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清被人喚來,見整個客廳一片狼籍,到處都是凳子腿桌子腳的,地上鋪的石磚也都碎成一塊一塊。他臉上一陣抽搐,心痛的直滴血,別的倒也沒什么,他收藏的價值連城的古董此時都成了碎片。
“堡主,帶我們去書房再談吧,這里你找這個什么怡的賠?!蔽颐榱艘谎垡粍硬粍拥哪罟戎鳌?
“是清怡,別叫那什么怡了,難聽死了?!睓蜒┼恋?。
“清姨?你這名字可真是占人便宜,叫你的人全都成你侄子了?!蔽倚Φ馈?
這清怡也不理我,徑直對周少清說道:“周堡主,你損失了多少我會賠給你的?!?
“這個也不是很多了,也就五百萬兩黃金吧?!敝苌偾宓?。
“呃.”清怡頓時無語,五百萬兩黃金!莫愁谷一向隱于山野,就是一萬兩黃金也拿不出來啊。
櫻雪拉拉我的衣袖,乞求的看著我。其實我也沒想過要讓她難堪,也并不知道這客廳有寶貝這么值錢,于是解圍道:“周堡主,你是不是記錯了,應該是五百兩黃金吧?!?
周少清經(jīng)營飛云堡多年,那是人老成精了,見我這么說哪還不知道什么意思。雖然損失五百萬兩黃金讓他心疼萬分,但我這個女婿可是無價之寶啊。
“對對,是五百兩黃金,剛不小心多說了一個萬字了。”周少清笑道。
清怡并不傻,知道是我在幫他,雖然她不想領我這個情,但叫她拿出五百萬兩黃金又不可能,她堂堂莫愁谷谷主說出的話哪還有臉收回啊,于是借著臺階說道:“等一下我會叫人將五百兩黃金送來的?!?
周少清將我們帶到書房然后退了出去。
“什么?你是龍?zhí)欤埳颀執(zhí)??”一會兒,書房傳來清怡的驚呼聲,一直平淡的語氣首次有了波動。
“如假包換,你見到本太孫也不知行禮么?”我端起茶杯輕啜一口,悠閑道。
“還以為龍神多么英雄了得,卻不想也是一個只會以權壓人的紈绔子弟?!鼻邂Z氣恢復了平淡,但話中之意卻甚是尖銳。
“莫愁谷主還真是能善辯,那就算是我的錯,現(xiàn)在我們來談談正經(jīng)事吧。”我笑道。
清怡做出洗耳傾聽的模樣,我緩緩說道:“我希望你們莫愁谷能效力于我,助我早日一統(tǒng)神州大陸?!?
清怡一愣,平淡說道:“我莫愁谷隱于山野,就是不想過多過問世間紛爭?!?
“既然不想過問世間紛爭,那每次江湖大亂之時你們派出門徒干什么,平亂?竟然還有那什么清心令,令到無人不服,怎么?你們是不是以為武功高強,朝廷奈何不了你們?所以無視我華夏皇威,無視我華夏律法,以武犯禁,你們是想造反嗎?”我冷笑,語氣越來越厲,身上的寒氣讓原本酷熱的溫度降至冰點。
清怡吶吶不知如何回答,因為我說的的確是事實,江湖中人一向不將朝廷律法放在眼里,江湖中又有哪個人身上沒有個三五條人命。但這一向是潛規(guī)則,朝廷對此也無可奈何。
隨著我身上的煞氣越重越重,首當其沖的清怡就像在洶涌澎湃的大海中行駛的一條小船,瑟瑟發(fā)抖,隨時都會船毀人亡。一旁的櫻雪看正處于盛怒中的我,不敢做任何發(fā),雖然我平時嘻嘻哈哈沒一點皇太孫的架子,但發(fā)起怒來任何人都不敢忤逆。
“你是想說這是江湖規(guī)矩是嗎?我告訴你,從今以后,朝廷的規(guī)矩便是江湖的規(guī)矩,誰要是敢違抗,定-斬-不-饒?!蔽覕S地有聲的將后面四個字緩緩吐出,讓兩女身心皆是一陣,她們明白我一定會說到做到。
看嚇得也差不多了,我將氣勢內斂,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似的,輕松的蹺起二郎腿喝著茶,不時的發(fā)出滿足的嘆息。
清怡定了定神,她這才明白,她的功夫跟我相比只是浩瀚大海中的一滴水而已,在我面前,只有兩種命運,一種是被蒸發(fā),一種是被同化。
“你要我莫愁谷幫你統(tǒng)一神州,難道只為你那可怕的欲望,就要讓整個神州大陸的百姓陷入永不停歇的戰(zhàn)爭中嗎?你高高在上,當然是體會不到作為下層百姓的痛苦,你只會用堆積如山的尸體來建造一個屬于你的王朝。你要我莫愁谷助肘為孽,作屠殺百姓的劊子手嗎?”清怡突然激動起來,好像一只受傷的野獸般。
我一愣,她這反應也太大了一些吧。
“老公,怡姐姐的父母就是在一次沖突中被殺死的?!睓蜒惤业亩漭p輕說道。
我不由對她有了些同情,一直以為莫愁谷主是一個年近古稀,仙風道骨的老頭。卻不曾想到只是一個二十出頭,身世凄慘的少女。好武功雖高,但經(jīng)驗太嫩,真奇怪上一任的谷主怎么放心將谷主之位交給她。
“你以為我不發(fā)動戰(zhàn)爭這世界就太平了嗎?神州大陸四大帝國,我華夏地大物博,物產(chǎn)豐富,其它三國早就對我華夏虎視眈眈,皆想揮兵直搗黃龍,亡我華夏。到時生靈涂炭,民不聊生,我華夏百姓皆要做亡國奴了,你以為你們莫愁谷就能置身事外了嗎?我告訴你,只要國家的界線還在戰(zhàn)爭就不可能消失,即使平靜幾年幾十年到時依然會有沖突。要想消滅戰(zhàn)爭只有將所有的國家合并成一個國家,進行資源共享,到時大家都是一國之人,還打什么仗爭什么土地啊?!蔽医忉尩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