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已經(jīng)坐得會子,一見回廊上來人了,身子微微斜了去看,紀夫人笑一聲:“你也太著急了些,那個個子高的就是了。”
白氏嗔她一眼:“你保的大媒,我可不得看看是個什么樣的人物?!闭f話間已經(jīng)進來了,葉氏走在前頭,這個年歲還風(fēng)致楚楚,后頭跟著兩個安靜的姑娘,沈夫人趕緊立起來見禮。
紀夫人道:“倒趕了個巧,怪道今兒一早喜鵲叫個不住?!彼€靠在竹編躺椅上,余容澤芝給她行了禮,坐到一邊,丫頭們拿燒玻璃的壺泡了一朵半開的荷花。
荷花里頭裹了茶葉,一人飲得一杯,白氏借著托茶盞打量余容,越是看越是喜歡,余容打小是宋老太太養(yǎng)大的,既是老太太帶的,自然樁樁件件都比照著規(guī)矩來,喝水吃飯,是從會舉杯起就學(xué)起來的,教養(yǎng)了這許多年,早就刻在骨子里。
沈夫人自家是個爽利性子,便不愛那扭捏的人,來都來了,小娘子哪會不知這是相看,余容卻端正正坐著,見她的目光掃過去,便也含笑沖她示意,這么一看,就是個當(dāng)家主母的料子了。
葉氏也打量得這位沈夫人,光看笑起來的模樣,便知道她在家里是說一不二的人物,再聽她開口爽朗,原來欠著的那幾分,也補足了,只不知道沈家這個兒郎會不會同趙士謙似的,趙三太太倒是個好的,可那個兒子卻著實提不起來。
石桂幾個就跟在葉氏身邊侍候,捧茶遞巾拿香帕,她跟石菊還輪著打扇,屋里有擱了冰盆,又在水邊,倒有些涼意,沈夫人畏熱,不一時就出了汗,從袖兜里掏出帕子來抹汗。
丫頭送了涼糕上來,沈夫人用了一塊,看余容澤芝兩個倒不似尋常見的那些閨秀,手里捏著勺子,舀一勺分三口吃,問她什么,她也能說上兩句,沈夫人有意無意問問家事,竟也能說得上來,心里便有了九分滿意,何況吳家還肯保這個媒呢。
她看得中意了,還不知別個中意不中意自家兒子,既是相看,也沒有男家看女家,女家不看男家的道理,她一早帶著兒子過門,紀夫人讓兒子同他一道,到了時候過來請安。
山水廊上遠遠有人過來,打頭的自是紀夫人的兒子,立在一邊的是沈夫人的小兒子,行到水閣外,在簾子外頭行了禮,學(xué)問不說,先看模樣是不是個端正的。
余容臊得連臉都不敢抬起來,反是澤芝瞪大眼兒,替姐姐看得分明,門簾兒兩邊是竹簾,當(dāng)中一塊為著透光用的是細紗,輕薄薄的料子,也能瞧見眼睛眉毛。
紀子升自家立在竹簾處,反把沈家兒郎推出站到細紗前,少年郎漲得滿面通紅,也不知道里頭兩位小娘子哪一位是要相看的,還記著親娘的話,立得四平八穩(wěn),肩平腰直,目光垂下去,臉端正著,澤芝一看,心里替姐姐松一口氣。
沈夫人這便告辭,她心里是滿意的,可小兒子才過了童生試,將要考秀才,跟太傅家的女兒議親,差是差著些了,還得看看宋家滿不滿意。
沈夫人告辭即走,出門的時候悄摸沖九紅點點頭,九紅解意,添了一道襯心糖來,一見這個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余容紅著面頰拉了妹妹出去更衣,紀夫人問葉氏道:“你定奪吧,差得是有些遠,可這家子人品我是能打保票的?!?
葉氏拍了板:“沈夫人雖未深交,可目光清明看人極正,我這心事也放下一半,咱們把該辦的事兒辦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坐的出租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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