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張龍先生,久仰大名,你好你好。”俞老板走過來,主動伸出手來。
俞老板的見識,肯定比丁菲強多了,八成已經(jīng)打聽過我,知道我有多厲害了。
所以我也沒有廢話,甚至都沒握他的手,直接摸出一張銀行卡來遞給俞老板。
“這是……”俞老板微微皺起眉頭。
“一百萬?!蔽艺f:“付你兒子的醫(yī)療費應(yīng)該綽綽有余了?!?
俞老板沒有接,仍舊滿腹疑惑地看著我。
我繼續(xù)說:“牛二蛋一家是我父母的救命恩人,相信這一點你已經(jīng)知道了,所以牛二蛋我必須救。我也不是個不講理的,這些錢給你兒子當(dāng)醫(yī)療費,以后兩邊互不相欠,井水不犯河水……至于那個女人……”
我看了一眼丁菲:“你們想要就要,牛二蛋和她是沒什么關(guān)系了?!?
我是真心覺得,牛二蛋沒必要和她在一起了,趁早分手也好,落在手里也是個腌臜貨。
“這個……”俞老板還是沒接銀行卡,表情仍舊有些猶疑,“張龍先生,我不是不給你面子啊,但我是真不缺這一百萬,而且我兒子被打成這樣,要是就這么算了的話,以后我的面子往哪里擱,以后又怎么在我們縣城里混……”
我的眉毛一下就皺起來了:“那你到底想怎么樣?”
俞老板謹慎地看了我一眼,輕聲說道:“張龍先生,是這樣的,我本來打算要牛二蛋的命,但你既然親自說情,我就不殺他了,但牢,他必須坐,至于坐幾年呢,就看法院怎么判了,咱們兩邊都別插手就行……”
我聽不下去了。
真的,擱在平時,俞老板這種角色哪有機會在我面前叨逼叨啊!
我打斷他,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你搞搞清楚,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我是在命令你!收下這一百萬,我去把牛二蛋接出來,這事從此翻過去了,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能不能聽明白?要不要給你找個翻譯?”
病房里面一片死寂。
俞老板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站在他身后的七八個手下摩拳擦掌,看樣子還想圍攻我。
開玩笑了,自從回國,我還沒有動過手,要不今天就過過癮?
程依依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不動聲色地走到一邊去了。
但,他們終究還是沒有動手。
隔了半晌,俞老板才咬牙切齒地說:“張龍,自從進來,我就一直很尊重你,可是你尊重過我嗎?我知道你有關(guān)系、有背景,可我俞某人能混到今天,也不是吃素的!不就是天城的關(guān)系嘛,我也不是沒有!我告訴你,這事涉及到我兒子,我是不可能善罷甘休的,你要么就接受牛二蛋坐十年牢,要么就跟我真刀真槍地干一仗!”
聽完俞老板這番話,我很吃驚,非常吃驚。
無比的不可思議。
我以為俞老板這么有錢,生意也做得挺大了,見識肯定比丁菲要強,沒想到還是這么的淺薄。
“你……你說什么?!”我不可思議地指著自己的鼻子:“你要真刀真槍地和我干一仗?”
我的媽啊,自從干掉亞菲特后,再沒有人敢這么和我說話了啊。
“對!”俞老板咬牙切齒地說:“為了我兒子,我就是豁出一切,也要跟你干一仗!咱們就各自動用后臺、背景、關(guān)系,甚至武力,看看到底誰硬!”
聽著這一番話,真的,我都要笑了。
我是真的很想笑,并且真的笑了出來,就好像聽到一個笑話。
我又好氣又好笑地說:“你知不知道,我只要打一個電話,你的企業(yè)和公司就會全關(guān)門了?”
“你少在這吹牛!”俞老板愣了一下,當(dāng)即怒火中燒地說:“張龍,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底細!你在老米是‘五星級大帥’不假,可這里是炎夏!你在炎夏什么權(quán)勢都沒,就是有一些生意而已,我特意調(diào)查過的!你結(jié)婚的時候,雖然來了那么多大人物,但也不過是沖著布魯斯的面子!要拼后臺,你未必有我硬,你還一個電話關(guān)掉我的公司和企業(yè),你現(xiàn)在就打一個試試看,我看誰會鳥你……”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俞老板,難以想象他竟然會這么想我。
關(guān)鍵是,別人還都信了,站在他身后的那幾個手下,都一臉得意、幸災(zāi)樂禍地看著我。
就連坐在俞雪峰床邊的丁菲,都露出了一絲冷笑,一臉“早就勸過你了,但你就是不聽,怪得了誰”的樣子。
也就是在這時,程依依突然走了過來,對我說道:“搞定了?!?
這句話沒頭沒尾,我疑惑地說:“搞定什么了?”
“他的公司和企業(yè)全關(guān)掉了。”
程依依一邊說,一邊晃了晃手里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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