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寒問:“然后呢,你們想干啥?”
猴子說:“讓他知道他多么影響我們睡覺啊。我們希望他能晚一點睡,等我們睡著了他再睡。”
江之寒說:“可是,你們這幾個家伙有時候熄燈了還要用應(yīng)急燈,要他等到什么時候?”
小馬說:“誰要用應(yīng)急燈是另外一回事,我們要他熄燈后晚睡二十分鐘?!?
江之寒說:“那。。。。。。你們可以提前二十分鐘睡呀?!?
猴子說:“那怎么可能睡的著?熄燈前二十分鐘,大家都在進(jìn)進(jìn)出出,又要泡方便面。以為都像你,睡下去像豬一樣的?”
江之寒看了猴子一眼,這家伙身材很矮小精瘦,但因為是本地人,有時候說話有些沖。江之寒心里有點惱火,但也不想和他計較,說:“可是,胖子睡覺就是容易打鼾,那能怎么辦?”
凱子說:“老大,我們也是沒辦法呀。天天被吵得睡不好覺很難受的?!?
江之寒問:“如果你們給他聽了錄音,他還是不愿意晚睡怎么辦?”據(jù)他觀察,胖子也是個不太懂人情世故,又一味死板的執(zhí)行自己的作息制度的一個人。
猴子說:“那,我們就威脅他,把磁帶送一份給他們班女生。”猴子和胖子都是電機系的。但不在一個班。
江之寒說:“kao,你們這招太惡毒了吧!打哪兒不能打臉,胖子會和你們拼命的!”
小怪說:“老大,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我們也是走投無路啊。老大,支持我們吧!”
在江之寒眼里,這幾個家伙的游戲有點像小孩過家家,他有些好笑,說:“我又沒被他打擾睡覺,當(dāng)然保持中立了。我宣布。我的立場是不支持,不反對,不泄密,不參與?!?
凱子說:“操,老大,你太不仗義了?!?
一直沒怎么說話的橙子忽然說:“我和老大一個態(tài)度?!?
猴子惱道:“又出現(xiàn)一個不堅定的革命同志。其他的人,來表表態(tài)!”
小怪說:“我堅決擁護(hù)?!?
凱子說:“和胖子斗爭到底。”
小馬說:“我支持。”
猴子總結(jié)道:“好,今晚。。。。。。行動!”
話音剛落,燈熄了。
小怪叫道:“樓下老頭是什么破表?這哪有十五分鐘!我的書才翻了三四頁?!?
過道里傳來一陣喧嘩,過了一會兒,有人叫道:“誰他**的在用熱得快,保險燒了?!?
樓道的不同地方傳來笑罵聲,“你爺爺在用熱得快!”
那人怒道:“孫子,別叫得歡,出來換保險絲啊!”
過道盡頭,忽然有人大叫道:“老子這里有個五倍粗的,絕對燒不了!馬上給你拿過來?!?
江之寒在黑黑的屋里啞然失笑,保險絲用這么粗的,還有什么功用?
凱子忽然怪叫道:“突然停電,胖子別被嚇的掉下去了吧?!?
話音剛落,胖子推門進(jìn)來,嘴里咕噥道:“我還以為到時間了,提前就起來了。今天怎么這么快?”引來一陣狂笑。他很奇怪的問:“有什么好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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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大學(xué)背靠著一座小山,叫做朝陽山,但青大的學(xué)生通常叫它尼姑山。
尼姑山的別名怎么來的,已經(jīng)無從考據(jù),興許幾百年前山上有座尼姑庵也不是沒有可能?,F(xiàn)在最權(quán)威的解釋版本是,由于青大男女比例極不正常,男生們喜歡稱自己學(xué)校為和尚大學(xué)。從這里衍生一下,山下住著和尚,山上住著尼姑,是很和諧的一個風(fēng)景,或者是很極致的一種想像。
江之寒并不想因為自己練功招來一些奇怪的眼光,所以選擇了這個所在。從校園北面的一個小門,沿著一條人走出來的道往上爬,就可以走到這個一兩百米高的小山頂上。在尼姑山上,很容易找到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方便江之寒練功。
自從上次被師父懲戒以后,老爺子禁止他繼續(xù)練楊家拳,直到他真正能反省自己的問題。至于怎么才是真正反省了問題,老爺子沒說,江之寒也不清楚。但每天清晨的打坐練功,江之寒還是一直堅持著。楊老爺子說,他教的心法本來是能讓人找到寧靜和和諧的心境,江之寒學(xué)了之后,卻南轅北轍,變得越來越易怒和暴躁,所以需要重新去體會,去學(xué)習(xí)。
江之寒上山的時候,天還沒有亮。等到練完功,已經(jīng)能看到霞光出現(xiàn)在天際。
練完功以后,江之寒通常會在山上鍛煉身體,包括跳躍和長跑的練習(xí)。秋天的時候,中州的氣候還算溫和,既不太冷也不太熱。江之寒跑在山頂?shù)男÷飞?,滿目是青翠樹木,偶爾在開闊的地帶,可以俯視校園的風(fēng)景,委實是不錯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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