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兩人行動,卻沒有看見陸臻。
陸嫣好奇地走過去,拍了拍兩位叔叔的肩膀:“嘿,你們在看什么呢!”
梁庭連忙將陸嫣攬過來,捂住她的嘴,低聲說:“噓,看你爸的好戲。”
陸嫣壓低了聲音:“什么好戲呀?!?
“你爸女朋友舒夢緋來了,正在和他說話。”
“女朋友來了?”
陸嫣的好奇心比貓咪還強(qiáng)烈,跟兩位叔叔一起扒拉著樹葉子,朝著小花園望去。
只見陸臻手揣兜里,倚在爬滿了青苔的墻邊,氣急敗壞的樣子。
他身邊站了一個扎馬尾的女孩,女孩穿著白色的的長袖衣裳,配了一條格布裙。
她眉毛細(xì)長,眼睛烏黑發(fā)亮,齊劉海平平整整蓋在額上。
清純動人長相,是絕大多數(shù)直男都會比較喜歡的女孩類型。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陸臻伸手攥她。
舒夢緋用力掙開他的手,皺眉說:“這里是學(xué)校,你最好放尊重一點(diǎn)。”
陸臻松開了她:“放尊重一點(diǎn)?老子還不夠尊重你,你想要什么我沒買給你,現(xiàn)在說分手,連一句解釋都沒有,到底誰不尊重誰?”
“陸臻,你以為錢就可以買來一切嗎。”
舒夢緋清高地睨著陸臻,露出了特別不屑的表情:“我感覺我們真的思想觀念特別不合,你太物質(zhì)了?!?
陸臻其實(shí)挺無辜的,他心疼女朋友、給女朋友買喜歡的東西,何錯之有。
“你跟老子思想觀念不合,和沈括就合嗎!”
驟然被戳心事,舒夢緋臉色頃刻間脹紅:“說我們兩個的事,你講沈括干什么!”
“學(xué)校里所有人都在傳,你和沈括走得近?!标懻槌镣吹卣f:“咱們談了一年半,我從來沒有兇過你,你要什么我都給你,我陸臻自認(rèn)為是很對得起你了?!?
舒夢緋訕訕地不講話。
“舒夢緋,你自己捫心自問,現(xiàn)在和我提分手,不是因?yàn)樾睦镉袆e人了?”
“那又怎么樣!”她終于被逼急了,口不擇道:“沈括比你更加懂得生活的艱辛,你就是個紈绔富二代,一輩子都是廢物,你和他比,差遠(yuǎn)了!”
陸臻踉蹌著往后退了兩步,似乎受傷不輕。
辭有時候比刀子更能傷人,尤其是在乎之人的話,那真是一刀一刀往人的心肺里戳啊。
陸嫣搖了搖頭,暗罵自家老爸真是沒出息,尊嚴(yán)都讓人踩在腳底下了,該慫還是慫。
愛這個字,從來都是他的軟肋,陸臻是個相當(dāng)重情且長情的男人。
梁庭低低嘆了聲,說道:“現(xiàn)在說思想觀念不合,也不想想,她身上這套衣服還是陸哥從香港給她帶回來的呢,這一年陸哥在她身上花了多少錢了,給她買了多少東西,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
“是嗎?”陸嫣詫異地回頭:“她接受了?”
“怎么不接受,一年前她還是個灰不溜秋的丑小鴨,跟著沒良心的養(yǎng)母,輟學(xué)打工掙錢。如果不是陸哥明里暗里接濟(jì)她,她能到北城三中念書,能學(xué)唱歌學(xué)跳舞,能成為三中的?;ㄟ@么光鮮?”
陸嫣嘴角咧了咧,本來以為這些八卦軼聞只有自己那個年代才有,沒想到時光倒回二十年,這種事也不少見啊。
“現(xiàn)在養(yǎng)清高了,覺得陸哥沒出息,覺得別人哪哪兒都好,呵?!?
梁庭鮮少對別人發(fā)表評論,顯然,舒夢緋是真的讓他惱怒了。
陸嫣不愛與人計長短,但也受不了這女孩如此虛偽的做派,梁庭一個沒拉住,她徑直朝著舒夢緋和陸臻走去。
“爸,女朋友???”
陸臻一看這小丫頭的眼神,就知道她是要過來趟渾水?dāng)嚲值摹?
他不自然地說:“這兒沒你的事,回家去。”
陸嫣完全無視了他,笑晏晏地望著舒夢緋,夸贊道:“小姐姐好漂亮啊?!?
舒夢緋臉色鐵青,質(zhì)問陸臻:“她是誰?”
“我閨女...不是,我妹妹?!标懻椴铧c(diǎn)說岔了。
舒夢緋早就聽說過,陸臻有個智障患兒的妹妹,她打量陸嫣的眼神變得有些不屑,但出于禮貌,還是對陸嫣伸出了手:“你好,我是舒夢緋。”
陸嫣輕飄飄的一巴掌拍掉了舒夢緋的手,笑瞇瞇說:“不好意思,我只和想要認(rèn)識的人握手?!?
舒夢緋見她這不善的模樣,知道她是為兄長打抱不平來了,但她不想把事情鬧大讓別人看笑話,索性轉(zhuǎn)身離開。
“要斷就斷干凈啊?!标戞探凶∈鎵艟p:“既然小姐姐這么唾棄金錢,這身用萬惡的金錢買的衣裳肯定也是一分鐘都穿不下去了,脫了再走唄。”
舒夢緋神情驟變,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咬住顫抖的唇:“你說什么!”
“我說,小姐姐你知不知道,狼心狗肺四個字怎么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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