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笑了笑,說:“坐在這里,可以看見我們家的陽臺呢?!表樦氖种?,江之寒看了看,說:“昨晚還妾在那里喝酒呢
暑假的時候。方竹園是林墨有時候早上來跑步的地方。偶爾的,她也會抱一本書。跑到這空曠無人的所在,沉浸在的世界,一看就是一個上午。雖然看起來活潑開朗,十六歲的林墨,很多時候卻喜歡這樣的獨處。今天旁邊多了一個人。感覺好像也不錯。
林墨說:“有時候,上午如果不那么熱的話,我喜歡到這里來看書。比家里空曠。又很清靜。”
江之寒轉(zhuǎn)頭看著林墨的側(cè)臉,忽然間不知道怎的。忍不住想起倪裳。林墨常說,倪裳姐姐是我的偶像我的榜樣,其實并非虛。林墨的性格里,有很多類似倪裳的地方,譬如說孝敬父母,譬如說體貼善良,又譬如說多才多藝但從不盛氣凌人。
但仔細想來,林墨和倪裳又是如此的不同。也許走出生命代,家庭環(huán)境,或是成長經(jīng)歷的差別,江之寒感覺林墨要輕快很多。對,就是輕快,肩上似乎少了倪裳那么多的責任感,束縛她行的框框好像也不那么多。
江之寒初遇倪裳的時候,她和林墨現(xiàn)在差不多的年紀。但也許是江之寒這三年成熟的太快,十六歲的林墨和十六歲的倪裳相比,給他的感覺要更小更活潑一些,也許略少了幾分溫柔穩(wěn)重。卻多了不少的朝氣和歡快。
江之寒陷入自己想佛一紅比較。一邊的林墨看著他,出奇的沒有出聲干迭濫剛眼里。有那么多的感傷,和一點點的甜蜜。身邊的小妹妹,卻不是他以為的那樣天真爛漫。她靜靜的看著他。能讀懂那里面的一些滄桑,一絲苦澀,合著一點點的甜蜜。
如果說江之寒的出現(xiàn),曾經(jīng)對倪裳的生活是某種意義上的顛覆。那么對林墨來說,江之寒的到來至少意味著巨大的變化,雖然江之寒已經(jīng)長大成熟,也并沒有機會和她朝夕相處,但他的影子還是無處不在。父親的生意成功啟動,對于家里的財政狀況顯然是一個巨大的改變。但比這更重要的是,經(jīng)濟上的壓力,以及壯志難酬的那種壓抑慢慢消散,一種更輕松的更享受的氣氛彌漫在家里。
林墨也慢慢開始進入江之寒私人的朋友圈子,最近一年她和溫凝萃同在七中,來往非常的密切。從溫凝萃和其他人那里。林墨聽到了很多江之寒的故事,也漸漸對他愈壯大的商業(yè)藍圖有了些初始的認識。
認識江之寒之前,林墨雖然不乏黃斌那樣暗自傾慕的同學(xué),但由于年齡還加上性格中有一股爽利的特質(zhì),更多的男生到有點把她當作朋友哥們看待。林墨記得初三的時候,有個很要好的朋友找到她,傾述他對另外一個女孩兒的傾慕。說起那個女生是如何的溫柔如何的柔美。林墨回到家里,照著鏡子,皺著眉頭,自自語的說,難道我不溫柔么?
江之寒和倪裳的戀情曾經(jīng)深深的打動過林墨。初三那個暑假,江之寒帶著她走過曾經(jīng)和倪裳走過的那些路,輕輕的向她講述那些甜蜜和苦澀。林墨覺得,自己心里有一扇窗被輕輕的推開了。慢慢的,她能感覺到更多淡淡的愕悵的情緒,有時候甚至是無緣無故的。林墨曾經(jīng)努力的想推動江之寒和她的偶像倪裳姐姐重新走到一起,但還沒有開始,就已經(jīng)失敗了。
奇怪的是,林墨對江之寒并無多少責備之意。上個星期的時候,林墨和溫凝萃阮芳芳一起吃飯,說起江之寒的戀情,溫凝萃免不了數(shù)落了江之寒幾句。林墨當時說,我想他們之間一定有我們所不知道的苦衷或者困難的,哥并不是喜新厭舊的人。溫凝萃評論說,江之寒是第一流的朋友,但可能會是最危險的情人。阮芳芳笑了笑,說也許正因為他總是第一流的朋友,他才會是第二流的情人。
林墨記得溫凝萃問她,江之寒是第幾流的哥哥?林墨笑了笑,沒有正面回答他。
但在心里,林墨從來沒有懷疑過,這個世上不會有比他更好的哥哥。
林墨溫柔的看著呆中的江之寒。這個大哥哥的出現(xiàn),讓她的世界色彩豐富了十分,但也沉郁了兩分。那些偶爾的傷春悲秋的情緒,好像就是被他帶進了門。
如果”他想要的,只是一個溫柔快樂懂事的小妹妹,傾聽他的心事。排遣他的煩惱。那么,她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那樣的一個
江之寒很多次的告訴她,自己會一直一直保護她,不讓她受任何的傷害。林墨雖然嘴上不屑,心里卻是深信的。她從沒有說出口,但在心里,她早就鄭重的承諾,她也會一直一直的在這里,傾聽他的傾訴,努力的讓他少些煩惱。
林墨的家里,江之寒斜躺在沙上,翹著二郎腿,拿著一本《紅與黑》,慢慢的看。林墨坐在沙的另一個角落。忙著撥打江之寒電話簿上的號碼。
在方竹園的時候,林墨想著怎么幫江之寒打這幾天難得的休閑時間,提議說不如出去旅游。她曾經(jīng)聽江之寒說過天公峽美麗的星空和雨中登山涉水的刺激,建議道。為什么不召集些朋友,重返天工峽呢?
江之寒對這個提議還滿感興趣的。不過他笑著說,招人安排準備這些都是傷腦筋的事情,他這幾天可是什么都不愿想什么都不愿做。于是,協(xié)調(diào)安排的重任當然只有落在小林墨的肩頭上。
芭蕾舞課是一點半開始,除去路上的二十分鐘,和草草解決中飯的十分鐘,從十一點到一一直呆在電話機旁,從楚明揚陳沂蒙,到溫凝萃阮芳芳,一個接一個的電話打過去。
一點十分的時候,林墨和江之寒走出門,去文化宮上她的芭蕾課。
林墨邊走邊向江之寒匯報情況,“電話打通了十一個,沒打通的我晚上繼續(xù)。確定要來的有名揚哥。凝萃姐姐,莊姐姐和她兒子,明大哥和姍姍姐姐小倩姐姐,鵬飛哥,和肖姐姐。一定來不了的有沈姐姐和阮姐姐。肖叔叔說,人數(shù)定了,他馬上安排車子。路上要準備的東西。陳叔叔說他來負責。嗯”就這樣了,出時間定在后天早上七點?!?
停了一會兒,林墨問:“你下午去哪兒?”
江之寒說:“送你去文化宮以后。我就回家”睡覺?!?
林墨嘟嘟嘴,終于還是把那個?!柏i”字咽回了自己的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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