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呼呼地喘著粗氣,在里高雷平靜目光的注視下,她終于很有些勉強(qiáng)地說:“好吧,這次他起碼留了一封信給我??墒蔷瓦@么幾句話,什么都沒交待就走了?還是帶著……帶著那個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走的!”
里高雷笑了笑,說:“梅迪爾麗小姐也沒比你小多少?!?
麗用力抓著栗色的頭發(fā),有些狂亂地怒著,說:“就算她不小……好!我承認(rèn),她長得不錯,身材也比我好。可是那又怎么樣,他就不能把我也帶上嗎?”
里高雷將信紙仔仔細(xì)細(xì)地折好,遞還給麗,說:“我想頭兒一定有不得不這樣做的理由。梅迪爾麗小姐有不可思議的戰(zhàn)力,頭兒這次帶回來的希爾瓦娜斯同樣潛力驚人。他們兩個會幫上頭兒的忙,而我和你只是普通人,跟著頭兒的話,多半會成為頭兒的累贅?!?
“可是!……”麗苦惱地抓著頭發(fā),幾乎快要把頭發(fā)扯下來了。她知道里高雷說的是對的,但卻難以接受蘇再次扔下自己、不知所蹤的作法,然而她找不到什么理由反駁,胸口一口氣就此郁結(jié)在那里。
“而且,頭兒也不是沒有交待。信上說得很清楚,克蘭、午夜城和鋼鐵之門都留給了你和我。我的理解,是在頭兒回來之前,我們要替他管理好這片土地。其實,以我們現(xiàn)在的能力想要維持住這么大的領(lǐng)地十分困難。這并不是一件好干的差事?!崩锔呃仔钠綒夂偷卣f。
“替他管理?他不是在信上說,三個城市都留給我們了嗎,我們可以隨意處置。哼,好大的手筆,這可不是筆小錢。我們發(fā)達(dá)了!”麗咬牙說著,一把把信從里高雷手里搶了過來,幾下撕得粉碎。她隨手抓過旁邊的酒瓶,直接砸開瓶頸,幾大口就把大半瓶烈酒都灌到了肚子里,然后重重將酒瓶在地上摔得粉碎!
麗的酒量了,但是喝得太急太快,臉上轉(zhuǎn)眼間就泛起一層嫣紅。濃濃的酒氣從她細(xì)膩的肌膚下開始散發(fā)出來。麗忽然笑了起來,邊笑邊說:“三個城市??!呵呵,你們這些男人,都以為知道我想要什么?。 ?
麗忽然一把拉開了上衣,直直地盯著里高雷,一字一頓地說:“你想要女人嗎?想要我現(xiàn)在就給你!”
里高雷有些苦澀地笑了笑,說:“這不是你想要的。真的做了,事后我會后悔,你也會后悔的。頭兒是個好人,難得的好人。我相信,如果不是萬不得已,他是不會突然離開的?!?
不知什么時候,麗的眼中已滿是淚水。她嗚咽著,咒罵著,說:“可是我想要男人了,怎么辦,怎么辦?”
里高雷嘆息著,卻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麗很倔強(qiáng),同時也很脆弱,這個過去滿嘴粗話的麗其實還是個孩子。
麗忽然一把擦干了眼淚,猛然站了起來,惡狠狠地說:“既然老娘沒男人要,總得找個方式去去火吧?媽的,來人??!”
一名身材魁梧,面目兇惡的戰(zhàn)士應(yīng)聲鉆進(jìn)了帳蓬,可是看到母獅般的麗,他卻嚇得一個哆嗦。
“去把倉庫中標(biāo)記著一至七號的箱子都打開,把里面的藥劑發(fā)下去,每人一枝。我需要所有人在十分鐘內(nèi)做好戰(zhàn)斗準(zhǔn)備?!卑l(fā)號施令時的麗冷靜而深沉,完全變了一個人。
外面雪下得越來越大了,輻射已經(jīng)達(dá)到了危險的程度,除了象傳令兵這樣體格健壯的精銳外,普通戰(zhàn)士根本沒法在這種環(huán)境下活動。離開了能夠抗輻射的營帳,只要一個小時,普通戰(zhàn)士就會受到致命的傷害。
傳令兵臉色有些蒼白,卻又不敢違抗麗的命令,只能出了營帳傳達(dá)軍令去了。
只有里高雷知道,那七個箱子中裝的全是抗輻射藥劑,足夠所有戰(zhàn)士使用!從出發(fā)時起麗就帶上了它們,仗打了快一個月,卻始終沒有動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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