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桂把這三件事排一排,分輕重緩急把事兒報上去,回回都有消息遞過去,春燕便不能說她辦事不利。
屋子里通過風,也依舊味兒不好聞,石桂躺在床上翻個身,想著得空得討些香粉,到底累了,一翻身睡了過去。
哪知道第二日葉文心就病了,她夜里不許人守夜,早上瓊瑛進去,人發(fā)著高燒,把幾個丫頭嚇得面色發(fā)白,這可瞞不過馮媽媽,還叫人報給葉氏,請了大夫進來看診。
宋老太太作主,用了老太爺的名帖請了老太醫(yī)過門,下了簾子給她把脈,大夫說是心焦氣急所致,因著本來身子就不壯,這才發(fā)了出來,冷熱交替,頗得費些時日調理。
瓊瑛狠狠挨了一頓罰,馮媽媽抱了鋪蓋過來,親自看護葉文心,見她燒得迷迷糊糊咬緊了牙關,拿眼兒狠狠刮了幾個丫頭一眼:“要是姑娘好不了,就拿你們幾個是問。”
瓊瑛臉兒都白了,不住淌淚珠子,沒侍候好,總是她們的不是,院子里頭支起藥爐子,六出煎了藥,送上去人卻還昏睡著,藥都吃不進去。
這病來的古怪,既報了上去,宋老太太還派了瓔珞來看一回,石桂跟瓔珞算是熟人,瓔珞問了,她便道:“怕是水土未服,這才病了?!?
瓔珞剛走,葉氏竟來了幽篁里,春燕掃了石桂一眼,沖她點點頭,馮媽媽趕緊出來迎,又是打簾子,又是伸手來扶,葉氏卻輕悄悄一抬腿,正好避了過去。
里頭沒個一時半刻也完不了,春燕干脆來看石桂:“你住哪個屋?”進了門溜上一眼,這兒住的自然不比正院寬敞明亮,春燕趁著無人,點一點正房:“這是怎么了?”
前兒還好好的,也沒聽說身上有甚不適,這會兒人竟病了,還病得這樣沉,石桂搖一搖頭:“昨兒表姑娘也知怎么發(fā)了一通脾氣,今兒就病了?!?
春燕蹙了眉:“是為著什么你可知道?”
石桂心里明白,卻不能照著推測來說,知道得太多,也不是一樁好事,還只把葉文心嘴里說的告訴春燕,掐頭去尾:“像是說到宮里,表姑娘這才發(fā)脾氣?!?
春燕得了信,再出去時便道:“我回去叫人給你送些香粉珠子來?!本旁虑圃谘劾?,先還當她是叫擠出來,可春燕這么待人,心里又不確實了。
葉氏探了病,回去就送了一匣子燕窩來,送東西的是淡竹:“我們太太說了,姑娘只管吃著,若是吃得好,只管去說,她那兒盡有的?!?
除了送燕窩來,她還帶了兩床被褥,全是給石桂的,還有石灰粉冰片香袋:“得虧著沒叫她住到咱們屋里來,你且不知道,那一個,如今還叫木香給她倒洗腳水呢?!?
石桂咋了舌頭,淡竹從鼻子里頭哼出一聲來:“活該,如今玉蘭姐姐直念叨你好呢?!边M一個懶怠,自然比進一個勤快的對石桂來說更有利些,怪道春燕會打包票,挑人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的。
葉文心既病了,余容澤芝不說,宋蔭堂也送了東西過來,這沒甚好納罕的,反是宋敬堂竟親自來了,跟著宋之湄兩個,叫人攔也不是,不攔又不是。
作者有話要說:小區(qū)里的河道凍住了
喵星人在上面滑來滑去
身體上火然而外面又冷
多么苦逼的懷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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