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聽到草叢中傳來一兩聲“嘎嘎”的野鴨叫聲,她忍不住興奮地問趙振國:“你上次的野鴨就是在這里打的?”
“嗯?!壁w振國點了點頭。
“那應(yīng)該有野鴨蛋,這個季節(jié)正是它們下蛋的時候呢。”宋婉清一邊撥開長得比人還高的野草,一邊朝傳來野鴨叫聲的地方走去,想去撿些野鴨蛋。
但她還沒走近,那些隱藏在草叢里的野鴨就察覺到了動靜,紛紛撲棱著翅膀飛走了。
宋婉清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哎呀,野鴨都跑了?!?
趙振國本就是帶著她來散心的,無所謂地道:“沒事,你歇著,我去找找。”
雖然趙振國沒說什么,但宋婉清還是覺得挺難為情的。剛才如果不是她魯莽,趙振國也許還能打上一兩只野鴨,現(xiàn)在都跑了。
趙振國不愿意讓宋婉清深入草叢,他把人趕了回去,自己走到野鴨筑窩的草叢里,細(xì)細(xì)翻了翻,果然找到了不少野鴨用干草和自身絨羽搭筑的巢穴,巢穴里面或多或少都躺著些灰綠色的野鴨蛋。
“有不少呢。”趙振國撿了幾個野鴨蛋給宋婉清看。
趙振國本意是帶媳婦兒出來玩,沒帶籮筐,兩手空空出門,這會宋婉清看著他手中的野鴨蛋,不禁問道:“怎么帶回去?”
就靠他們兩人,四只手,撐死也只能帶走十幾個野鴨蛋,不劃算。
趙振國剛想說要不他從空間里拿個備用的籮筐。
宋婉清踮起腳尖在湖泊附近掃視一圈,見湖泊周圍長著不少荊條樹,便忙把女兒給趙振國:“你幫我抱著女兒,我有辦法?!?
趙振國把手中的野鴨蛋放在地上,接過女兒,只見宋婉清又從包里拿出小刀,快步去一旁的荊條樹上割荊條了。
趙振國看了會,明白她的意圖后,把女兒放在一個樹杈上,也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刀去幫宋婉清割荊條。
“媳婦兒,我自己割就行,你手生會傷到自己的,你抱著女兒等著就行?!?
宋婉清的手白皙干凈,荊條上到處都是細(xì)樹杈,不常做這些事的,很容易劃傷手。
趙振國動作極快,不一會兒就弄了一堆荊條,尋了個較為平整的地方,剔掉荊條上的綠葉后,宋婉清開始平鋪幾根荊條在地上,開始編織起來。
趙振國這會兒只能站在一旁看著她忙碌,一點忙都幫不上。
宋婉清不一會兒就編出了個籃子底來,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抬頭看看天,朝趙振國道:“你餓不餓?”
趙振國搖頭:“不餓?!?
宋婉清摸摸自己的肚子,不好意思地說:“可是我有點餓了?!?
趙振國趕緊道:“我去打獵,給你烤鳥吃?!?
“不用,”宋婉清擺擺手,從布包里拿出兩個饅頭來,“我?guī)Я损z頭,熱熱就能吃,你也吃點?!?
趙振國瞥了眼她的布包,遲緩地點點頭。
宋婉清笑得眉眼彎彎,就在湖泊邊割干草生起一個小火堆,將帶來的饅頭放在火堆上加熱,讓趙振國幫她看火后,又去一旁編籃子了。
一刻也不得閑。
她的速度很快,這邊烤饅頭的香味剛迸發(fā)出來,她手上的籃子就編織好了。
她湊到趙振國面前,顯擺道:“你看好不好看?”
“太好看了,媳婦兒的手真巧?!壁w振國抬頭看了眼新編織的籃子,又重新把火堆上的烤饅頭給拿下來,遞給宋婉清,“吃吧?!?
宋婉清放下籃子,用湖水洗干凈手。
兩人坐在湖邊的一棵枯樹上,就著微微的山風(fēng)和秋日的煦陽,一口一口地吃著烤饅頭。
趙振國吃完后,站起身,拾起地上的籃子,獨(dú)自進(jìn)到草叢里去撿野鴨蛋。
這里的山林常年無人造訪,野鴨們少了許多天敵,得到了很好的繁殖。
草叢里的野鴨蛋著實不少,就宋婉清吃飯的這會功夫,趙振國就撿了一籃子野鴨蛋。
看樣子,還能再撿兩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