊。
裘皮大衣還挺溫暖,我也就沒起身,繼續(xù)坐了起來。
“龍哥,在發(fā)愁嗎?”顏宴說道。
“沒有?!蔽艺f:“就是有點睡不著覺,看看天上的月亮?!?
一個男人,不該在女孩子面前暴露脆弱,尤其身為洪社的老大,更不能在屬下面前展示彷徨的一面。
我要時刻看上去都淡定、從容、沉穩(wěn)、胸有成竹!
這樣大家才能信得過我,才能放下心來。
“我就知道這點事情難不倒你。”顏宴笑著說道:“你沒回來之前,我簡直要愁死了,飯吃不下、覺睡不好,還好現(xiàn)在你回來了,我覺得一下就有了主心骨,心里也覺得踏實了不少?!?
“那就好?!蔽乙残Φ溃骸氨緛砭蜎]什么,天塌下來也有高個子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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