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人幫我作證,那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了,四周有不少人在紛紛點頭,顯然認(rèn)可了居永壽的話。
如果這是陳近南的遺命,那么大家肯定尊重,尊我為總瓢把子,也就理所因當(dāng)。
但雷坤還是不服氣,一雙眼睛都發(fā)紅了,顯然十分嫉妒,再次說道:“我怎么知道不是你和張龍串通好了,來欺騙大家的?”
“我怎么會是那樣的人!”居永壽激動的話都說不利索了:“你問問大家,我在洪社多少年了,是那種說謊的人嗎?而且,這涉及到南哥的遺命,我怎么可能會編造?。 ?
四周眾人再次紛紛點頭,顯然很相信居永壽的人品,也不認(rèn)為他會在這種事上撒謊。
雷坤卻還是不服氣,剛想再說點什么,突然有人說道:“應(yīng)該沒有問題,南哥在生前確實多次說過,張龍的潛力無窮大,年紀(jì)輕輕就有這么強(qiáng)的實力,還參與殺死過薩姆和喬戈爾,將來可以把金龍王旗傳給他?!?
又有一個人說:“是的,南哥確實這么說過,多次當(dāng)眾表達(dá)過對張龍的欣賞,還說要把他當(dāng)自己的接班人來培養(yǎng)?!?
“沒錯,南哥是很欣賞張龍,說他足夠年輕、能力又強(qiáng),一定能為洪社注入新的活力……”
這些說話的人,都是陳近南身邊的人,也就是陳近南的心腹,大多時候都和陳近南在一起。
他們說話,當(dāng)然有很強(qiáng)的說服力,四周眾人也就更相信了,紛紛點頭說道:“既然這是南哥的遺命,那我們從此就尊張龍為總瓢把子了!”
“是的,南哥親選的人肯定不會有錯……”
“龍哥,剛才多有得罪,希望你能見諒!”
眾人的聲音此起彼伏起來,剛才還對我仇深似海,現(xiàn)在便都換了一副面孔。我知道,這都是陳近南的功勞,大家確實很尊敬陳近南,只要是陳近南的命令,他們都愿意服從,更何況是遺命!
只是,這位子后續(xù)能不能坐穩(wěn),還要看我的能力和實力了。
我呼了一口氣,剛想說話,又有人大聲喝道:“我不服氣!”
竟然又是雷坤。
眾人紛紛朝他看去。
“雷坤,你不服氣什么,這可是南哥的遺命??!”
“就是,南哥的遺命你都不服從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之前在雷坤的挑唆下,我?guī)缀醭闪舜蠹业谋娛钢?,甚至還連累了南王等人。現(xiàn)在好了,隨著我拿出金龍王旗,大家紛紛倒戈,指責(zé)起雷坤了。
雷坤怒氣沖沖地說:“怎么,我沒有資格不服氣了嗎?南哥的遺命,我當(dāng)然要服從了,但是這個張龍,到底有沒有能力做總瓢把子,你們考慮過嗎?而且在咱們洪社中,無論誰當(dāng)總瓢把子,大家都有資格提出抗議,甚至發(fā)起挑戰(zhàn),這點沒有錯吧?當(dāng)初南哥上位時,就不下十人向他發(fā)起挑戰(zhàn)!我愿意服從南哥,但也要行使自己的權(quán)力,我要向張龍發(fā)起挑戰(zhàn)!要做洪社的總瓢把子,不僅需要智計無雙,更需要冠絕洪社的實力,他要做不到實力第一,我第一個不服氣他!”
雷坤這一番話說下來,邏輯清晰、有理有據(jù),眾人頓時一片沉默。
最后,雷坤看向了我,聲若洪鐘地說:“張龍,你到底敢不敢接受我的挑戰(zhàn)?你勝了我,保你總瓢把子坐得很穩(wěn),以后我擁護(hù)你,誰不服你,我就打他!如果勝不了我,還是讓給我來坐吧,我想坐這個位子已經(jīng)很久了!”
雷坤倒是直不諱,看得出來是個性格火爆和耿直的漢子。
時至此刻,我就算是不想接受也不可能,這么多人都看著我,我已經(jīng)騎虎難下、不得不接。
否則的話,這總瓢把子的位子怎么可能坐得穩(wěn)?
我便大聲說道:“好,我接受你的挑戰(zhàn)!”
“那就來吧!”
雷坤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想要朝我沖來。
“但不是現(xiàn)在?!蔽依^續(xù)說道:“今天是南哥的葬禮,我不想搞得烏煙瘴氣,先把南哥給埋了吧!”
我這番話同樣有理有據(jù),就是雷坤也不可能反對。
“好,那就等南哥的葬禮結(jié)束,咱們兩個再一較高下!”雷坤說道:“希望到時候你別再找其他理由,什么身上有傷之類的廢話,我也身上有傷!”
雷坤和南王一番較量,確實受了些傷。
至于我,就更嚴(yán)重了,剛才被洪社諸老大一番狠踢,現(xiàn)在能站起來都很吃力。
但我毫不猶豫,還是答應(yīng)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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