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步上前,也不顧李建業(yè)滿身血污,一把揪住他的領(lǐng)子,扯著嗓子吼道:“到底是誰?你給老子說清楚嘍!”
李建業(yè)被趙振國這么一揪,又掙扎著張了張嘴,含含糊糊地說了一遍。
可那聲音還是跟蚊子叫似的,趙振國豎著耳朵,愣是啥也沒聽清。
他不由自主地把耳朵湊近了李建業(yè)那滿是血污和汗水的嘴,恨不能鉆進(jìn)李建業(yè)嘴里去聽個真真兒的。
——
就在趙振國的耳朵快要貼到李建業(yè)嘴邊的時候,原本奄奄一息的李建業(yè),那雙渾濁的眼睛突然閃過一絲狠厲,就像餓狼看到獵物時的兇光。
他猛地張開嘴,露出里面參差不齊、沾著血跡的牙齒,朝著趙振國的耳朵狠狠咬去。
與此同時,那原本被手銬銬得死死的右手,也不知道使了法子,居然從手銬里掙脫了出來。
那掙脫出來的右手如同一條毒蛇,迅速朝著趙振國的喉結(jié)抓去,手指彎曲成爪,指甲縫里還殘留著黑色的污垢,帶著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
審訊室外,鐘國強(qiáng)突然聽到里面?zhèn)鱽硪宦晲烅?,還有一陣“噼里啪啦”的響動,像是有什么東西被撞翻了。
他趕緊伸著頭往里面看,可這個角度看不見里面,他暗叫不好,這老小子李建業(yè)怕是要整出幺蛾子!
來不及多想,雙手用力一推,“哐當(dāng)”一聲,鐵門被重重地推開。
開門的瞬間,鐘國強(qiáng)右手如閃電般從腰間拔出那把陪伴他多年的64式手槍,“咔嚓”一聲脆響,子彈利索上膛。
他雙手穩(wěn)穩(wěn)端著槍,眼神犀利如鷹,死死鎖定李建業(yè),心里頭只有一個念頭:絕不能讓趙振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事。
可當(dāng)他真正舉槍瞄準(zhǔn),準(zhǔn)備扣動扳機(jī)的剎那,眼前的景象卻讓他整個人都愣住了,大腦瞬間一片空白,就像被雷劈中了一般。
這,這和他預(yù)想的完全不一樣?。?
審訊室內(nèi),趙振國正像一頭憤怒的公牛般,騎在李建業(yè)身上,雙手握拳,一下又一下地朝著李建業(yè)的臉上、身上狠狠地招呼,每一拳都帶著十足的力氣,“砰砰砰”的悶響在審訊室里回蕩。
而李建業(yè),原本應(yīng)該被手銬銬得死死的,可此刻,他的兩只手居然掙脫了手銬,在半空中胡亂揮舞著,試圖阻擋趙振國的攻擊。
鐘國強(qiáng)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張開,滿臉的難以置信,大聲喊道:“振國,先別打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趙振國聽到喊聲,沒好氣地瞟了鐘國強(qiáng)一眼,可手上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鐘局,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你們怎么搜的身,他手銬怎么解開的?媽的,這老小子這能裝,看著虛,實際上人好著呢,死不了!裝的這么虛弱,就是為了暗算我,要不是我早有防備,不光耳朵沒了,人也沒了!”
鐘國強(qiáng):...
這?不應(yīng)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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