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買的什么?哎呦,還有這么多煤!”
宋婉清這才看到他今天帶回的東西,大半車煤球,新的暖水瓶,還有一個系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袋子,瞧著里面東西還不輕。
趙振國道,“天冷了,買點煤。這些先用著,等天再冷還去拉?!?
那感情好!現(xiàn)在煤票多難得啊,城里人不像村里還能靠柴火取暖,他們那邊大多燒爐子,燒爐子就離不了煤,誰家的煤票不是攥得緊緊的,趙振國能帶回這么多,已經(jīng)是他道路粗了。
趙振國起身把東西收去廚房,低頭看了看身上的煤灰,燒了熱水,去澡房沖澡,回屋換了身衣服才去敲門。
好一會兒,里面才傳出動靜,她低著頭打開門。
宋婉清看見他冷峻的眉眼,無端打了個寒顫。
趙振國看著她發(fā)頂,輕聲說,“買了綠豆糕和紅豆糕,還有水果罐頭,麥乳精不愛喝多買了兩袋奶糖,去得有些晚了,江米條沒了,下次……”
“我不餓,你吃吧?!?
她聲音有些不對,聽著像剛哭過。
趙振國眉頭緊鎖,讓她抬頭,宋婉清沒動,說自己累了,要休息,說著還要關(guān)門。他上前一步擋住,捏著她下巴迫使她抬頭。
果然哭過,眼睛和鼻尖都是紅的,臉上也有淚痕。
她偏過頭,想躲開他的手,趙振國捏得更緊了,皺眉問,“怎么回事?”
明知故問,裝糊涂。
她眼睛一紅,淚水又要往外涌,“...”
趙振國這才明白,媳婦兒是怕自己怨她。
胸膛起伏,彎腰將她扛到肩上。
“放我下來……”她頭朝下,覺得四周天旋地轉(zhuǎn),拍著他的背不停掙動。
趙振國沒理,啪的一聲打在她臀上。
他又打她屁股……
宋婉清哭得更大聲了,她不就是去采個冬菇么、又不是她想遇到野豬的,做什么又打她。
“不要,疼……”被丟到床上的時候,宋婉清下意識往前爬,結(jié)果被他扯著腳踝又拉回去,牢牢禁錮在他腿上。
巴掌聲一道接一道,宋婉清的哭聲也越來越響,她委屈壞了,三分痛都化作七分痛??藿新曌屭w振國都疑惑了,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沒控制住力道。
“知道自己錯哪兒了?”他沉聲問。
宋婉清眼里含著淚,倔強地不吭聲,屁股上火辣辣的,不用看都知道一定腫了,打得那么重,分明就是看她不順眼了,不疼她了。
嗚嗚嗚,宋婉清被自己的想象氣哭了,眼淚根本止不住,一串串往下落。
趙振國被她哭得額頭上青筋直跳,心也像被人揪了一把。
“別哭了?!?
他無聲嘆氣,把人拉進(jìn)懷里擦淚。
宋婉清哪里聽得了這個,他都不打算要她了,又打她,還管她哭不哭干嘛?嗚嗚嗚。
啪——
他又摑一記,她眼睫顫了顫,豆大的淚珠從眼眶潸然滑落,他又打她……
趙振國讓她不許哭,先把話說清楚,“什么時候,你的安全最重要,懂么?那可是野豬!”
她紅著眼睛,扁了扁嘴,眼淚說掉就掉。
趙振國見狀故意繃著臉冷道,“不許哭了,知道自己錯哪兒了么?”
宋婉清哼了哼,抬手推他,鉆進(jìn)被窩悄悄哭。
趙振國真是敗給她了,把人撈出來,低頭認(rèn)錯,問她到底怎樣才能不哭。
“你打我……”她聲音悶悶的。
趙振國想起剛剛答應(yīng)的不動手,啞聲道,“給你揉。”
宋婉清聲音更悶了,恨不得把自己埋被子里,“誰要你揉了……”
“我打的當(dāng)然我揉?!彼齼上掳窍滤难澴樱冻黾t彤彤的嫩臀,果然是腫了,怪不得哭成這樣。
這么嬌氣,還這么不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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