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確實是在做著自己的營生啊,他們也確實是被傅小官逼迫得走投無路才來到虞朝的啊。
兵伐武朝,對他們?nèi)宓睦婢薮螅麄儙е鴶?shù)十萬的族人背井離鄉(xiāng),就為了謀朕的虞朝?
以傅小官的兵力,他直接打過來不是簡單省事?
這葫蘆里到底裝的是什么藥呢?
虞問道這就看不明白了,“這僅僅是猜測?”
“對,只能是猜測?!?
猜測的東西不可不信又不可全信,但武朝在日益強大這是事實,傅小官得了原本應該屬于虞朝的那金山,這也是事實。
若是失去了這次春雷計劃的機會……等傅小官出海歸來,等他的陸軍和海軍都成長起來,一隊人馬出祁山,一支艦隊沿長江而上,虞朝拿什么去抵抗?
“朕要見周同同。”
“我這就去安排?!?
……
……
金陵,四方樓。
秦墨文回來了,寧玉春和霍淮謹在此設(shè)宴為秦默文接風洗塵。
三杯酒下肚,秦墨文不勝唏噓,“曾經(jīng)咱們這一張桌子都坐不下,現(xiàn)在……就剩下我們?nèi)齻€老友了?!?
“那小子在武朝倒是活得滋潤,聽行商說起,簡直讓老子眼紅。”
寧玉春和霍淮謹而今都是邊緣人物,根本就不知道傅小官這兩年來的事,不禁有些好奇的問道:“他小子又干什么了?”
“今歲他出宮微服私訪,在泗陽城……一個差不多和平陵縣一樣破的小縣城里,這廝一家伙將這個縣的官吏全給擼了,然后他親自當了泗陽縣縣令,結(jié)果呢,聽說是他發(fā)現(xiàn)了火油,武朝的商人蜂擁而至,神劍第三軍足足十萬人都開過去了,還有那科學研究院也直接遷去了那地方?!?
秦墨文聳了聳肩膀,“能讓那小子動如此大手筆的東西,肯定是好東西。但發(fā)現(xiàn)火油那地方被軍隊給圍了起來,還筑起了長墻,沒人知道里面在干什么,但不妨礙商人們在那縣城活動。”
“如此一來,那泗陽縣就變得繁華起來,聽說新建了一處玻璃作坊,還有什么罐頭作坊等等,反正啊,這家伙把手指向哪里,那里就會繁華,哎……老子在關(guān)西道折騰得死去活來,全靠賣些礦產(chǎn)給他賺些銀子,不然啊……恐怕就窮得揭不開鍋了?!?
對此寧玉春的感受最為深刻,遙想當年,宣帝任命傅小官為沃豐道道臺之后,虞朝各地的百姓和商人便盡皆涌入了沃豐道。
可他一走,就如樹倒猢猻散。
哪怕自己費盡心力想要力挽狂瀾,最終卻落得了現(xiàn)在這樣的下場。
“對了,還有豬肉那個玩意兒,你們都不吃的吧?可現(xiàn)在卻風靡了整個武朝!”
霍淮謹一怔,“那東西不是味道很重么?”
“嘿嘿,傅小官那家伙給豬崽子動了一刀子,就這樣,他就解決了那味道的問題,聽那些商人說,那香豬的味道可香了……你們瞧瞧,這廝還是人么?”
“他派了個小太監(jiān)出海遠洋,跑出去十個來月,回來的時候帶回來了價值千萬兩銀子的金銀珠寶——就一個小太監(jiān),這十個月的收入,就是虞朝半年的稅賦。你們瞧瞧,這廝賺錢就這么簡單,可咱們呢?”
秦墨文端起酒杯和寧玉春二人碰了一個,一口飲盡,“難啊,商人跑得太多了,這商人一跑,商品的產(chǎn)出就急劇下降,但人家武朝的商品就增多了啊。”
“那廝再通過自由貿(mào)易城將商品銷往虞朝,這一手多漂亮,賺了稅收,還占領(lǐng)了虞朝的大部分市場,這個局,除非陛下禁止貿(mào)易,把門給關(guān)起來,否則……破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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