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閃耀不堅持到底怎能看到,
與其茍延殘喘不如縱情燃燒吧,
為了心中的美好,不妥協(xié)直到變老……”
當蘇無際這最后一句“不妥協(xié)直到變老”唱出來的時候,岳冰凌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被狠狠擊中了一般,眸中積蓄已久的眼淚奪眶而出!
淚如雨下!
……
……
蘇無際唱完之后,明顯有點上頭,喊道:“本老板今天高興,今晚全場消費,由蘇……唔唔唔……”
他這句話還沒說完,一只蒲扇般的大手便從后面伸出來,死死捂住了蘇無際的嘴巴,將他拖了下去!
正是小龐!
蘇無際雙腿在臺上蹬著,卻根本掙脫不開!
這滑稽的謝幕方式映入眼簾,岳冰凌愣了一下,隨后那強烈的感動情緒瞬間破了功,她抹了一把眼淚,笑得燦爛無比,仿佛冬日雪后的暖陽!
…………
一個小時之后,岳冰凌已經(jīng)來到了酒吧頂層的客房里。
她的眼睛有些微微紅腫,雙頰紅撲撲的,一口氣喝了這么多酒,明顯有些上頭。
但這個狀態(tài)下的她,看起來已經(jīng)沒那么難以接近了。
這房間就在蘇無際的隔壁,大床房,有獨立衛(wèi)浴,整潔干凈。
“岳小姐,被褥都是干凈的,如果你沒帶換洗衣物的話,柜子里還有一次性的內(nèi)衣?!笔捯鹄僭诤竺嫱浦喴?,說道。
“嗯,謝謝你們?!痹辣枵f道。
“都是我們老板安排的?!笔捯鹄傩Φ溃熬褪抢习瀣F(xiàn)在的心情看起來有點不太好?!?
岳冰凌看向蘇無際,嘴角忍不住地牽扯了一下,確實有點忍俊不禁。
此刻的蘇老板正走進來,隨后黑著臉坐在沙發(fā)上,感覺誰都欠他錢的樣子。
“蕭茵蕾,小龐,你倆過來,來,就在我面前站好!”蘇無際沒好氣地說道,“把財務也給我喊過來罰站!”
蕭茵蕾和小龐走了過去,在沙發(fā)前面站定。
蕭茵蕾說道:“財務不在,她讓小龐上臺拖住老板的時候就已經(jīng)提前跑了,手機現(xiàn)在關(guān)機了?!?
蘇無際一拍沙發(fā)扶手,惱火地說道:“膽大包天了!今天我非得讓你們知道知道,誰是這酒吧的老板!”
隨后,他瞪著蕭茵蕾:“蕭經(jīng)理,我好不容易來了個漂亮朋友,我好不容易上臺唱了歌,卻被你們拖下了臺,我今天晚上是不是很丟面子?”
蕭茵蕾抿了抿嘴,輕笑著說道:“老板,財務讓小龐這么做,也是為了酒吧著想,咱們用錢的地方太多了,快揭不開鍋了?!?
蘇無際義正辭:“那也不能拂了老板我的面子!”
小龐插嘴道:“老板,財務說了,和您的面子相比,還是錢比較重要?!?
蘇無際氣沖沖:“這個財務,要是還敢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一定把她的屁股給打爛!”
岳冰凌看著抓狂狀態(tài)下的蘇無際,臉上的線條又柔和了幾分。
這和那個在東環(huán)山里大殺四方的蘇副組長,似乎完全是兩個人。
而這里的火熱氣氛,和冰冷到毫無人情味的調(diào)查局,簡直是兩個世界。
岳冰凌突然開口,很認真的說道:“今天晚上,謝謝你們?!?
“都是朋友,就別客氣了?!碧K無際扯了扯領(lǐng)子,喘了幾口粗氣:“你早點睡,我給他們找個地方繼續(xù)罰站,晚上我就住隔壁,有事兒可以直接喊我?!?
小龐問道:“老板,你不和老板娘一起睡嗎?”
岳冰凌:“???”
“老板娘?一起睡?”蘇無際打了小龐的后腦勺一下,沒好氣地說道:“不許亂喊!我能和岳處長睡一起嗎!”
小龐看了看不斷給他使眼色的蕭茵蕾,說道:“哦,明白了,老板不好意思承認?!?
蘇無際幾乎要暴走了。
而岳冰凌卻忽然開口:“小龐,你為什么認為我和你的老板是那種關(guān)系?”
小龐:“這是老板第一次對女生唱歌。”
岳冰凌:“……”
她的眼湖里隱有波紋。
蘇無際沒好氣地說道:“你在亂講什么?老子這花花公子的名頭是白喊的?我的第一次怎么可能留到現(xiàn)在?”
蕭茵蕾回想了一下,說道:“小龐記性很好,老板雖然不是第一次登臺唱歌,但卻是公開第一次給女生獻唱?!?
蘇無際難得的面紅耳赤;“你倆又拆我的臺?”
岳冰凌還是有點不適應這樣的氣氛,別過臉去,說道:“謝謝,我想休息了,你們走吧?!?
蘇無際起身,說道:“小龐,你今天晚上,就給我在這門口站崗,不許睡!”
小龐:“是!保護好老板娘!”
砰。
蘇無際一頭撞到門框上。
…………
等他們走了之后,岳冰凌對著鏡子,看著里面的人兒,似乎覺得有些陌生。
這俏臉之上透著酡紅之色,眼光沒有任何冰冷,相反帶著些許的暖意和微微的迷離。
面部的線條也不再冷冽凌厲,相反,唇角和眼角的曲線已經(jīng)變得柔和。
這和原本的自己,絕對不是同一人,那些調(diào)查局的同事們?nèi)羰强吹?,怕是下巴都要掉到地上去?
對著鏡子,岳冰凌輕輕說道:
“晚安,親愛的岳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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