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和這個殺人者比起來,余百歲的輕功身法也要稍遜一籌。
這個殺人者能腳步落地的在客棧之內(nèi)連殺這么多人,而且還不只是在一層樓內(nèi)。
想到這些,曹懶的眉角就微微抬了抬。
“蓮心?內(nèi)訌?”
雖然曹懶只來過一次,也只見過白經(jīng)年和那個叫蓮心的女人一次。
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察覺到了那個女人的非同凡響。
從走路的姿勢,生氣的時候運氣的法門,還有應(yīng)對的態(tài)度,曹懶當時就判斷這個女人必然輕功一流。
而白經(jīng)年選擇住在這家客棧,那這客棧里的人是他同伙的概率就很高。
現(xiàn)在白經(jīng)年和蓮心不見蹤跡,客棧里的人死的干干凈凈。
那最合理的推斷,就是蓮心殺人滅口之后與白經(jīng)年一同走了。
這客棧之內(nèi),何止是伙計和掌柜,連住店的其他客人,都有極大可能是白經(jīng)年同黨。
“倒是有幾分狠的?!?
自自語一聲之后,曹懶轉(zhuǎn)身出門。
他讓人在遠處搬了一把椅子坐下,片刻后還有手下在他身邊放了個茶幾還泡上了香茶。
“人沒看住,你們的錯我先記著?!?
曹懶淡淡的說道:“密道要是照不出來,那我就不能再記賬了,得算賬?!?
他抬起手指了指客棧:“不必小心翼翼的看了,把這扒了?!?
誰又能想到,東廣云匯這個天下第一大商行的人,連做拆除這種事也如此擅長。
一群人涌上去,沒多久那座三層木樓就轟然倒塌。
激蕩起來的煙塵往四周席卷,像是來了一場從未見過如此濃烈的沙塵暴一樣。
曹獵坐的地方雖然隔著比較遠,可那煙塵席卷過來他也避不開。
他不避。
站在他身后的一個看起來不過二十幾歲年紀的女子在煙塵靠近之前,伸手從背后將一個細長型的布袋摘下來。
這布袋大概三尺多長,看起來像是裝雨傘的那種袋子。
年輕女子將布袋打開,從里邊抽出來的卻不是什么雨傘。
而是一把特制的能有三尺長的折扇。
在煙塵逼近的瞬間,年輕女子嘩啦一聲將鐵造的巨大折扇打開。
雙手握著折扇一發(fā)力......
呼的一聲。
一股狂風(fēng)驟起。
逼近的煙塵被這颶風(fēng)直接掃蕩消散。
大批的人手迅速上前,扛木頭的扛木頭,搬磚的搬磚。
沒多久,一座好端端的建筑就給拆干凈了。
不但拆干凈了,東廣云匯的人做事就是講究。
拆下來的木材放在一邊,磚石放在一邊,都是碼放的整整齊齊。
房子沒了就開始拆地板,地板磚也被清理到一側(cè)碼放好。
那碼放出來的樣子,有強迫癥的人看了都覺得舒服。
都說人多力量大,對于絕大部分人來說其實并未真切體會過人多力量大到底有多大。
昨夜里東廣云匯的人協(xié)助葉無坷抓人之后,大部分力量都已經(jīng)騰出手來。
現(xiàn)在專門對付這一座木樓,簡直不要太輕松。
就算是熟練的木匠瓦匠,拆房應(yīng)該都沒有他們看起來專業(yè)靠譜。
以至于圍觀的百姓之中都有人忍不住想,將來要是翻蓋新房就得找這樣的。
在葉無坷來到客棧門口的時候不由得一陣恍惚。
到了客棧門口,客棧沒了,門都沒了。
“東家!”
在葉無坷還沒開口的時候,有伙計大步跑過來朝著曹懶抱拳:“找著了!”
葉無坷看向曹懶,曹懶扶著椅子起身:“笨辦法?!?
葉無坷:“倒也沒那么笨?!?
曹懶:“人多的笨辦法,就比人少的快辦法還要快?!?
他和葉無坷在引領(lǐng)下到了密道入口,這才短短片刻,密道入口都被清理的干干凈凈了。
不但清理干凈了,還有一組人已經(jīng)先進去探路。
沒多久,有人回報。
“在密道之內(nèi)發(fā)現(xiàn)一具尸體。”
手下人報告的時候?qū)Σ軕姓f道:“前后中劍,心口碎裂,咽喉被隔斷,下手極狠?!?
葉無坷說了一聲進去看看,直接就跳了進去。
曹懶辨認過之后確定,死的就是白經(jīng)年。
在白經(jīng)年的尸體旁邊,還有一張詭異的銀色面具。
看到這個面具,葉無坷的眼神就微微一凜。
曹懶的眉頭也皺了起來:“這算是真內(nèi)訌了,白經(jīng)年的地位可不該就這么死了?!?
葉無坷點了點頭。
他蹲下來仔細查看了一下白經(jīng)年的尸體后說道:“面具不是他戴的?!?
曹懶:“這都看得出來?”
然后醒悟,葉無坷此前可專門是在廷尉府查案的。
“看來還真是不止一個。”
曹懶道:“從尸體的傷勢來看是被前后夾擊了,也就是說知道這密道的人最起碼有三個?!?
他看向葉無坷:“到底有他媽的幾個戴這種鬼面具的?!?
葉無坷眉頭皺的越來越深。
曹懶道:“這幾日我也沒查出來這個白經(jīng)年的真正來歷,本打算今天再會會他,結(jié)果他嗝屁了......”
他看了一眼尸體:“瞧著是個心有大志的人,不像是被人擺布的棋子?!?
葉無坷起身:“大概.....志向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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