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寒一點頭,指著幾步外的洪起帆,“就是他罵你那個的?”
倪裳楞了一下,還是下意識點了點頭。
江之寒旁若無人的問:“就他一個?”
倪裳點頭。
對面的洪起帆嗤笑道:“哎喲,護花使者又來一個,我好害怕喲!”
江之寒冷冷一笑,“你確實該害怕”不再說話,一個大步就跨了過去。
洪起帆看他沖過來,雖然有些意外對方說打就打,但還是一拳打了出去。拳頭落空,還沒來得及做下一個動作,江之寒已經欺到了身前。一個耳光打過去。
洪起帆偏頭想躲,卻怎么也躲不開,眼前一黑,被實實的打在臉上。手掌和臉碰撞的啪的一聲脆響。遠遠近近的人都聽的清楚。
然后”是反手的一個巴掌,嘴角流出一絲血來。
洪起帆眼前金星亂冒,差一點沒有坐到地上。但接下來小肚子上挨了一拳,好像膽汁都被打出來了。他嘶叫了一聲,到在地上,痛的捂住肚子打了幾個滾。
江之寒這幾卜快如疾風,猛如驚雷。等到洪起帆月尚在地上痛叫的時候,他身后的兄弟才反應過來,卻被江之寒雷霆萬鈞的擊打驚住了。一時間都不知道進退。
倪裳忍不住叫道:“之寒”
江之寒背對著她,舉起雙手,示意自己停手了,然后放下來拍了拍。說:“知道了,知道了”我現在牌氣很好的。本來罵了幾句就至少該掌幾次嘴。今天算了,就這樣好了?!?
洪起帆在地上痛哼了幾聲,看沒有自己的人上來助拳,心里極怒。他是個潑賴的主兒,面子是不能丟的。嘴里說:“你敢打老子,你死,定了?!?
早已到了現場的三個保衛(wèi)處的人。聽了上面的精神,本來站在一邊只是看著,這時候相互看了一眼,就有人揚聲叫道,“這是在干什么?”
江之寒看見地上這位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都不懂的家伙,嘆了口氣。正要說話,一聲尖利的剎車聲。一輛軍用小卡車在下面的大路上停了下來。
所有人都吃驚的看過去,連地上的洪起帆都一時忘了痛”里想。難道是誰叫來幫我壓場的?
只見后面的擋板一卸,一個一個精壯的漢子跳了出來??催^去,每個人都穿著一式的白襯衣軍綠色長褲解放鞋。雖然清一色的便裝,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軍人。
一三”一共是十二條漢子,一下了車,便分成兩列,跑了過來。
所有的學生都呆住了,剛才看到江之寒動人,已經很震撼。忽然間,又多出了十幾條大漢,大家都不知道事情會往哪里展。
只見那十二個人,六個人走到江之寒這邊,只是一字排開,冷肅的不說話,光憑氣勢就能鎮(zhèn)住很多人。江之寒來的時候,根本沒想到這家伙居然在這里鬧事,他本來想的是先找張小薇,讓她幫忙找一個能指認那個家伙的人,便要掘地三尺。把他找出來搞一搞,而讓顧望山找人也是個有備無患的意思。沒想到,這家伙居然送上門來,倒省了他很多功夫。
另外六個人走到另一邊,靜默的把洪起帆身后的人圍起來。唐中驚疑不定的看著突然從天而降的當兵的”里已經開始有些后悔了。
中間一人,很敏銳的現這群人帶的水瓶,一伸手,厲聲說:“拿過來!里面裝的是什么?”
江之寒心里咯噔一下,曾經的往事浮上心頭。難道是硫酸?他豎起眉毛,心里忽然有了殺機。
那個士兵把所有的瓶子都收繳過來,打開瓶蓋,一一聞過去,又拿手倒了一點在手心上,走過來對江之寒說:“是顏料。”
江之寒心念一轉,他也是整治人的高手,馬上就明白了對方想要干什么。雖然不是他害怕的那么惡毒的東西,但這用心也是下作到了極點。
江之寒冷哼了一聲,扭開瓶蓋,居高臨下的把一瓶顏料傾到在洪起帆的臉上身上。
洪起幟痛的還沒有坐起來,被當頭淋在臉上,閉上眼,叫道:“你***!”
江之寒也不說話,從那個士兵手里接過一個個礦泉水瓶,把所有的顏料都倒在洪起帆身上,只見紅的。黃的,綠的,藍的,仿佛開了顏料作坊,都堆擠在他身上臉上。
所有的人,包括倪裳,仿佛都被鎮(zhèn)住了。看著那個默默到顏料的人。和他兩邊站著的十二個當兵的,都說不出話來。
旁邊三個保衛(wèi)處的人都驚呆了。好久回過神來,相互看了看,一個人問領頭的,“龍科,怎么辦?”
龍杵張嘴,好像我們都惹不辦一一諒個?!焙鋈婚g,有人拍拍他的肩頭。一轉頭,一個一扛兩星的軍人站在他面前,一身制服。一臉嚴肅的說:“有人到女生樓來滋事,你們是不是太不作為了呢?”
龍科吃了一驚,問道:“你是?”
那人面無表情的說:“軍區(qū)警衛(wèi)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