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信仰是一束光,它可以在黑暗中為你指明方向。”神父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莎莉好象又在他身上看到了光輝。
“我能夠為主做些什么,除了自己的心和身體,我一無所有?!鄙蛴行崆械赝窀?。她的身體微微前傾,胸部飽滿的線條經(jīng)過桌沿的擠壓,變得更加醒目。
神父看到了這一qie,他的目光中充滿了洞悉世情的智慧,溫和地說:“主并不需要你的金錢和肉體,它需要的只是信仰。我也一樣?!?
莎莉有些意外,然而她的眼中涌起真正的喜悅。她的目光越過神父,望向豎立著兩座神父的神壇。從釘在十字架上的男人,她感覺到的還是寬廣的仁慈和憐憫,自使徒像上看到的依舊是非人的冰冷。
與神父接下來的對話短暫而溫馨,當莎莉向教堂大門走去的時候,她的臉上重新有了光輝。嵌在大門里的小門虛掩著,旁邊一張桌子上放著三本厚重的書。在不遠處的圓柱后,可以看到莫克正躲在那里,偷偷地向這邊張望。年輕的孩子總是精力旺盛,雖然剛剛發(fā)泄過,但看到莎莉時,他的喉頭又在起落不定,似乎想要撲出來。但是出現(xiàn)在神壇前的神父讓他打消了一qie非分的念頭。
莎莉好象根本沒有看到畏畏縮縮的莫克,她抱起了書,走出了教堂,再將小門仔細掩好。
天已經(jīng)全黑了,風(fēng)更是大得嚇人。莎莉裹緊了大衣,艱難地頂著寒風(fēng)走著。走出一小段路,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于是從大衣口袋中掏出一團皺布,用力地扔了出去。
風(fēng)非常的大,大得似乎可以把人都吹走,這團布才離開莎莉的手,就被風(fēng)載著飛上高空,不知飄向哪里。
夜非常的寒冷,僅僅是扔布這么一個簡單的動作,就讓莎莉打了個寒戰(zhàn)。她急忙將瞬間就凍得發(fā)硬的小手縮回衣袖,然后緊緊地抱住懷中的書,生怕把它們掉在地上。
抬頭看看前端隱沒在茫茫黑暗中的道路,莎莉很有些懷疑自己能不能在這樣的寒夜走回居處。但是就如神父說的,信仰是一束光,即使在最深沉的黑暗中,也能照亮前行的路。莎莉現(xiàn)在還不確信主的存zai,但是,在她的心中,也一直有著屬于自己的一道光芒。
風(fēng)忽然變小了,黑暗的世界也有了溫暖。
一件還帶著體溫的大衣裹在了莎莉身上,讓她身體的顫抖平息下來。體溫和氣味都是如此的熟悉,讓莎莉幾乎要跳著叫起來。她猛然甩脫大衣的罩帽,回過頭來,看到黑暗中果然站著一個魁梧而又熟悉的身影。
莎莉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好幾秒鐘之后,她才叫了聲叔叔,猛地撲進了魁梧男人的懷里!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才真正像一個十三歲的孩子。
里高雷替莎莉?qū)⒋笠鹿o,才微笑著說:“莎莉,我從你的同伴那里聽說你來了教堂,所以趕了過來,還好沒有錯過了。”
莎莉仰起小臉,有些疑惑地問:“叔叔,你是怎么來的?龍城是不讓外面的人進來的。”
里高雷笑著拍拍莎莉的頭,說:“叔叔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暗黑龍騎少校的扈從了,當然可以進來。不過你的麗姐姐今天才出院,所以直到現(xiàn)在才能來看你?!?
莎莉?qū)⑿∧X袋從里高雷的懷里伸出來,果然在他身后看到了身姿婀娜的麗。盡管天氣寒冷,她依舊只穿了身很單薄的緊身作戰(zhàn)衣,上身套了件夾克。莎莉一直知道擁有格斗域能力的麗不畏寒冷,于是向她吐了吐舌頭。麗則笑著,狠狠地揉亂了她的頭發(fā)。
莎莉再望向里高雷,這一次非常認真地問:“叔叔,你怎么會成為龍騎扈從的?你以前不是說過,寧可戰(zhàn)死也不當這和奴隸沒什么兩樣的扈從嗎?”
里高雷一臉尷尬,抓了抓短發(fā),有些含糊地說:“啊,是嗎?我有說過這句話嗎?”
“有說過!”莎莉非??隙ā?
看著莎莉認真的臉,里高雷又抓起了頭發(fā),不過這一次麗望向了其它方向,并且和里高雷一樣在用力抓著栗色的短發(fā)。
里高雷呵呵地笑了起來,說:“好吧,可能我說過這句話。不過這個世界總是在變的,不是嗎?我的頭兒很不錯,是個好人,而且非常的帥。他叫蘇,如果你見了他,一定會喜歡他的。”
“蘇?”莎莉?qū)@個名字和這個人還留有記憶,事實上,看過蘇的人想要忘激他,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好吧,我承認,蘇是個好人,也很帥?!鄙蚪K于勉強認可了里高雷的選擇。實際她也很清楚,扈從是終身的契約,而違背契約的結(jié)果,就是會引來審判所的介入。
里高雷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然后吹了聲口哨,一把將莎莉抗在了肩上,大笑著向城外走去,邊走邊說:“走,莎莉!叔叔帶你去個好地方,今晚叔叔請你吃大餐!”
莎莉似乎并沒有里高雷想象的那樣高興,不過大步飛奔著的里高雷并沒有注意到這個,麗似乎察覺了些什么,漂亮的眉毛微微地皺了起來。
以生活來說,龍城的住民可以說生活在溫暖的陽光下,而荒野則是永恒的黑暗。在光與暗之間,并非只有一條分界線,還有著寬廣的灰色地帶。,精彩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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