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的是白蒲這邊的氣候真的比北方要好許多,就算感覺再熱,再曬,只要你走進一處樹蔭就一定會迎來一陣涼風習習。
但也有一樣不好,別多了,被太陽曬傷半日,第二天皮膚又紅又疼。
大寧南征白蒲,這里的太陽對大寧戰(zhàn)兵造成的傷害,都比白蒲兵抵抗的時候要成的傷害要大些。
如果皮膚嫩一些的,在這里不做好防曬也許半日就能曬的爆皮。
這里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好吃的水果多,其中七八成葉無坷在北方都沒見過。
葉無坷心細但還真不是他最先發(fā)現(xiàn)曬傷問題的,最先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的是余百歲。
當然,最先感受到太陽曬傷問題的也不是余百歲,而是小狼。
余百歲是個很細致的人,特別細致,有些時候細致到讓人覺得沒什么必要。
“師父,師父師父!”
余百歲急匆匆從門外進來:“這里的太陽真的是太毒了。”
正在處理公務的葉無坷抬頭看他:“怎么說?”
余百歲端起水杯先灌了一氣,然后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咱家小狼在長安的時候,你有沒有仔細看過它屁-眼兒?”
葉無坷:“......”
余百歲道:“沒看過?我看過,小狼在長安的時候屁-眼兒是紅的,在白蒲這邊才幾天啊,你猜怎么著,黑了!”
葉無坷:“......”
余百歲繼續(xù)說道:“不過你得管管它,它越來越放肆了,居然連自己人都想咬?!?
葉無坷放下筆,覺得這事確實得認真對待:“怎么回事?”
余百歲道:“它剛才就要咬我?!?
葉無坷問:“莫名其妙的就要咬你?那確實得管管?!?
余百歲:“也不是莫名其妙吧,我看它屁-眼兒都曬黑了,覺得一定會曬傷,怕它難受,給它抹了點清涼油?!?
葉無坷想捂臉。
站在葉無坷旁邊的三奎嘆道:“它就是咬死你都不冤枉?!?
就在這時候二奎和大奎從外邊走進來,二奎一邊走一邊問:“小狼是怎么了?是不是病了,是不是生蟲了?”
葉無坷:“又怎么個事兒?”
二奎:“它為什么一直想舔它自己屁-眼兒啊,是不是癢啊?!?
葉無坷:“......”
大奎:“不一定,也可能就是想舔?!?
二奎:“那不可能,根本舔不著!”
大奎:“人舔不著,狼能舔不著?”
二奎:“舔那玩意兒有什么用!”
大奎:“狼又不會用爪子撓撓!”
二奎:“那也不能用舌頭撓撓!”
余百歲:“惡心!”
葉無坷:“出去......”
余百歲:“聽到?jīng)]有,出去!”
葉無坷:“都出去!”
余百歲:“......”
三奎哈哈大笑起來,他這么不愛笑的人樂的腮幫子都有點疼了。
“說正事吧?!?
余百歲從懷里掏出來一個折疊的整整齊齊的紙條遞給葉無坷:“廷尉剛剛送回來的密報,有些不老實的白蒲貴族打算鬧事?!?
葉無坷道:“轉(zhuǎn)交給趙晉日處置就是?!?
余百歲:“這事兒交給我去辦就好了,最近屁都快閑出來了,廷尉打探來的消息是這些人打算湊一大筆銀子雇高手殺你,我去看看怎么個事?”
葉無坷看向大奎二奎三奎,三個人都是一臉期待。
自從到了白蒲之后,葉無坷整日都忙于處置公務,他們四個確實顯得有些閑,小土司褚綻染干脆趁著沒事回彩衣族去了。
“那三奎哥你和百歲去一趟,調(diào)一隊廷尉跟著。”
葉無坷看了看那張紙后說道:“地方距離陸侯領兵駐扎的地方不遠,你們順便去拜訪陸侯,告訴他,我忙完了這幾日就過去找他?!?
陸昭南領兵數(shù)千駐扎在距離葉無坷駐地大概六百里遠的地方,那邊局勢更為復雜險惡。
戰(zhàn)兵在白蒲這邊其實每日都不閑著,不想坐以待斃的白蒲貴族始終都在組織反抗。
他們已經(jīng)知道大寧不會容許他們?nèi)缫酝菢邮媸娣幕钪?,走又走不掉,跑也跑不了,想收買葉無坷又根本沒可能,所以他們最近頻繁的鬧事。
葉無坷當然希望他們頻繁鬧事,只有他們鬧事大寧戰(zhàn)兵才能清剿。
對白蒲這些貴族的處理態(tài)度,顯然和陛下對大寧之內(nèi)的那些一流世家不一樣。
那些世家大戶只要聽話,只要不過分,那他們就能一直當大寧的錢袋子,大寧不會一次把他們掏空。
可白蒲這邊的貴族留著沒用,一次掏空最好。
可要一次掏空又不能次次都師出無名,逼著他們造反最好。
陸侯率軍所在的位置極為重要,是白蒲第二大城市仰夜。
仰夜城有近十萬人居住,經(jīng)歷大戰(zhàn)之后城市遭受了一定破壞,不過相對來說還算完整,主要是因為仰夜城里的貴族投降的比較快。
仰夜城內(nèi)龍蛇混雜,除了大大小小的部族混居之外,還有不少當初從中原逃過來的人。
這些人,有的是犯了案的逃犯,身份復雜,山匪,獨行大盜,江湖殺手都有。
還有一些舊楚時候就避難過來的中原貴族,他們現(xiàn)在也一樣是人心惶惶。
白蒲都城陽晚城已經(jīng)被葉無坷廢掉,仰夜城里的人倒是不擔心城被廢掉,他們擔心自己被廢掉。
軍中廷尉查出來仰夜城內(nèi)有人試圖造反,消息就是陸侯派人送過來的。
葉無坷本想是把修建新城和修路的事安排妥當之后就趕去仰夜拜訪陸侯,局勢太過復雜所以沒能馬上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