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做有截獲密報,扣下藥材,秦明派褚贏馳援,這是一場無聲的驚濤駭浪!
“藥…那些扣下的藥材在哪?”
柳月梨眼中驟然爆發(fā)出駭人的精光,那是一種在深淵邊緣抓住唯一藤蔓的決絕。
“就在外面,由我親衛(wèi)看守,任何人不得靠近!”
褚贏指向營地邊緣一輛覆蓋著厚重油氈的馬車。
“帶我去!現(xiàn)在!”
柳月梨掙扎著起身,凍傷皸裂的雙腳踩在冰冷的泥地上。
刺骨的疼痛讓她一個踉蹌,卻被褚贏一把扶住。
她推開褚贏的手,語氣斬釘截鐵。
“這營地里,只有我嗅過那毒瘡的氣息,辨過那些腐爛洼地的味道!是不是解藥,我一聞便知!”
褚贏看著眼前女子蒼白臉上那不容置疑的堅毅。
仿佛又看到了那個在絕望中號令眾人、試圖以血肉之軀與瘟疫搏斗的身影。
他不再猶豫,重重點頭:
“好!我為你開路!”
營地邊緣,油氈被猛地掀開。幾口釘著神木標(biāo)記的沉重木箱暴露在寒夜中。
褚贏的親衛(wèi)如臨大敵,手持利刃,警惕地注視著四周。
柳月梨無視了那些寒光,在褚贏的護(hù)衛(wèi)下,徑直走到最前面一個箱子前。
“打開!”褚贏下令。
箱蓋撬開,一股極其怪異的氣味撲面而來。
并非尋常草藥的清香或苦澀,而是一種濃烈的、混合著辛辣、腥甜、甚至還有一絲類似硫磺的刺鼻味道!
箱內(nèi)并非整齊的藥材,而是各種形態(tài)詭異的植物根塊、曬干的奇異蟲殼、甚至還有幾包顏色暗沉的粉末。
營地里其他人被這怪味刺激得連連咳嗽后退。
柳月梨卻猛地吸了一口氣,那濃烈怪異的氣味鉆入鼻腔。
霸道地驅(qū)散了連日來縈繞不散的腐臭。
她閉著眼,細(xì)細(xì)分辨著其中每一絲細(xì)微的氣息。
沒有錯!
那腥甜,正是楊二柱肉瘡潰爛時散發(fā)出的甜膩氣味被放大了百倍后的感覺!
而那辛辣之下,似乎隱隱壓制著洼地死水中那股凍肉腐敗般的寒意!
她強忍著胃里的翻騰,又湊近另一口箱子。
這箱氣味稍淡,卻帶著一種奇異的冰涼感。
她抓起一把暗紫色的干枯花蕾,不顧褚贏“小心有毒”的提醒。
放在鼻尖深深嗅聞。冰冷的氣息直沖腦門,竟讓她昏沉的頭腦為之一清!
這冰涼感…竟與常白山小臂上那幾點肉瘡周圍浮現(xiàn)的、那層詭異的灰暗霜粒氣息隱隱相克!
“就是它們!”
柳月梨猛地抬頭,眼中燃燒著希望與憤怒交織的火焰。
指向那兩箱藥材。
“腥甜辛辣者壓制體內(nèi)邪毒發(fā)作,冰冷清冽者克制體表寒霜惡瘡!托魯汗!北賢王!他們果然是一丘之貉!一個放毒,一個藏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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