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頭陀轉過頭來,威嚴的看著江之寒。
江之寒平靜的說:“他們在這里縱火,要燒我們的店面,好不容易撲滅了。我過來理論,他們還拔出刀子來,就打起來了?!?
胖頭陀上下打量著江之寒,“是你一個人把他們打倒的?”
江之寒面容不改的說:“他們喝了酒吧,隨便碰碰就倒到地上去了?!?
剛才話的人大概是那群人里口才最好的,理所當然的成了他們的人。他申辯道:“我們只是在這里放爆竹而已,哪有縱火?他不知道從哪里沖出來,就打一頓,下手可狠了。”
胖頭陀心里罵了句幾個窩囊廢,不曾想要是自己上去可能更不濟事。
江之寒冷笑道:“放火的證據(jù)可還在那里,看看卷簾門上的痕跡,還有背后倉庫草叢中的火,是滅火機撲滅的?!?
那小子嘴硬道:“那可不是我們干的,你不要血口噴人。”
胖頭陀冷了臉,說:“都回派出所錄一下口供吧。”
那邊的人呻吟了幾聲,說:“我們的骨頭斷了,得先處理一下啊。”
胖頭陀看了一眼身后的一位警察,說:“小張,你負責看管他們,去醫(yī)院看看,再回來錄口供。”回頭對江之寒說:“你就跟我走吧?!?
這時候歷蓉蓉已經(jīng)站在兒子身后,聽了這話,不忿道:“事情很清楚,這幾個流氓又是縱火,又是攜帶刀具要傷人,為什么要去派出所?”在他們這一代人的心中,去派出所就不是什么好事,和拘留就是同義詞。
胖頭陀冷聲道:“這也是你們的一面之詞。你們雙方說的完全不一樣,我們需要問清楚情況。”
歷蓉蓉說:“我跟你們去好了,我兒子不過是個中學生?!?
胖頭陀冷哼道:“人不是他打的嗎?傷了人也是可能要負責任的。你要去,跟著去好了?!?
江之寒已經(jīng)聽出些味道來了,側身對母親說:“您去給林主任打個電話,讓他有時間過來一下,我興許要他替我作證呢。我的電話本上有他家里的電話和辦公室的電話,先打辦公室吧?!?
歷蓉蓉一時沒反應過來:“哪個林主任?”
江之寒說:“就是以前派出所的林所長?!毕蚰赣H搖搖頭,讓他不要擔心。
江之寒和兩個警察一起往派出所走去。
后面矮個子的那位突然問道:“你認識的是哪位林所長?叫什么名字?”
江之寒說:“林志賢林所長。”
矮個子警察說:“他是你什么人?”
江之寒說:“就像親哥一樣?!?
胖頭陀插嘴問:“林志賢是哪個?”
矮個子警察說:“就是擊斃二王那個。”
“??!”胖頭陀張大了嘴,被這個消息弄的咳嗽了兩聲。林志賢現(xiàn)在不僅貴為中心的副主任,還才立下一等一的功勞,隱隱是中州公安系統(tǒng)的頭號紅人。
到了派出所,胖頭陀的臉上已經(jīng)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問話也算客氣,還給了江之寒一杯水。
了十幾分鐘的話,胖頭陀站起來說:“今晚就這樣吧。簽個字,我們以后可能還會找你核實情況?!闭f著話,門沒敲就被推開了,一身警服的林所走了進來。
胖頭陀和矮個子警察都站起來打招呼。林所也不客氣,拉過一張椅子,一**坐在江之寒旁邊,拿起江之寒要簽字的問話材料看了起來。
過了兩分鐘,林所抬起頭,問:“那幾個嫌疑犯呢?”
胖頭陀賠笑說:“他們需要醫(yī)療處理,去醫(yī)院了?!?
林所沉著臉說:“如果跑了誰負責?”
胖頭陀笑容僵在臉上,說:“不會的,我們有員警跟著去的。”
林所不依不饒的問:“在哪個醫(yī)院?”
胖頭陀回答說:“最近的醫(yī)院應該是臨江二院?!?
林所把材料往桌子上一放,冷冷的定性說:“市委市政府一直強調,春節(jié)期間要把維持社會安定當成政治任務來抓。任何擾亂社會安定的事情,都要嚴厲懲處。大年三十故意縱火,性質是很惡劣的,是企圖擾亂社會安定團結的重大罪行。”也不看胖頭陀的臉色,拿起桌上的電話,撥了個號:“我林志賢?,F(xiàn)在有五名故意縱火嫌疑犯可能在臨江二院,有一名干警陪同。立刻出警把他們監(jiān)控起來,完了事馬上帶回市局來?!闭酒饋?,和胖頭陀和矮個子警察簡短的握了下手,和江之寒一起走了出來。
江之寒坐在林所的車上,說道:“那個胖子好像和那伙人有些貓膩?!?
林所冷笑道:“我就怕他們沒有貓膩,他不伸手。嚴打就要正式開始了,前兩天嚴書記才何我談了話,講了些具體的原則和注意事項。故意縱火,哼哼,夠得著讓他們這輩子見不到監(jiān)獄外面的天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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