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傳令兵飛奔而去,在城市復雜的環(huán)境下,四階的速度強化使他奔跑的效率遠遠超過了汽車。
兩名肥壯魁梧的黑**漢抬著一柄造型華麗、暗青色重質合金鑄就,斧面和斧柄用金紋裝飾的單手重斧走來,單膝跪地,將重斧呈到穆雷面前。重斧長一米五,單看直徑達十厘米的斧柄,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握得住的。
穆雷一把抓住重斧,輕輕提起,喝了一聲“走!”,就甩開大步,向瑪卡城外跑去!
沒錯,穆雷根本沒有乘車騎馬,而是靠著自已兩條長腿,直接向幾公里外的戰(zhàn)場跑去!那雙赤著的黑色大腳,每一下接觸大地,都會發(fā)出沉悶之極的震音。無論多么鋒利的碎石,都不可能刺穿他的腳掌,反而會在重壓下粉身碎骨。
本來面無表情的親衛(wèi)們一個個開始浮現出興奮、殘忍和嗜血,跟著穆雷向戰(zhàn)場沖去。而近衛(wèi)軍則自動分出兩百人,隨后跟上,其余的三百人仍保持著待命狀態(tài)。
直到穆雷跑出瑪卡城,城中的戰(zhàn)士們還沒有完成集結。正常情況下,再精銳的部隊也不可能在幾分鐘內從分散的營地集結,并完成出擊準備。但是穆雷喜怒無常,守備司令是否會因些而挨上一頓鞭子,就說不定了。
穆雷臉上掛著猙獰的笑容,越跑越快,到后來簡直就象一頭以獵豹速度沖刺的猛犸巨象!親衛(wèi)們都還勉強跟得上他的腳步,兩百近衛(wèi)軍就有些參差不齊,隊伍被拖成了長長的一線。
“糟糕!總督大人開始沖鋒了!”在一座高達三十米的哨塔塔頂,矮胖的守備司令放下了高倍望遠鏡,顧不得擦一下滿臉流淌的汗水,就向身邊的傳令兵怒吼著:“去告訴皮羅和夏路波那兩個蠢貨,讓他們別再磨磨蹭蹭地集結什么士兵了,現在有多少人就帶上多少人!立刻出發(fā)!會合地點……就在卡夫列山丘丘頂!告訴那兩頭蠢豬,如果不能在三分鐘內出城,就自己死了吧。如果不能在卡夫列山丘以南一線截住所有逃跑的襲擊者,在總督大人把我送上絞架之前,我一定會切了他們的卵蛋,再把他們家族所有的女人扔進軍妓營!!”
歇斯底里地發(fā)泄完,守備司令才想起來一件事,于是又向旁邊的參謀們怒吼:“好好看看,那些人究竟是哪個混蛋的軍隊?”
傳令兵滿頭冷汗,守備司令的語速快得如同速射機炮,他連轉述命令都來不及,好在足夠機靈,高高舉起步話機,以讓守備司令的咆哮直接傳遞給下面的兩個兵團長。不過守備司令的威脅還沒說完,瑪卡城兩座集結軍營就營門大開,十幾輛大馬力的摩托車率先沖出!摩托車上的騎士直接把油門擰到底,整個機車狂暴地轟鳴著,以瘋狂的速度向城外沖去,完全不管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群。砰的一聲,一個瘦小的土著奴隸被領先的一輛摩托車撞個正著,他的身體高高飛起,直接向十數米外飛去。車上的騎士怒罵一句,猛然揮動右臂,纏繞在右臂上的粗鋼鋼鏈如毒龍般飛出,瞬間在空中追上了那名奴隸!一朵血與肉構成的花猛然在空中綻開!
如此慘烈一幕當街發(fā)行,卻沒有任何人制止,甚至沒人敢流露不忍表情。摩托車上的騎士可是以殘忍出名的第三兵團長皮羅,別說只是殺個奴隸,就是殺十幾個自由民都不會有事。而遠方的道路盡頭,一隊隊隸屬于第三軍團的戰(zhàn)士正全速奔來,緊緊追著他們的兵團長。盡管這些戰(zhàn)士的兩條腿怎么都不可能追得上他們的長官,但是每個人都豁出命在飛奔。
帝國軍隊的一項傳統(tǒng),是沖鋒時跑在最后的戰(zhàn)士會受到重罰,甚至處死。帝國軍隊的第二項傳統(tǒng),是不管遇上的是什么樣的敵人,第一選擇永遠都是進攻。而帝國軍隊的第三傳統(tǒng),就是最高指揮要沖在最前線。
現在就是如此,總督穆雷沖在所有衛(wèi)隊之前,而兩個出擊的兵團也是兵團長領銜沖鋒。整個瑪卡城惟一不需要這么做的,就是守備司令。守備司令雖然個人戰(zhàn)力很一般,但他是當今大帝的親外甥。不過在尚武成風的太陽帝國,這個身份也只能讓他得到這樣一個不上不下的職位而已,而且得是在邊疆。
轟倒哨塔的僅僅是一發(fā)火箭彈,但是這發(fā)火箭彈卻如同捅了馬蜂窩,讓整個瑪卡城都炸了營!而惹起這一切的兩輛卡車也擺脫了扭捏姿態(tài),開始瘋狂加速,老舊的車體在崎嶇的地面上跳躍不停,隨時都有可能散架。車上的人明顯害怕到了極處,拼命想要逃離,完全顧不上那些在地上奔跑的同伴們。按照這個速度,他們肯定會在逃進森林前被穆雷追上。
“五公里外就開始沖鋒,果然是穆雷的風格?!睅毂壤追畔铝送h鏡,喃喃說著。他黑而肥胖的臉上滲出細細的汗珠,可見雖然顯得很鎮(zhèn)定,但是穆雷積威已久,而且狂霸十足的沖鋒的確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壓力。
樹林并不深,山丘前僅寬一公里左右。蘇正坐在卡夫列山的半山腰處,視線剛好可以看到正向這邊飛馳的卡車和緊追而來的穆雷。
蘇仍坐在那張高背椅上,安然俯視著戰(zhàn)場。站在身后的庫比雷雖然擁有威力強大的八階能力攻防大師,但是這幾天的作用更象是專業(yè)搬運工,專門負責搬這張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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