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常年干這種事,太知道該怎么做了。
只要魏老能夠高抬貴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怎么都好做的。
魏老沒有再說什么,轉(zhuǎn)身走了。
我也立刻離開,著手操辦這件事了。
我先是在全境范圍內(nèi)尋找長得像牛二蛋的死刑犯,炎夏每年被處以死刑的有好幾千人,想找一個像牛二蛋的,不是特比容易,但也不會很難。
主要是,那天晚上發(fā)生在醫(yī)院的兇殺案是在陰暗的角落里,視頻并不是太清晰,只能隱約看到一點人臉。
這個人很快就找到了。
在南方的一個號房里,我找到了一個死刑犯,眼睛、鼻子都很像牛二蛋,就是嘴巴有些歪了。
他喝多了一時沖動,殺死了自己的妻子,下個月就要行刑。
他是家中的獨子,家中有一對年邁的父母無人贍養(yǎng)。
我找到他,向他說了這件事情,并承諾說會給他父母一筆錢。
這人其實是個垃圾,坐牢之前不僅毆打妻子,還經(jīng)常毆打他的父母。但是人之將死、其也善,能用自己的死,換來父母下半生的富足,他也是很愿意的。
反正都要死了,不如發(fā)揮一點價值,還能落個“孝子”的好名聲。
所以他立刻就答應(yīng)了,同意去給牛二蛋頂罪。
忙活完這一切,幾乎已經(jīng)半個月過去了。
而在榮海坐牢的牛二蛋,已經(jīng)被關(guān)了近一個月。
雖然我臨走的時候,告訴牛二蛋說沒問題,但他在等了近一個月后,還是頗有些絕望,尤其是一次又一次的提審和簽字后,知道自己想要翻案怕是難了,漸漸地也就不再抱有希望。
也就是在這時,我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
“總算是搞定了?!?
在一間無人的房間里,我眨著疲憊的眼,面帶笑容地看著牛二蛋。
自從殺死亞菲特后,我已經(jīng)很久都沒這么累了,奔波了足足半個多月??!
“怎么回事?”牛二蛋有些激動地看著我。
我便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了他。
“明天?!蔽艺f:“給你頂罪的人就來了,也會有人送你出去,全程什么都不要問,什么都不要說,到時候我會來接你的!”
“好!”牛二蛋更激動了:“龍哥,你真的好厲害,我太佩服你了!”
這是牛二蛋第一次叫我龍哥,以前都是直呼我名字的,這次應(yīng)該是太感激了。
我搖搖頭:“不用叫哥,就像以前叫我張龍就好,我把你當(dāng)非常要好的朋友,不希望咱倆有什么上下之分……”
而且,我在心里默默念叨,“龍哥”這個稱呼,本來應(yīng)該是你的??!
牛二蛋當(dāng)然不知道我的真意,只是不斷點頭:“好,我知道了。”
我繼續(xù)說:“出去以后,你繼續(xù)好好干,不要再沖動了,尤其是不要在丁菲身上浪費時間,你的前途和未來絕對比她光明的多!總有一天,即便是俞雪峰,都沒資格給你擦鞋!”
“好,好!”牛二蛋繼續(xù)點頭。
想到牛二蛋馬上就能出去,我也蠻開心的,呼了口氣說道:“好啦,我也要回去休息了,這些天為了你的事情,可把我累壞了……”
“嗯,你快回去休息,等我出去以后,一定請你吃飯……”
我笑了笑,沖他擺擺手,就出去了。
而他,當(dāng)然也回到了自己的號房。
近一個月的羈押,幾乎讓牛二蛋徹底失去希望,但是現(xiàn)在心中又燃起了重重的火焰。
作為重刑犯,牛二蛋是個單人房間。
但他回到號里,赫然發(fā)現(xiàn)里面多了個人。
是個二十來歲的青年,長得并不算帥,卻有一股特別的男人味,尤其是一雙眼睛,怎么看怎么邪,再披上一身的黑色風(fēng)衣,讓他整個人顯得十分神秘、詭異。
“你是誰?!”牛二蛋吃驚地說:“你怎么進(jìn)來的?”
“我是誰不重要……”青年男人靠過來,在牛二蛋的耳邊說道:“我是來告訴你一些事的……你知道,張龍為什么花這么大力氣救你出來嗎……”
青年男人的聲音越來越小,卻如錐子一般狠狠釘進(jìn)牛二蛋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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