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幾日,他也要發(fā)俸祿了,想來只是借二兩銀子,應(yīng)當是不難的。
覃娉婷嘆了一口氣:“那好吧……”
她真的是服了,為什么自己每次與齊家人待在一起的時候,都是齊家人最倒霉的時候?
容枝枝再怎么慘,好歹也是做了三年世子夫人,在府上被眾人敬著,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
可自己呢?
外頭不是有人悄悄議論,齊子賦旺妻妾嗎?容枝枝做了首輔夫人,有傳聞?wù)f那個旻國太子側(cè)妃是玉曼華,為啥只有自己還是這么苦?
難道自己也要改嫁,才能被旺?
覃娉婷一邊往包子鋪走,一邊認真地思索起來。
她離開了之后。
齊子賢生氣地道:“大哥,我們?nèi)蠊侔?!就說大嫂打了我們?nèi)遥€卷走了家里所有的銀子!”
齊子游看了他一眼:“我們一家三個男丁,被你大嫂一個女人打了,去報官,你不嫌丟人?”
尤其是自己,外頭都說自己多么驍勇善戰(zhàn),是一名猛將,結(jié)果被夫人打了一個半死。
說出去多影響自己在官場的聲望?
“再說了,家里我和二弟那點俸祿,都不夠給二弟買藥材,有些藥草你大嫂能夠采回來,有些還是要買?!?
“越天策不肯幫我們之后,這些錢不都是我們自己出?我們早就沒錢了,這個家一直是你大嫂養(yǎng)著?!?
“她帶走的錢也確實是她的,鬧去了官府,官府還要笑話我們一家吃軟飯,咱們還抬不抬得起頭做人了?”
齊子賢憤憤地道:“難道我們就這樣咽下這口氣不成?”
齊子賦嘆了一口氣,也是道:“算了,我們欠嫂嫂的夠多了,就當是還她了?!?
齊子賢生氣地看向他:“你又在裝什么好人呢?要不是你在欠條上寫嫂嫂的名字,我們的日子也不會過得這么慘!”
齊子賢覺得家里最冤枉的人就是自己了!
他做的唯一的壞事,就是聽齊鈺在家哭,嚇唬了孩子兩句,就這……犯得上把自己打得就剩下半條命嗎?
齊子賦叫他這樣一懟,住了口。
倒是齊子游看向齊語嫣,問道:“你能不能告訴我,鈺兒也是你的侄兒,你為什么要下死手打他?”
“還有!若晴也不是沒給你錢買肉,一人吃一點肉又怎么了?孩子那么小,能吃多少?”
“他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你為何一點都不肯分給他?”
這個事兒齊子游真的是想了一晚上,都沒想明白,他甚至都有些后悔對這個妹妹好了。
齊語嫣心虛地瑟縮著,不敢與兄長對視,在她看來家里本就只有那么一點肉,當然是緊著自己吃了。
二哥和四弟的不好克扣,但克扣個孩子的會有誰知道?
沒想到那死小子還在家里哭起來,她便下手打了。更沒想到,自己打了孩子幾巴掌,能把苗氏逼瘋。
齊子賦也嘆了一口氣:“大哥,是我的過錯,我沒有看好這個家里,如果我早點發(fā)現(xiàn)這一切就好了,興許還能阻攔一二!”
齊子游:“你的身體,下床都是不便,哪能知道家里發(fā)生了什么?這又怎么能怪你?”
齊子賢煩躁地道:“我早就叫你們不要管三姐姐的死活了,是你們不聽我的,她本就不是個東西!”
齊語嫣不服氣:“啊啊啊……”
可是偏偏這會兒渾身都是傷,動一下都痛,也不好過去與齊子賢打架。
就在這會兒。
外頭傳來了一陣動靜。
齊子游抬眼看去,便見苗若晴大步進來了。
他眼前一亮:“若晴,你回來了?我就知道,你昨日只是與我鬧脾氣,你定是舍不得離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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