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晃,便到了十月二十號晚上。
華國北方某地。
陳天剛從地鐵口出來。
晚上寒冷的風(fēng)順著領(lǐng)口往脖頸里面鉆,這讓陳天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
隨后他用力搓了搓手,呼出一口氣。
一團白色的霧氣在眼前飄揚起。
陳天感嘆道:“可真冷啊。”
接著他目光左右掃了掃,同時提了提手中的公文包,向著路邊的共享單車小跑過去。
很快他便到了共享單車之前,隨后掃了下碼,便騎起共享單車向出租屋那里駛?cè)ァ?
陳天的左手縮在懷中,另一只手把著車把,在路邊騎著。
他的目光向前方望去,一盞盞的路燈綿延遠去。
現(xiàn)在已經(jīng)九點多了,不過路上車子卻依舊不少。
很多,都是和他一樣,在城市奔波回家亦或者回到出租屋的上班族。
當然,也有些騎著電瓶的外賣小哥,在為了生活不斷奔波。
十幾分鐘過后,陳天到達了目的地。
他把自行車??吭谝粋€已經(jīng)稍顯破舊的公房外。接著他便緩緩走進漆黑的樓道,同時他拿出手機,打開了手機自帶的手電筒,照亮著他前行的路。
一直步行到五樓,才有個橙黃的燈泡亮起微光。
這種情況,陳天也早已習(xí)慣。
他今年二十九歲,父母也都是農(nóng)村人,自己一個人在外漂泊闖蕩,到現(xiàn)在,也沒找到個對象。
來到六樓六零二門前,陳天從褲兜中拿出了房門的鑰匙,將鑰匙輕輕按入門中,他緩緩轉(zhuǎn)動著鑰匙,伴隨著“咔嚓”一聲,門被打開了。
剛到家里,他將公文包放在門口的柜子上,同時在柜子里找了個鞋換上。
隨后,他自己簡單做了點飯。
這時,他的手機響起來了。
陳天剛歷經(jīng)一天的辛苦,本想剛想刷會小視頻,這時卻收到一個電話,這讓他有些不耐煩起來。
他低聲埋怨了句,“誰啊,這么晚還來電話?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他拿起手機看了眼。
那是他母親的手機號碼。
他遲疑了片刻,還是接通了電話。
剛接通電話,便聽到那邊傳來他母親稍顯激動的聲音,“老陳老陳,別睡了,咱兒子接了,接電話了?!?
還不待陳天說話,那邊再次傳來母親的聲音,“兒子啊,還沒睡吧。”
陳天回了句,“還沒睡呢?!?
電話那邊回道:“最近工作咋樣啊,累不累啊,爸媽都想你了,害怕你忙,也沒敢給你打電話?!?
陳天回道:“也就和以前一樣,沒什么變化?!?
電話那邊又傳來聲音:“最近你那邊天冷了,衣服記得穿厚點。還有吃飯記得吃多些,吃好些,身體最重要,工作不能累到身體,還有別吃涼的——”
這時,陳天打斷了自己母親的話語,敷衍道:“知道了知道了。這些話你都說了八百遍了。我還沒吃飯,我先吃飯了,等過兩天有空我再給你打電話吧,先掛了吧?!?
隨后,他便掛斷了電話。
房間回響了兩聲“嘟—嘟—”的聲音。
陳天呼了一口氣,說道:“真的是,這些話從小絮叨到大,我耳朵都快聽出繭來了。算了,先吃個涼皮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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