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其望猛地站起來,不過到底是大畫家,還是忍住沖動沒有破口大罵。
陶蘅的眼神就更冷厲,聲音也更冷地問:“開了一家餐廳?是廚師?家是哪里的,家里都還有什么人?父母是做什么的?”
“阿姨,我……父母不在了,我家……戶口在江城?!?
鄒盼小心翼翼地回答。
她的戶口被顧家人幫忙,早就從h省遷到江城了。
所以對外,她一直都說自己是江城人。
“呵,居然還是個外地人,父母雙亡的孤兒。你覺得你有什么資格,跟我兒子在一起?”
陶蘅站起來,走到鄒盼面前冷著臉質(zhì)問。
“媽,是我追的盼盼,我真的喜歡她。”
江清越擋在鄒盼前面。
陶蘅一把將他拽開,抬手給了他一巴掌。
“自己不爭氣也就算了,還要找個門不當戶不對的,你是要氣死我們嗎?”
“阿姨,我……”
“你閉嘴,你是別人家的孩子,我不會動手打你。馬上給我離開我家,永遠都不要再來找我兒子。你這樣的女人,無論家世還是長相,沒有一點跟我兒子相配。你再來勾引騷擾我兒子,我就報警了?!?
陶蘅嚴厲的斥責。
鄒盼小時候經(jīng)常挨罵,可是長大后就沒被這樣罵過了。
又委屈又難過,眼淚忍不住流出來。
她看了看江清越。
江清越捂著臉也開始大滴大滴地掉眼淚,卻一句話都不敢說。
“對不起,阿姨。”
鄒盼咬了咬唇,臨走時還是禮貌地鞠躬打招呼,哭著跑了。
顧明月回到家,看到家里的行李箱,就知道鄒盼回來了。
高興地拿出手機給鄒盼打電話。
可是,剛打過去就被掛斷了。
她以為鄒盼有事,不方便接,也就沒有再繼續(xù)打。
一直到天很晚,鄒盼才失魂落魄地回來。
她一個人太難受了,跑去小公園里待到現(xiàn)在。
飯也沒吃,也沒有打車,而是走回來的,臉色難看的不得了。
“姐姐……你怎么了?”
顧明月聽到開門的聲音,先出來高興地跟她打招呼。
結(jié)果看到她這副模樣,馬上聲音一冷,眉頭緊蹙地問。
“月月?!?
鄒盼看到她,心里的委屈再也抑制不住,哭著撲到她身上抱住她。
顧明月心一沉,先是輕拍她的后背安撫她的情緒。
等她哭得差不多了,才沉聲問:“誰欺負你了?”
“沒人欺負我,我和江清越……可能要分手了?!?
鄒盼哭著回答。
顧明月猜測地問:“他家里人知道了?”
江清越的那種性格,應(yīng)該不至于自己玩膩了就要分手。
所以她猜測,多半是被他家里人發(fā)現(xiàn)了。
鄒盼哭著點頭。
她沒敢把江清越母親說的那些話告訴她,怕她生氣上火。
只說她見過他父母,他父母都對她不滿意,可能要分手了。
顧明月還不知道他們已經(jīng)在一起,以為還在談戀愛期間。
畢竟她跟俞炎陽也談了那么久,但是除了親親抱抱,也沒有更進一步的舉動。
其實一開始,她也不是很看好這段戀情。
但看到鄒盼這么難受,也就沒說出自己的想法。
而是問她:“江清越怎么說?”
“他沒跟我打電話?!?
鄒盼哽咽著回答。
顧明月有些生氣。
談戀愛分手很正常,這個不行換下一個。
可是,有些話必須說清楚。
江清越什么都不說,算怎么回事?
“我去找他,讓他跟你說清楚。”
顧明月就要出門去找江清越。
鄒盼抱住她哭道:“別去,他媽媽打他了,他現(xiàn)在肯定也很為難,我不想讓他為難?!?
“他不為難你就難受,而且這樣不明不白,你們算是分手嗎?”顧明月質(zhì)問。
鄒盼哭得泣不成聲。
她第一次談戀愛,又那么喜歡江清越。
現(xiàn)在的她真的很難受,生不如死。
可是她也不想讓江清越為難,所以腦子里亂哄哄的,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辦。
顧明月閉了閉眼睛,輕嘆口氣。
如果按照她以前的脾氣,今天一定是要去江家,揪著江清越問個清楚。
可是自從跟俞炎陽談戀愛后,她身上的戾氣也少了很多,愿意去換位思考問題。
所以,鄒盼攔著不讓她去,她也就暫時打消這個念頭。
但還是對鄒盼說:“你要是想去找他問個清楚,咱們就去找他,有我在,肯定不會讓你受委屈?!?
鄒盼哭著點頭,又抱著她哭個不停。
第二天,顧明月給俞炎陽打電話取消約會。
她要留在家里陪著鄒盼。
還好鄒盼雖然難受,可到底一個人獨立慣了!
難受了兩三天,就恢復(fù)過來。
開始去飯店里忙碌,為開學(xué)做準備。
這一忙,她竟然忽略了自己的例假,沒有如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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