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興安詫異的眼神中,我狠狠一刀劈了過去。
顧興安倒在了地上。
雖然這一戰(zhàn)我又贏了,可我身上的傷也更重了,幾乎成了一個半廢的人。低頭看看自己的身體,不是看哪受了傷,而是看哪沒受傷,真的,幾乎沒有一塊好肉了。
“兄弟,謝謝,我過去了。”我喘著粗氣,沖顧興安。
雖然我連戰(zhàn)三場,已經(jīng)傷成這樣子了,但神奇的是,我竟然一點(diǎn)都沒怪他們,反而覺得他們一個個都是好漢,不愧是洪社的成員。
“你闖不過去的……”顧興安同樣喘著粗氣道“你已經(jīng)沒有戰(zhàn)斗力了,后面還有兩個旗主……”
沒有戰(zhàn)斗力了?
我覺得自己還能再拼一拼。
我沒搭理顧興安,咬牙切齒地繼續(xù)往前奔去。
昏暗的月光下、漆黑的巷子里,我跌跌撞撞地往前走著,巨大的疼痛在我身上肆虐,鮮血也順著我的腳踝往下流淌,鞋都有點(diǎn)滑了,走起路來“嘎吱嘎吱”的響。
在來香河之前,我是真沒想到自己能和洪社的打起來,更沒想到自己能受這么重的傷。沒有辦法,左天河要帶我到米國去,而我又不能去,分歧就此產(chǎn)生。
剛走了有幾十步,又一個身穿黃衣的人攔住去路。
不用多,肯定是黃旗旗主了。
讓我詫異的是,香河洪社分會的黃旗旗主竟然也是一個女的。
唔,這是洪社的什么傳統(tǒng)嗎?
不過,和黎佑、顏宴的美麗不同,香河洪社分會的黃旗旗主是個大媽,長得并不好看,年紀(jì)也挺大了,至少有四十多歲的樣子,不過氣勢很足,同樣膀大腰圓、氣勢洶洶,很容易讓人想起水滸傳里的“母大蟲”顧大嫂。
“香河洪社分會,黃旗旗主包琴,擅長蒙古摔跤,天階中品?!贝髬屢还笆?,中氣十足地“領(lǐng)教了!”
評判一個女人是否優(yōu)秀,相貌其實是次要的。
我現(xiàn)在就覺得香河洪社分會的這位黃旗旗主包琴,就太優(yōu)秀了,身上這氣勢、這范兒,一點(diǎn)都不比男人差,往小巷子里一站,頗有幾分萬夫不當(dāng)之勇。
我要選人做帥,肯定選她。
總之,又一個天階中品,這才是旗主的常態(tài)嘛,都是天階上品誰受得了?
我也拱拱手“包大姐,承讓了?!?
“誰他媽是你大姐,別胡亂認(rèn)親戚!”
之前的幾個旗主都是客客氣氣,對我還是滿尊敬的,唯有這個包琴,上來就臭罵我,給我整得哭笑不得。
“張龍,你跟不跟我們天哥去米國?”
“不去?!?
“好,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包琴體大腰粗,性子也急,立刻朝我奔了過來,她的身體著實肥碩,奔跑起來的是,整個大地仿佛都在顫抖。我也不敢輕視,趁她一奔過來,舉刀便劈。
結(jié)果別看包琴挺胖,身子竟然還很靈活,輕輕松松躲開我這一刀,接著猛地沖到我的身前,一手抓住我的胳膊,一手抓住我的肚皮,“嘿”的一聲大喝,直接給我來了記過肩摔!
我整個人從包琴的頭頂飛了過去,接著“砰”的一聲重重摔落在地,這一下把我摔的啊,差點(diǎn)沒有疼死,腦袋也磕在青石板上,頭暈眼花。
“這就是洪社東洋分會的老大么,也不過如此嘛!”
包琴一步步朝我走了過來,大地又在顫抖。
我喘著粗氣,心想要不是老子受了重傷,能讓你這么嘚瑟嗎?
而且我也看出來了,這五個旗主里,一個比一個弱,左天河就是這么安排的。還剩最后兩個旗主,我一定要堅持,必須要堅持!
我咬著牙,猛地站了起來,沖向包琴。
我們兩個在小巷里又展開了一番廝殺。
包琴的蒙古摔跤確實霸道,總能用意想不到的方式將我摔個暈頭轉(zhuǎn)向。當(dāng)然,我也并不客氣,有時候用飲血刀,有時候用金剛?cè)?,同樣把包琴打得七葷八素?
不知道包琴摔了我多少下,也不知道我砍了她多少刀。
最終,還是包琴先倒下了。
“包大姐,佩服?!?
之前都是幾個旗主跟我佩服,現(xiàn)在反過來了,因為我是真的佩服包琴。
包琴冷哼一聲“你已經(jīng)徹底沒戰(zhàn)斗力了,最后一個旗主,無論如何也闖不過去!”
包琴沒有錯,我確實沒戰(zhàn)斗力了,砍翻包琴以后,我也徹底力竭,“砰”的一聲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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