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番話由一個農(nóng)家小伙說出來,不由得讓他另眼相看,沉聲說:“你的意思是活鹿取茸?”
“不錯。”趙振國淺笑道:
“東漢時期有一名為華佗的大夫,因著善于外科,精通手術而聞名于世。他曾研制了一種麻藥,名為麻沸散,據(jù)說服下后便可麻痹人的痛覺,我便想著,或許可讓梅花鹿服用。”
郝老板的眼睛一邊聽一邊轉(zhuǎn),陡然變的明亮奪目,在趙振國說完話時,他甚至一拍手:“妙!”
趙振國淡淡的看著他。
郝掌柜激動的說:“對呀,我怎么沒想到呢,若麻沸散真的管用,興許真的值得一試,縱然不管用,也只是按常規(guī)辦法取鹿茸而已。”
“所以老板覺得這個方法可行?”
“可行,所以你說的生意便是想拜托老夫去配麻沸散?”郝老板捋著胡須,笑瞇瞇的看著趙振國。
趙振國點頭承認:“是的,實屬慚愧,我們對藥理一竅不通,偶爾得知了個方子,卻連藥材都尋不全!”
“哈哈哈,后生可畏呀。既然如此,老夫我不幫這個忙都不行了,藥材包在老夫身上,你列個單子給我,利潤嘛,你們能拿出多少鹿茸?”
郝老板更多是關注鹿茸本身,這里的鹿茸不說質(zhì)量好,若能成規(guī)模養(yǎng)殖,產(chǎn)量也穩(wěn)定,總比一個一個收購強。
“額,就一對呀,若麻沸散可行,那每年給一對。”目前有兩只公鹿,另外一只在鹿場,沒在這里,他暫時也不想讓郝老板知道。
“你們,嘖,你們沒有想過開設鹿場養(yǎng)鹿嗎?”郝老板提議道。
趙振國其實就是這么想的,也是這么干的,但他現(xiàn)在還信不過郝老板,因此說:
“我們還要上地,而且養(yǎng)鹿...不合規(guī)矩...”
“我說你們怎么就轉(zhuǎn)不過來彎呢,種地能賺多少,若你們愿意,老夫便順手還個人情,你們的鹿茸我定期收購,如此你們也能有一份生計,擴展人脈,以后說不定還能改換門庭呢,如何?”
郝老板拋出了非常誘人的條件,若是普通的莊稼漢估計早已經(jīng)受不住誘惑了,趙振國卻還是淡然的喝著茶,沒有答話。
宋婉清沉吟片刻,接過趙振國的話說:“多謝老板的好意,我們只想安安靜靜的活下去,可沒想過結(jié)識什么貴人,改換門庭什么的?!?
“這哪跟哪呀,誰會跟錢過不去啊。”郝老板實在不明白。
“目前來說,我們的確不需要?!彼瓮袂逑攵紱]想就一口回絕了。
“駭,你們怎么就是不懂變通呢,果真年少,再過個幾年你們就懂了。”
“是呀,畢竟我們只是目光短淺的農(nóng)民,沒什么長遠之計?!壁w振國自嘲道。
郝掌柜見自己的一番勸說全被人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徹底服了:
“嘿,你這子說話可真有意思,老夫也不勸你們了,你們自己考慮一下吧,反正你們的鹿茸我都收,價格我們再議。這只梅花鹿的鹿茸我定下了,等尋到合適的藥材便過來取,就兩百塊吧,藥材錢也免了?!?
“謝謝郝老板。”
“客氣了?!焙吕习逭f著,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表哥在家嗎?”
打開門一看,卻是曹鳳杰的妹妹曹三丫站在外面。
“三丫?”宋婉清疑惑,她怎么突然過來了?
曹三丫神色匆匆,急促地喘了幾口氣,抓住宋婉清的手疾聲道:“表嫂子,我姐要生了,劉婆婆說胎位不正,怕是難產(chǎn)?!?
宋婉清的臉一下就白了幾分,難產(chǎn),那可是會出人命的。正欲說什么,趙振國的聲音響了起來:“出什么事了?”
見到趙振國,王大丫眼底閃過一絲驚喜:“表哥,我姐難產(chǎn)......只是王家不夠錢…所以...”
她說的吞吐,但什么意思不難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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