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那人一邊嘴里還在嘟囔著,一邊麻溜兒地伸出手,那手指頭伸得筆直,就跟那標(biāo)槍似的,直直地指著那輛剛“嗖”的一下疾馳而過的上海牌sh760轎車,一邊還跟大伙比畫著。
眾人一聽,腦袋齊刷刷地就跟那撥浪鼓似的,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扭過去,眼睛瞪得溜圓,直勾勾地盯著那車。
這時(shí)候,站在那人旁邊有個(gè)五大三粗的漢子,咧開嘴,露出一口黃牙,伸手“啪”的一下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半開玩笑半認(rèn)真地扯著嗓子說道:
“嘿,我說金魚眼吶,可別在這兒瞎咧咧個(gè)沒完啦!你瞅瞅你這大嗓門兒,跟那破銅鑼似的,‘哐當(dāng)哐當(dāng)’震得人耳朵眼兒都生疼。車?yán)镆亲鴤€(gè)厲害主兒,聽見了你說這些個(gè)沒邊沒沿兒的話,還不得給你惹出一身麻煩來,到時(shí)候看你怎么收?qǐng)?,說不定你得被收拾得屁滾尿流的!”
那戴眼鏡的眼鏡男一聽,脖子一梗,腦袋一揚(yáng),略有些不服氣地哼了一聲,扯著嗓子說道:“哼,我說的可都是真的,句句屬實(shí),我有什么不敢說的?我怕啥呀!”
那五大三粗的漢子見眼鏡男不領(lǐng)情,跟那倔驢似的油鹽不進(jìn),也就不再白費(fèi)口舌勸他,把臉一拉,掉頭邁開大步就走。
趙振國在一旁聽著,覺得這漢子提醒得在理啊。
剛才那戴眼鏡的同學(xué)嗓門兒可不小,跟那大喇叭似的,這車過去的時(shí)候,車窗可沒要上去,林鳳玉的親戚要是聽到了,惱羞成怒……
這瓜吃得也差不多了,再吃也沒啥甜頭了,趙振國就打算撤了。
可沒承想,車還沒掉頭呢,剛才那輛上海轎車居然倒了回來,不偏不倚,將將好堵住了他的路。
剛才還嘴硬不害怕的眼鏡男這會(huì)兒也慌了神,臉色變得跟那白紙似的,撒開腳丫子拔腿就跑,跟那受驚的兔子似的,一溜煙兒就沒影了。
其他人也做鳥獸散狀,那車一看就不一般,還是少摻和為妙。
一時(shí)間,這地方就只剩下了趙振國一個(gè)人孤零零地站著。
其實(shí)趙振國也想跟著跑,可他總不能把自己的車扔這兒,棄車而逃吧,那以后還咋出門啊。
正想讓這車挪挪呢,就見那車窗緩緩降了下來,林鳳玉從車?yán)锾匠瞿X袋,怒目而視,扯著嗓子大聲喊著趙振國的名字,后來說的啥趙振國每天聽見,因?yàn)榱著P玉被人拉了回去。
但就看她那一副要把趙振國生吞活剝了的樣子,指定沒說啥好話。
趙振國:...
他只是安安靜靜地吃個(gè)瓜而已,壓根兒就沒參與討論啊,這林大小姐這是又犯啥毛病,難道是遷怒?
緊接著,車門“嘎吱”一聲開了,下來了個(gè)精神矍鑠的老人,那老人腰板挺得筆直,跟那松樹似的,一臉嚴(yán)肅,瞅那年紀(jì),像是林鳳玉的姥爺。
這人的身上散發(fā)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殺氣,表情嚴(yán)肅得跟那冰塊似的,冷冰冰的。
趙振國不明白他下車到底啥意思,心里“砰砰砰”直跳,下意識(shí)地把手揣進(jìn)了懷里,偷偷從空間里掏出駁殼槍,手指輕輕搭在扳機(jī)上,這才覺得心神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