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過燭臺,舉著照亮,半天才看見隱隱一道紅痕。
她眉頭猛地松展,像突然明白過來似的,轉(zhuǎn)身將燭臺放下,背對謝亦洲坐到一邊,抿唇不語。
謝亦洲等了會兒,怎么沒動靜呢。
“我倒忘了世子內(nèi)力深厚?!?
秦如顏不擅生氣,只揶揄了一句。
謝亦洲喉間輕動,趕緊披好衣服:
“那個,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就是看你一直郁郁寡歡,想讓轉(zhuǎn)移下你注意......”
秦如顏聽他磕磕巴巴解釋,有點想笑。
謝亦洲不會哄人,這時換他著急了,搓著手只是重復(fù)這幾句。
后來干脆道:“要不你打我,沒關(guān)系的,我不怕疼。”
秦如顏實在忍不住,這才“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果然人與人相處久了才能了解。
謝亦洲平日不茍笑,秦如顏只當(dāng)他嚴(yán)肅極了。
誰知內(nèi)里倒也有這開玩笑的心思。
謝亦洲見她笑了,也跟著勾了勾唇。
菱兒這時進來,手里端著個托盤,瓶瓶罐罐一大堆:
“姑娘,藥都拿來了。”
謝亦洲:“不用了?!?
秦如顏:“拿過來?!?
兩人同時出聲,菱兒左右看看,最終決定聽姑娘的話。
“世子受了傷,不上藥怎么能好?!?
她歪了歪頭,輕輕努努唇,眼底閃過一抹狡黠。
謝亦洲抿唇,好好,他自己挖的坑,最后還是自己跳了進去。
藥膏抹在后背上,涼颼颼的。
秦如顏雙手搓熱,掌心覆上來,一下一下給他抹勻。
這輕柔又有節(jié)奏的觸碰讓謝亦洲癢酥酥的,他不由雙手攥拳,吞了吞口水。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