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米國的警察。
死了這么多人,肯定要驚動警局了。
當然,不只是警局的人,我猜一會兒湯尼也得過來,畢竟死了這么多戰(zhàn)斧的人,哪怕都是底層人員,作為老大也得過來看看。
到那時候,我就能見到湯尼了,然后一路追蹤,等到他落單了,就及時將他拿下,然后問他南王等人的下落。
怎樣,這招引蛇出洞是不是很好?
我經(jīng)歷過多少生死、權(quán)謀,搞這點小把戲簡直輕而易舉。
至于那些死掉的戰(zhàn)斧人員,也算是活該吧,臨死前發(fā)揮了一點作用。
所以我就耐心等著。
除了警察,還有法醫(yī),進去以后,迅速封鎖了現(xiàn)場,接著各種拍照、提取指紋之類的。提取什么我也不怕,我是偷偷進來的,米國能有我的信息才見鬼了。
不過,死了這么多人,怕是要成大新聞了。
我無所謂,玩得就是心跳,能把湯尼引出來就好了。
果然不到一會兒,又有一批身強體壯的歐美人過來了,為首的約莫三十多歲,一看就很有氣勢。
等他一到,現(xiàn)場許多人都大聲叫道:“湯尼大哥!”
“湯尼大哥……”
我的心里砰砰直跳,湯尼果然是來了啊,不枉我挖這么一個坑。藏在水下,我仔細看著湯尼,努力記住他的面龐,別一會兒抓錯了人。
現(xiàn)場人那么多,湯尼身后也有不少的改造人,肯定不適合動手啊,必須得等他落單了。
湯尼一到,那些法醫(yī)也出來了,他們對湯尼還是挺尊重的,七嘴八舌地說著現(xiàn)場的情況,比如兇器是多大多長的刀,死掉的船員都是一刀斃命,死亡時間不超過三十分鐘,兇手的實力非常強悍等等。
另外就是,現(xiàn)場墻上還寫著幾個漢字,他們都不認識,但是已拍了照,打算回去以后再找人翻譯。
湯尼看了看他們拍的照片,一張臉迅速變得陰沉下來,說道:“這是‘戰(zhàn)斧必死’的意思?!?
四周眾人當然都是非常震驚。
“是華夏人?!”
“這是沖著咱們戰(zhàn)斧來的啊!”
“哪一個華夏人這么大膽,竟然敢和咱們戰(zhàn)斧過不去?”
“還用問嗎?”湯尼冷冷地道:“兇器是刀,會說漢語,身手還很不錯……除了洪社,整個洛杉磯還有誰這么大膽?!”
湯尼一說,其他人也都紛紛反應(yīng)過來。
“對,一定是洪社干的!”
“別說在洛杉磯,就是在整個米國,也只有洪社敢和咱們作對!”
“這群混蛋,以前只是發(fā)生些小的沖突,這次竟然殺了咱們這么多人,簡直不能忍啊!”
“湯尼大哥,必須找他們報仇!”
藏在水下的我,心里卻是十分復(fù)雜,因為我殺了那么多戰(zhàn)斧的人,只是想把湯尼給引過來,只要寫下“戰(zhàn)斧必死”四個大字,也純粹是想出一口惡氣罷了,完全沒想栽贓給洪社啊,哪里想到他們就這么推到洪社的身上了?
這可怎么辦,雖然我和洪社已經(jīng)翻了臉,彼此老死不相往來了,但我也不想牽連到他們啊。
就聽湯尼繼續(xù)咬牙切齒地說:“而且,身手這么強悍,不到一分鐘就殺了這么多人,我懷疑是黃玉山親自出手了,而且他也確實用刀!這肯定是針對咱們來的,洪社這是主動挑起戰(zhàn)爭了?。『俸?,在米國這個地方,敢主動挑釁戰(zhàn)斧的已經(jīng)不多了,既然他們打響了第一槍,那就別怪咱們不客氣了!我會向上級匯報的,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在整片歐美大陸展開行動,直到鏟除整個洪社!”
四周的人被湯尼這一番話激得渾身熱血,跟著一起喊了起來:“鏟除整個洪社!鏟除整個洪社!鏟除整個……”
湯尼則繼續(xù)說道:“好了,咱們先從干掉黃玉山開始,就今天晚上,現(xiàn)在開始行動!”
眾人都齊呼著:“干掉黃玉山!干掉黃玉山!”
接著,湯尼帶頭,眾人便都跟著他一起走了。
藏在水下的我,腦子則是一陣陣的眩暈,我是完全沒想到自己殺了幾個戰(zhàn)斧的人,又出于氣憤寫下幾個漢字,竟然引來這么大的事端,戰(zhàn)斧和洪社的惡戰(zhàn)要徹底打響了啊。
我的媽啊,我這是闖了大簍子嗎?
不行,我必須要提醒黃玉山,對他來說可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啊,他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沒準還在家洗澡呢,戰(zhàn)斧的人就殺上來了,像回事嗎?!
黃玉山我還是知道的,以前跟左天河聊過天,知道這人是洪社洛杉磯分會的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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