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振國是有苦說不出,沒辦法,周振邦和他底下的人在自己手里吃了個暗虧,可不是要尋個機會找回場子來么?
一天下來,他整個人被訓(xùn)得跟條累癱了的狗一樣,回到家里,腦袋一沾枕頭,就呼呼大睡起來。
恍惚間聽見院子里傳來王新軍的聲音:“振國,咱該走咯!再磨蹭可就趕不上飛機咯!”
趙振國這才猛地想起來,今天要出發(fā)去港島,可他連行李還沒收拾!
他一個激靈從床上爬起來,胡亂洗了把臉,揣了幾個剛出鍋還冒著熱氣的饅頭,就準備出門。
可人剛到門口,還沒跨出去,棠棠就嗷的一嗓子哭了出來,把嬸子都嚇到了。
心說這小祖宗咋知道她爸不是要上班,而是出差,哭的這么兇。
不僅如此,棠棠居然一邊哭,還一邊抽抽搭搭地喊著:“小白,小白,別讓爸爸走……”
小白跟聽得懂小主人的話一樣,嗖地一下,降落在趙振國肩膀上,爪子緊緊地抓著趙振國的棉襖,怎么都不肯下來。
那棉襖被抓得亂七八糟,到處都扯開了線頭,棉絮像雪花一樣,飄飄悠悠地散落下來,把趙振國的肩膀都蓋了一層。
趙振國心疼閨女,也舍不得小白,趕緊蹲下身子,又是哄又是勸:“棠棠乖,爸爸很快就回來,小白聽話,下來哈……”
可哄了半天,沒把棠棠哄好,小白更是抓得緊緊的,一點兒松動的意思都沒有。
一旁的嬸子看不下去了,擺擺手,嘆了口氣說:“振國啊,你就別哄了,再哄也哄不好,除非你不走。趕緊走吧,別誤了正事兒?!?
趙振國聽了,心里像被刀割一樣難受,可又實在沒辦法,只好狠狠心,咬咬牙,頂著肩膀上不肯下去的小白,一步三回頭地上了車。
路上,周振邦挺稀罕這只金雕,上手想摸,要不是反應(yīng)快,那就不是一個血窟窿的事兒了,手直接廢了!
王新軍看的腦門直突突,希望趙振國和周振邦在飛機上能消停點。
車停在機場外面,趙振國卻犯了難,本想著哄一哄小白,讓它自個兒飛回去得了,可沒想到這家伙緊緊地蹲在他肩膀上,爪子抓得更緊了,眼睛里滿是倔強,死活都不肯下來……
這咋整?
周振邦看趙振國作難的樣子,開玩笑道:“要不,你帶著它一起得了...”
趙振國聽到這話,眼前一亮。
王新軍一聽周振邦這話,暗道不好,瞅著趙振國眼神里那股子躍躍欲試的勁兒,分明是心動了。
他氣就不打一處來,狠狠地瞪了周振邦一眼,周振邦扭頭,就當(dāng)沒看見。
趙振國拉著王新軍的胳膊,急切地說:
“新軍哥,咱就帶著它吧。我聽說寶安離港島,最近的地兒就隔著兩百米寬的水道子,這小白機靈著呢,帶著它,能幫咱不少忙。咱要是有點啥東西要帶過去...”
王新軍:?。?!
這個膽大包天的貨,把走私說的這么冠冕堂皇,可是他卻狠狠地心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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