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菲的臉上籠罩上了一層青色,從牙縫里擠出了一句話:“等我們出來的時候,看看是誰不象個男人!”
上尉又笑得露出了白牙,他將身上所有的武器彈藥都卸了下來,只穿著戰(zhàn)術(shù)背心,跟著拉菲上樓,走進(jìn)了廁所,然后反手把門帶上。
整個私人醫(yī)院晃動了一下,然后安靜下來。
咣當(dāng)一聲,廁所的門被上尉的大腳狠狠踹開,他宛若方正鋼塊般的身軀隨后擠了出來??铺崴棺叩冒菏淄π?,可是即使是黑得如炭般的膚色,也無法掩飾腫得幾乎成了一條線的眼圈,以及破損的嘴角。因為過黑的原因,他身上倒是看不出什么傷來,只是戰(zhàn)術(shù)背心已經(jīng)變成了爛布條,堅硬的皮褲也變成了三角內(nèi)褲的式樣。而且他的動作十分僵硬,稍大些的動作就會讓他痛得呲牙咧嘴,顯然傷得不清。
廁所的門從關(guān)上到打開,總共也就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上尉卻已面目全非。
科提斯勉強(qiáng)走了幾步,忽然一聲悶哼,龐大的身體晃了晃,險些栽倒。他立刻顧不上面子,伸手扶住了墻壁,這還不夠,最后整個身體都靠在了墻上,這才站穩(wěn)。
廁所的門里出現(xiàn)了拉菲的身影。他一頭銀發(fā)已不再無風(fēng)自舞,而是雜亂無章地垂了下來,臉上身上,那白晰如玉的肌膚上遍布青紫,到處是拳印指痕,有些地方還高高腫起,看起來狼bei程du不比上尉差多少,特別是在他左臉上還有一個異常清晰的鞋底印,一看大小就知道是和上尉的鞋碼一樣。全身上下,拉菲惟一和進(jìn)去時一模一樣的地方就是那條銀色的蒙眼布。
拉菲走得比上尉還要穩(wěn)ding從容,只不過剛出了廁所,身體就忍不住一晃。他立刻扶住了廁所的門,這才沒有摔倒,蒙著的雙眼向上尉這邊望了過來。
“看什么?難道還打得你不服?”科提斯冷笑著說。
“說得好象是你打贏了一樣!”拉菲譏笑道。
“至少我沒輸?!?
“是嗎?那要不要再打一場?”拉菲邀戰(zhàn)。
“我看這事行!”科提斯欣然應(yīng)戰(zhàn)。
兩個搖搖欲墜的男人對視良久,卻都沒有再動手的意思。于是他們同時哼了一聲,向?qū)Ψ奖攘藗€中指。
終于,上尉挪動著沉重的身軀,向樓梯走去。
“你想去哪?”拉菲問。
“去找個地方睡覺!”上尉悶聲回答。
“海倫的臥室可是在那邊!怎么,你不守在她旁邊,就不怕我一時性起,索性進(jìn)去把她給干了?那時你怎么向她交待?”拉菲冷笑著說。
上尉一臉譏諷地上下打量著拉菲,說:“就你現(xiàn)在這德性?你盡管去試試,我會勸她不要反抗的?!?
拉菲卻并不生氣,陰森森地說:“你傷得可比我重!”
“但我不象你那樣弱不禁風(fēng)?!?
又一輪口舌交戰(zhàn)后,兩個男人一時都想不出什么新花樣來了,終于覺得有些無聊,一前一后挪向了樓梯。
走著走著,拉菲忽然想起了什么,露出一絲莫測的微笑,慢慢地說:“如果貝布拉茲手下那些小狗知道了我們現(xiàn)在這個樣子,估計會火燒屁股一樣急著趕過來吧?”
科提斯也同樣露出一個別有含意的笑容,說:“是啊,當(dāng)初我們關(guān)在一個牢房里的時候,每次打完架,總會有不開眼的家伙想來撿撿便宜……”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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