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蘭不理他,很嚴肅的說:“謝謝你但我不能收?!?
江之寒清了清喉嚨,“嗯問問橙子,這方面我覺得他比你灑脫多了?!?
舒蘭說:“我和他說了,他說老大也是一片好意,而且這點股份對他確實不算什么?!?
江之寒叫好,“我就說嘛,橙子畢竟是我的知己啊!”
舒蘭輕笑,“他說卻之不恭,受之有愧?!?
江之寒叫道:“無愧無愧,情義無價這么簡單的道理不用我說吧?!?
舒蘭說:“我讓他拿主意,他最后說還是不能收?!?
江之寒問:“為什么呀?”
舒蘭輕笑,“因為我不同意呀。”
江之寒呆住,橙子這個“妻管嚴”的德性他第一天就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繞來繞去被舒蘭擺了一道。
他只能耍賴說:“這都是小事,以后有空再說不遲?!?
舒蘭也不和他糾纏,“今晚真是巧,家里來了個好朋友,和她說兩句?”
江之寒想了想,“湯晴?”
舒蘭有點驚訝,“一下就猜出來啦。”
江之寒說:“我們倆共同的朋友可不多呀?!?
舒蘭笑,“也是啊。”把話筒遞給身邊的人。
湯晴接過電話,“江董,好久不見,最近可好???”
江之寒撓撓頭,“湯晴啊我知道上次的事情你有怨氣,不過我也真是有苦衷?!?
湯晴說:“我能有什么怨氣,人是你介紹來的,也是你讓人帶走的。來也好去也好,登也好封鎖也好,我不過執(zhí)行指令而已?!?
江之寒苦笑,“怨氣似乎越來越深了?!?
湯晴說:“說到怨氣,你真正需要解釋的人是林墨吧。不過我不得不佩服你呀,江董,林墨上個星期給我打電話了,替你一個勁兒的開解呢,看來你早就過關了。”
江之寒沉聲道:“湯晴那件事情,老實講我再做一次恐怕還是同樣的結果,但我確實是于心有愧的。人在江湖,有時候是身不由己的。我最近也在認真思考,我只能這樣說,希望在盡可能的情況下多做一些對得起良心的事,也算是點小小的彌補。我馬上要回中州,然后要青州,滬寧,京城,羊城走一圈。羊城那邊的事,以后思宜會百分之百全權的負責。她早就提起過讓你來全面負責出版社這一塊的事兒,我是很贊同的。以后的日子,類似的壓力一定會很多,希望你能夠一直堅持你堅持的東西,也希望我一直會是支持你的那一份力量,而不是阻撓你的那個存在。我能說的,就只有這些了?!?
電話那邊一陣沉默。
江之寒試探著,“five_me?”
湯晴說:“干嘛說英文?”
江之寒厚臉皮,“有點不好意思嘛?!?
湯晴忍不住笑了一下。
江之寒柔聲道:“還是朋友?”
帶著些殘余的怨氣,湯晴說:“是的,江董,還是朋友?!?
江之寒松了口氣,問:“思宜最近恢復情況怎么樣?我打電話過去,她總說沒問題?!弊鳛槲樗家说闹趾退饺伺笥?,湯晴現在大概是和她走得最近的人之一了。
湯晴說:“我上周六去了趟香港,她恢復的還不錯?!?
江之寒哦,“那就好?!?
湯晴似乎猶豫了片刻,“你怎么不去香港看看她?”
江之寒說:“她堅決不讓我去?!?
湯晴說:“也許她只是客氣呢?”
江之寒道:“她需要和我客氣這個?再說了,我認識她那么久,是不是客氣應該聽得出來吧。”
在內心深處,江之寒其實疑惑過。他偶爾想到這個事兒,覺得唯一的可能是有某個人正陪伴伍思宜養(yǎng)病,而在這個階段思宜并不愿讓他看到或者讓他們會面。每次想到這個可能,他忍不住很快把它拋到一邊,不要努力的去分析探究,心里有些悶悶的。
湯晴頓了頓,“你沒想過為什么?”
江之寒心跳了一下,“為什么?”
湯晴語氣不善的,“我怎么知道!我問你呢,你倒問起我來了。好了,我把電話給蘭蘭了?!?
走到一邊,嘴里嘟囔著,你就傻吧你,是真傻還是裝傻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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