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電漿的顏色!
藍色光芒轉眼間染遍了百米方圓的區(qū)域,數十顆大小不一的球型閃電四處游動著。它們看起來很有些瑰麗和可愛,可是每顆球型閃電內都蘊含著可怕的能量。
這頭牦牛才是整個陷阱中真正的殺手,但是還沒有發(fā)揮作用,就被蘇一槍提前擊穿。
火風暴終于褪去,蘇慢慢站了起來,將已經燃燒融化的戰(zhàn)斗服脫下。他**的上身布滿了細密的晶體顆粒,但是晶粒間的肌膚大多被燒得炭化了。電磁動能步槍槍身仍散發(fā)著高熱,一片戰(zhàn)斗服的碎片飄落,貼到了槍身上,頓時冒出一縷青煙。蘇試著活動了一下身體,撕裂般的痛頓時讓他的雙眉微皺。
“很痛?”梅迪爾麗站在蘇的身邊,微垂著頭,問著。希爾瓦娜斯則完全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
“有點。”蘇說完,忽然吸了口涼氣,英俊的臉又因為疼痛而有些扭曲。
梅迪爾麗從背包中掏出管外傷噴劑,塞給希爾瓦娜斯,命令著:“去,給他噴上!”
少年的思路有些不暢,他很想問一句‘為什么是我’,可是直覺制止了這個愚蠢問題溜出嘴邊。他一聲不吭地接過外傷噴劑,均勻地噴在蘇的后背上。蘇的背部所有晶料都已收回體內,只留下片片龜裂的肌膚。炭化的表皮正不斷脫落,代之以新生的淡色肌肉組織,外傷噴劑在新肌體上形成了一層薄膜。以蘇的肌體再生速度,過不了多久就會生成全新的皮膚。
這是一個非常痛苦的過程。
“走吧,接下來的游戲還長著呢。”蘇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
梅迪爾麗拖著重劍,安寧地跟著繼續(xù)向北方走去。希爾瓦娜斯則雙眼一亮,緊緊地跟了上來。既然游戲還很長,那么他就有足夠的時間變得更加強大,強大到可以參與到這場戰(zhàn)爭中來,而不是象現在這樣完全成為累贅。
三個人頂著漸大的風雪,繼續(xù)向北方走去。至于為什么要去北方,答案只在蘇的心底。
在蘇離開的時候,使徒專屬的虛無空間中,潘多拉那近于完美的身體停止了無序的飄浮狀態(tài),雙眼徐徐張開。
這時使徒的聲音再次響起:“潘多拉,那只羔羊十分狡猾,居然沖破了我送給他的禮物?,F在,是你出動的時候,去找到他,殺掉他,然后把無限之心帶回來。不用擔心找不到他,我會給你指引他的方向!”
潘多拉落在了一片無形的地面上,半跪于地,低下了頭,垂落的黑發(fā)遮住了部分軀體,不帶絲毫感情波動地回答:“如您所愿!”
“很好,這就出”隨著使徒的聲音,又一道光柱降落,籠罩了潘多拉的身體。當光柱消失的時候,潘多拉也同時消失了。
在蘇離開整整一天之后,一身黑色牛仔服、如舊時代時尚少女般的潘多拉出現在火風暴肆虐過的地方,精致的長腰皮靴剛好踏在火風暴威力圈的邊緣。她的雙手插在上衣口袋里,黑色的雙眸一寸一寸地掃視著凌亂的戰(zhàn)場。
三十分鐘后,已經反復將戰(zhàn)場掃描了十幾遍的潘多拉已經找到了能夠找到的一qie線索,也知道蘇向北方離去,但也僅止于此。蘇是以什么速度走的,是否改變方向,潘多拉完全一無所知。蘇有豐富的荒野經驗,又是感知域圣階能力的擁有者,在荒野追蹤和反追蹤方面是當之無愧的大師,即使以潘多拉的恐怖力量,此刻也只能是一片茫然。
猶豫幾分鐘后,潘多拉站得筆直,仰首向天,閉上了雙眼,開始呼喚使徒。片刻之后,使徒回應了她,并且直接通guo意識將蘇的大致方位傳遞過來。目標區(qū)域足足有十幾平方公里,座標十分模糊,但是對于潘多拉來說,這樣的精度已經足夠了。潘多拉并不明白使徒是如何找到蘇的,使徒的能力深如淵海,至今她也沒能窺探到使徒能力的全部。
潘多拉換了個方向,向使徒標明的方向走去。
在北方的一個小山谷中,蘇閉著眼睛,正在休息。臨時營地中燃著一堆熊熊篝火,梅迪爾麗正抓著一只不知從哪里抓來的雪鹿在火上烤著。希爾瓦娜斯蜷縮著身體躺在火邊,正在熟睡著。他要抓緊一qie時間恢fu體li。
就在雪鹿行將烤好的時候,蘇忽然睜開了眼睛,霍然站起!希爾瓦娜斯仍在沉睡著,梅迪爾麗則繼續(xù)烤鹿,只是她的右手已放在隨時可以摸到重劍的位置上。
蘇抬起了頭,環(huán)視著茫茫群山,片刻后才吐出一口氣,輕聲說:“它又看到我了?!?
梅迪爾麗明白蘇口中的它指的是什么,淡定的說:“很精確嗎?”
蘇重新坐了下來,皺眉思索了幾分鐘,才說:“應該不是很精確。但是也不需要特別精確,只要能夠劃定一片區(qū)域,也就足夠了?!?
“它是怎么找到我們的呢?不明白也沒關系,我們可以繼續(xù)跑,實在跑不掉就打吧?!泵返蠣桘愑行o所謂地說。
不過梅迪爾麗的話幫助蘇下定了決心,向梅迪爾麗說:“我需要一個小時,這段時間內就要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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