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們大部分都在搖頭嘆息咒罵,紛紛將手中握著的鈔票扔進場地里,少數(shù)人則是興高采烈地收攏著滿地的戰(zhàn)果,然后和光頭大漢湊到一處分錢。
幾個健壯的男人走入場地,用鐵鏈套上了兩頭完好的暴熊,將它們生生地拖走。暴熊拼命掙扎,卻毫無作用,被一路拖曳著遠去。那頭重傷的暴熊則被人提到了一邊,當(dāng)場宰殺剝皮,煮肉燒湯。
光頭大漢數(shù)了數(shù)手里的錢,顯得十分滿意。他走到了**著身體的男人面前,咧開大嘴,笑著說:“干得不賴,白皮猴子!”
滿身傷痕的**男人默默地站著,一句話也沒說,只是偶爾,他的眼中才會閃過隱晦的仇恨。這仇恨不光是對光頭大漢,還對著在場所有的人,不管是男人、女人、老人,還是孩子。他的身高接近190厘米,體魄絕對算得上是魁梧健壯,可是這個山谷里的男人女人普遍高大,幾乎每個人都超過兩米,因此對比之下,他就顯得格外瘦弱。
旁邊走過來兩名穿著制服的男人,看上去不象是扈從或者戰(zhàn)士,倒象是雇傭軍,或者是保鏢。他們給**的男人戴上了內(nèi)圈附有尖刺的手銬和腳鐐,在傷口上胡亂噴了些藥物,就將他拉走。
光頭大漢沖著兩個保鏢叫著:“這只猴子給我賺了不少錢,一會給他盆熊肉,份量要足夠!”
“沒問題!”其中一個保鏢回答著。
兩個保鏢很快就把那個男人拉走,在雪亮燈光的照耀下,男人凌亂的短發(fā)紅得象是一團火,也不知道是血還是頭發(fā)本身的顏色,讓光頭感到有些刺眼。他努力地想了想,卻想不起來這個男人頭發(fā)的顏色。其實這也不奇怪,在這個光頭眼里,以及絕大多數(shù)人的心里,都把這個男人看成和那三頭暴熊一樣的純供取樂的玩物。光頭晃了晃腦袋,把那個莫名其妙跳進來的問題拋開。
這時外圍忽然起了一陣小小的騷亂,幾名散發(fā)著淡淡殺氣的男人簇擁著一個如純白玫瑰般的女人走來。他們走得很快,而且那些男人個個面無表情,就連眼中的神色都有些木然,可是在戰(zhàn)場呆久的人都知道,那些殺了太多人的家伙大都只有兩種表情,一種是變態(tài)般的狂熱,另一種就是如這類的木然。
看到這隊人走來,就連那些最桀驁不馴的老兵們都挪了挪位置,讓出了一條通道。
除了讓人喉嚨發(fā)干的容貌外,隊伍中央的女人還穿了一套深灰色的套裝,筆挺的長褲完美地襯托出她雙腿的長度和線條。只不過她這身裝束,以及過分的整潔和這個山谷里充滿硝煙的氛圍格格不入。不過這并不奇怪,無論在任何地方,帕瑟芬妮都有本事成為所有人注目的焦點。
帕瑟芬妮忽然咦了一聲,轉(zhuǎn)頭望向另一側(cè)的人群。她的目光直接忽略了無數(shù)希望成為焦點的男人,落在了那個火紅頭發(fā)、帶著手銬鎖鏈的男人身上。**身體、滿身傷痕的男人也吃了一驚,抬頭回望著這個漂亮得超出他想象的女人,目光中的仇恨稍有減退,而是多了些驚訝和迷茫。
注視了幾秒后,帕瑟芬妮就收回了目光,向身邊的扈從說:“那個男人是誰?告su他的主人,給他穿上衣服,別讓他光著身子到處亂跑,還有,把他弄干凈些。這個樣子我看了不舒服?!?
吩咐完,帕瑟芬妮就繼續(xù)向前,再也沒有看那個男人一眼。一名扈從留了下來,只是向挾著男人的兩個保鏢說了聲“你們都聽見了?”,然后就跟隨著帕瑟芬妮遠去。
兩個保鏢面面相覷,他們剛到這里不久,還不清楚那個女人是什么來頭,怎么口氣這樣的大?這個山谷中只有幾條簡單的法律,那就是各憑實力、行事自由以及優(yōu)先駐軍司令卡普蘭將軍的征召。而這幾條法律本身,也是由卡普蘭將軍自身的實力以及精銳衛(wèi)隊在維護的。
這個時候,光頭大漢從后面的人群中擠了出來,看到兩個保鏢挾著那個男人在發(fā)呆,立刻臉有怒色,大聲喝斥著:“你們不把這白皮猴子拖走,還愣在這干什么?”
對這個光頭大漢,兩名兇悍的保鏢也顯得十分畏懼,快速說了剛才發(fā)生的事。光頭一臉疑惑,向山谷中望過去,可是那個女人和她的隨從早已消失在山谷深處。
光頭皺著眉頭,盯著**的紅發(fā)男人反復(fù)看了幾遍,才喃喃地罵著:“看不出你這只猴子居然也有女人緣,真是怪了!不過那個女人算什么東西,敢來命令我?女人嘛,還不就是給男人騎的?”
他這句話說完,忽然發(fā)現(xiàn)周圍的人臉色都很奇怪。正有些摸不著頭腦的時候,光頭大漢身后忽然有個人冷笑著說:“光頭納斯,你這樣想沒事,如果這樣說的話,很可能明天你就做不成男人了?!?
光頭大漢大怒,轉(zhuǎn)身一看,滿臉的怒氣立刻消得無影無蹤,尷尬地笑著,說:“倫菲爾上校,您怎么也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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