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文咽了咽口水,接著說道:“就在我們準備開打,大不了玉石俱焚的時候,我們腳底下的道里突然鉆出來一個人頭,把我嚇了一跳。我一看,嘿,這不是之前身上綁著‘假炸彈’,還被振國你騙吃了‘毒藥’的那貨嘛!
我當時心里就犯嘀咕了,他這是要干啥?是想落井下石,還是另有企圖?但當時情況已經(jīng)這么糟了,我們也沒別的辦法,索性就跟著他走唄?!?
王新文繪聲繪色地描述著,仿佛自己又置身于那個狹窄的通道里。
他模仿著當時那個人的動作和表情,引得周圍的人一陣哄笑。
“誰知道跟著他走,反而越走越寬。他帶著我們在通道里七拐八拐,竟然擺脫了敵人的包圍。
最后,我們到了一個略有些寬闊的房間。那房間里彌漫著一股潮濕的味道。那人一進房間,‘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雙手抱拳,哭喪著臉求我把他身上的炸彈給解了,按上面的時間,那炸彈還有不到半個小時就炸了?!?
王新文說著,還模仿著那人跪地求饒的樣子,把大家都逗樂了。
趙振國聽到這里,嘴角微微上揚,看來這個假貨對自己的炸彈謊,深信不疑。
王新文繼續(xù)說:“我當時心里就想,這‘炸彈’不就是個玩具嘛,到了點也炸不了,但振國你這戲演得太像了,把這假易連長給唬得一愣一愣的。這人打定主意救我們,存的就是給他解炸彈的心思。
我覺得這是個機會,于是走上前去,裝模作樣地在他身上點了幾下,然后偷偷把那玩具炸彈的倒計時時間給改了,又增加了12個小時。這也多虧振國你之前教過我咋定時間...”
假易連長看著跳躍的數(shù)字,哭喪著臉,嘴里不停地叫苦不迭:“行吧行吧,多活十二個小時,總比只活半個小時強吧。領(lǐng)導,能把毒的解藥也給一下么?”
當初喂他的哭啦吧唧的東西哪里是毒藥,是消炎藥而已,但王新文又不能明說,只得從胳肢窩里搓了個泥求給他。
那假貨壓根沒懷疑,直接咕咚一下就咽了。
王新文板著臉拍拍胸脯,說道:“你放心,只要你好好配合我們,等事情辦完了,甭管是炸藥還是毒藥,肯定都給你解了。還算你將功贖罪…”
趙振國站在一旁,原本專注聽故事的眼神里閃過一絲好奇,忍不住開口問道:
“那,那個假貨呢?”他可不記得再回來的隊伍里看見這人啊。
王新文聽到趙振國的問話,原本挺直的脊背微微一松,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擔,他長長地嘆了口氣,“死了……”
趙振國心中一驚,追問道:“怎么死的?”
王新文抬起頭,似乎在回憶著那驚心動魄的一幕,“他呀,死在了那個被他救出來的尤里手中...”
趙振國:啥情況,狗咬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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